他沒必要再去浪費錢做那個無謂之爭。
從拍賣會出來，沈斯澤：“《舞蹈者》這件藏品，是我送給林小姐的一點小心意。”
沈斯澤此舉，對於林寒來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一出手就是兩百萬，倒也大方。
不過像沈斯澤這樣的人，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從他手裡拿到東西。
林寒揶揄，“沈總所說的一點小心意，在我看來，可一點都不小。”
“隻要能博林大小姐一笑，多少錢都值。”
林寒笑了笑，“那就多謝沈總的美意。”
林寒和沈斯澤快走出大廳時，薄晏叫住林寒。
林寒停住腳步，轉身看著緩緩逼近的男人。
她腦海裡不由回現起了過去那些往事。
薄晏長得帥，跳舞又跳的好，不知多受女生歡迎。
於是他隻要和自己走在一起，都會牽著自己的左手，申明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那個時候的笑起來還有些羞澀，牽個手都會有點臉紅的男生，如今已變得不苟言笑神情冷峻。
不知道他現在笑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可……又關她什麼事。
“我會把我手裡的《舞蹈者》係列的第一件藏品送你，隻有三件藏品在一起，才是一套完整的藝術品。”
“有的時候，殘缺也是一種美，多謝薄總的好意，不過不必了。”林寒拒絕的毫不猶豫。
薄晏目光林寒神情冷淡的麵上掃過，看向她身旁的沈斯澤，“看來沈總今天收獲頗豐，實在不枉此行。”
“不好意思，剛才奪了薄總所愛。改天找個機會，沈某做東，給薄總賠罪。”
奪人所愛。
薄晏眼眸微暗，唇邊笑的有些苦澀，“沈總言重了，要做東應該也是我做東才對，關於生意上的事，我還要向沈總請教。”
“請教可不敢當，傳出去彆人可要說沈某托大。”
兩人客套一番後，這才各自告彆。
林寒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時，沈斯澤跟了過來，“林小姐這就回去了？”
林寒想起他送自己藏品的事，兩百萬呢，也不是個小數目。
“沈總待會有事沒？不如我請沈總吃個便飯。”
“那沈某就卻之不恭。”
林寒導航，找了一家附近口碑還不錯的餐廳。
沈斯澤驅車跟在她後麵，不知想到什麼，他眼神微微眯了眯。
薄晏，寒顏的薄總，高中同學……隻是高中同學這麼簡單？
林大小姐，我好像對你的過去越來越好奇了。
不是吃飯的點，餐廳人很少，林寒也就沒有要包廂。
兩人點完菜，等上菜的間隙，沈斯澤慢悠悠開口，“有個猜想在沈某腦海裡，想請林小姐作答，看沈某猜的是否正確。”
林寒就知道沈斯澤這個老狐狸，剛才肯定是看出她和薄晏的什麼來。
這就迫不及待的想問清楚了？
她挑眉，“沈總不妨說說看。”
“寒顏的薄總，是林小姐前男友？”
“沈總，你這是查戶口的嗎？”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林寒語氣稍冷，“我又不和你是敵對關係，沈總，您沒必要對我的事情調查的那麼清楚。”
沈斯澤眼裡噙了兩分笑意，“正是因為不是敵對關係，所以我才更要對林小姐有所了解。”
林寒不是很喜歡看沈斯澤笑，彆人笑是親和，他笑，林寒隻感覺到危險。
特彆是被他盯著看時，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在他麵前，什麼隱私都沒有。
這實在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體驗。
與其被他種種猜測或是調查，林寒索性坦白道，“沈總，您這麼聰明，很容易沒朋友的。沒錯，薄總確實是我前男友。”
“我想，林小姐喜歡《舞蹈者》這套藝術品，應該也是因為自己喜歡跳舞？”
跳舞對林寒來說，就如薄晏這兩個字眼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一提來，心就猛地會抽那麼一下，然後久久也無法平息。
林寒沒有回答沈斯澤這個問題。
沈斯澤：“抱歉，沈某這句話，怕是讓林小姐不高興了。”
林寒心說你要真怕我不高興，又何必明知故問。
“很意外，想不到林小姐會跳舞。有件事想麻煩林小姐，不知林小姐可否願意幫沈某這個忙。”
果然，剛收他送的東西，立馬就要還人情債了。
“沈總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不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當下有一檔跳舞比賽的綜藝，我是其中的讚助商之一，既然林小姐既會跳舞，又是做廣告出身，所以關於代言的事，想請林小姐幫我提個意見。”
“提意見？沈總想要什麼樣的意見？”
“以林小姐的專業眼光，如果我想讓比賽最後獲得冠軍的人，代言我旗下的產品，性價比和當紅明星相較，林小姐覺得哪一個更高。”
林寒笑了，“沈總，我連獲得冠軍的人都沒有見到，也不知道節目播出的熱度有多少，現在就回答沈總的這個問題，那我怕是隻能靠胡謅瞎猜。”
“是沈某唐突了，不如這樣，這個節目第二季馬上開播，前期籌備的已經差不多，林小姐若是感興趣，不如去現場看一下比賽如何？”
林寒不知道沈斯澤到底賣的什麼關子，他要她去現場看比賽，絕對不是隻幫他把關代言一事這麼簡單。
他這麼老謀深算的一個人，公司旗下產品代言找誰性價比更高，豈是什麼難題。
“如果有時間的話，去一去倒是無妨，不過我又要忙舊公司工作交接的事，還要為去自家企業工作的事而做準備，怕是沒有那麼多精力，所以怕是要讓沈總失望了。”
“可惜了，我還以為林小姐和薄總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薄總的舞社去參加這個比賽，林小姐會有興趣。”
沈斯澤以前對薄晏並不關注，剛才拍賣會前，他看出林寒和薄晏的關係後，便發短信讓底下的人去調查薄晏的底細。
薄晏的過去，相對林寒來說，好查多了。
比如，薄晏家裡是做醫藥生意，以前讀書的時候混嘻哈圈，在街舞圈內似名氣不小，還開了舞社。
聽到沈斯澤說這句話，林寒眉心微皺。
過去那般痛苦的記憶，又排山倒海的向她襲來。
自從七年前她一氣之下走了，便再也沒有碰跳舞，也沒有打聽關於這個圈子裡的任何消息。
薄晏他開了舞社，還去參加比賽嗎？
那他們呢？也會去參加比賽嗎？
不知怎的，林寒沉睡已久的血液，像是被開水燙了一下，變得滾燙無比。
是他們所有人背叛了她。
她若是不回來也就罷了，既然她選擇回來，過去的事情，總歸要有個了結。
林寒朝沈斯澤勾唇淺笑，“既然沈總這麼盛情邀約，不去的話，好像不大給沈總麵子。”
沈斯澤靜靜看著林寒前後反應的變化，果然，被他賭對了。
很好。
……
作者有話要說： 林寒：作者昨天又爆肝更文了，誇誇她。
沈斯澤：先讓她把我寫的討喜點再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