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陸蓉及笄宴(2 / 2)

一旁的女眷狀似如常,卻也都津津有味地看著喬夫人盤問起寇氏來。

喬夫人接著道:“當年你和首輔的那樁婚事,可是你自己要同他退的,也是,先國公去世了,你心中不平衡。但這條路可是你自己選的,彆將自己的不忿轉移到旁人的身上。”

這話一落,寇氏也被喬夫人戳穿了最不堪的心事,立即便怒聲反駁道:“喬夫人,我敬你幾分薄麵,卻也容不得你在這兒胡說八道!”

女眷們的心中卻漸漸有了數,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呢。

那看來喬夫人說的應當都是真的了,因著這層關係,寇氏身為寡嫂,隻會更加嫉妒沈沅這個年輕又貌美的新任主母,她那心裡頭,指不定藏著多少陰暗的心思呢。

看來這公府新的主母,也沒少被寇氏潑了臟水去。

“好了,這公府小小姐的宴事應當快要開始了,我們也得離開女廳了。”

喬夫人的話音甫落,在場的幾位女眷便都在她的號召下,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女廳。

徒留寇氏一個人,如過街老鼠般癱坐在圈椅處,氣得渾身發抖。

***

海棠春塢。

笄禮過後,到府的女眷們都在吃席,沈沅卻因著胎動得厲害,同碧梧來到了離女廳較近的海棠春塢處,想要避著眾人歇息一番。

今日既是陸蓉的笄禮,也讓沈沅想起了四年前,她及笄禮上的往事。

她的笄禮也如陸蓉的一樣,過得不甚開心,倒不是因為父母不在身邊,而是在她笄禮的那日,舅母羅氏卻突然發現了她一直都有在同所謂的外男,也就是京中的雲先生通信的事。

羅氏一直想讓她在及笄後就同唐禹霖定下婚期,也自是阻攔了她再同外男通信的行徑。

沈沅在十五歲到十六歲的這一年裡,被舅母看得極緊,後來舅母因病去世,她還嘗試著往原先的那個舊址寄了封信,卻再也沒收到過雲先生的回信。

想起了往事,沈沅的水眸裡,不由自主地便顯露了幾分哀柔。

一旁的抄手遊廊處。

陸諶恰時經過了海棠春塢,見沈沅今日可謂是嚴妝複服,頗有國色天香的絕色之姿。

他也憶得一些沈沅生活上的細節,她是個不喜化濃妝的女子,因為她的五官原本生得就很精致了,皮膚也是勻淨無疵般的白皙,沒成想稍微上了些濃重的妝麵,卻也美得令人驚豔。

陸諶見四下無人,便想主動靠近沈沅,同她說幾句話。

哪怕是以現在的身份,他也想尋得些同她接觸的機會。

卻沒成想他剛要走出遊廊,陸之昀已然從另一側的拱月門處,走到了沈沅的身旁。

陸諶的麵色一僵,便擇了個紅木立柱躲了起來。

在陸之昀的示意下,碧梧和惠竹皆都退了出去,留給了這夫妻二人獨處的空間。

陸之昀坐在了沈沅對麵的石凳上,亦伸手撥弄了一下她冠子上垂落的那些珠串。

珠子間碰撞的泠泠之音頓起後,陸諶窺伺著陸之昀和沈沅的相處方式,隻覺得他五叔對待沈沅的態度很是溫和,並無他想象中的那般,會擺年長者的嚴厲架子。

二人的坐姿都隨意了些,海棠春塢這處的景致也幽靜了些。

不然,陸之昀穿著峻整挺拓的緋袍公服,沈沅還穿著誥命夫人的華貴服飾,都能直接尋宮廷畫師來繪像了。

祈朝的高官達到了一定的權勢,都會尋畫師專門為自己和他們的夫人繪上一張畫像,高官們會穿官服或是賜服,而夫人們若是有誥命在身,就會穿那襲繁複的真紅大袖衫。

但是一般能有如陸之昀這般權勢的男子,都得五十歲往上了。

陸之昀和沈沅格外的年輕不說,樣貌還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陸諶眼看著,陸之昀又將沈沅的一隻纖手攥入掌中把玩了片刻。

他二人的手型也是相差甚大,陸之昀的手背指骨勻亭分明,也比沈沅的手要寬大修長了許多。

而沈沅的膚色過於白皙,陸之昀則是尋常人的膚色,所以這兩隻手的顏色上也有著差距。

陸之昀的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卻於無形間,透著對沈沅十足十的占有和掌控意味。

瞧著陸之昀和沈沅的這種親昵姿態,陸諶的心中極不是滋味,亦隱隱泛著鈍痛,卻又不想離開這處。

陸之昀鬆開了沈沅的手後,方道:“隨我回去罷,你忙了這麼久,也該歇歇了。”

沈沅溫軟地嗯了一聲。

二人起身後,陸之昀便將自己身上的貂氅,披在了美人兒的身上。

沈沅的身子頓時一暖,亦被熟悉且冷冽的鬆木氣息強勢的纏裹,她縮在男人的墨色貂氅中,被大片極致的黑包裹著,襯得那張柔美的芙蓉麵也是愈發白皙。

陸之昀比沈沅高了太多,故而這身貂氅披在了沈沅的身上後,衣擺自是還拖了地。

這明明是一身威風凜凜,且儘顯陽剛氣的衣物,但是穿著沈沅的身上,卻完全變了味道。

她的發上還戴著鸞鳳冠子,臉瞧著愈發的小,在被陸之昀盯著看時,自是顯露了幾分的赧然,故而沈沅還微微地斂住了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

這身衣物被她穿的,還真是……

陸之昀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的沈沅,脫口而出的便是,嗓音渾厚且低沉的一聲:“嬌氣。”

沈沅聽罷,不禁微微地闊了闊眸子。

她真的懷疑,陸之昀的腦子裡,一共就沒有幾個能用來形容女人的詞彙了。

他隻會說一個嬌氣,還天天將這個詞掛在嘴邊。

沈沅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就又被陸之昀指責嬌氣了,亦暗自攥緊了拳頭。

再度掀眸看向陸之昀時,眸裡也難免含了些慍色。

陸之昀瞧出了沈沅的異樣,看她的目光也深邃了許多,那雙鳳目看似時故作嚴厲地覷起,卻沒有半絲的威懾意味。

午時的日頭最是充足。

潼潼的日光下,沈沅也難能有了仔細看陸之昀麵龐的機會。

他的那雙鳳目生得精致又獨特,這麼近地看他,有種眉黑目朗的感覺。

陸之昀的五官亦很精致立體,他麵骨的走勢冷毅,卻不失平整漂亮,眼角眉梢間,還浸了些歲月沉澱的成熟氣概。

旁人一想到陸之昀,會想到他是鎮國公,是當朝的首輔帝師。

隻會想到他的地位,和權勢。

拋開這些不提,沈沅不得不承認,她的官人真的是個很英俊的男子。

一陣微風拂過,將覆在瓦簷上那些細細密密的薄雪都吹了下來。

陸諶聽不見二人說了些什麼,但也能覺出陸之昀和沈沅好像是有了些爭吵。

他親眼見著,陸之昀將沈沅的下巴抬了起來,隨即便要傾身吻她,沈沅卻彆開了臉,讓他撲了個空。

陸之昀沒再去板正她的臉蛋,也怕自己的手勁大兒,會在她的下巴上留些痕跡。

便倏然用大手捏住了沈沅的後頸,另一手則攥著她的纖手,不容她掙脫地讓其放在了他腰間的玉帶旁。

沈沅就如被他捏住了七寸似的,一點都不敢再亂動,卻覺陸之昀的氣場也遽然變得強勢了許多,甚至還帶了些許的侵略意味。

抄手遊廊處的陸諶亦親眼看著陸之昀頗顯霸道地錮著沈沅,他隔著她隆起的肚子,邊用指骨捏著她的後頸,邊傾身吻向了她。

瞧見這場麵,陸諶不禁瞪大了雙眼。

雖然這一世的沈沅已經嫁給了陸之昀,但陸諶瞧見這兩個人親近時,覺得心裡隱隱做痛的同時,還是有種莫名地,被人綠了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奴兒乾都司就是今天的黑龍江。

昀叔其實看到陸諶了,他還是那個你們熟悉的壞叔叔,下章是寇氏的生辰宴,五十個小紅包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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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侯爺》

【溫柔堅韌醫女VS口嫌體正傲嬌侯爺】

潁地第一美人穆望舒生得姿容勝雪,亦是懸壺濟世的仁善醫者。

某日上山采藥,望舒將一身負重傷的年輕男子救回了茅屋。

男人英戾的斷眉下,生了雙恣然深邃的鳳目,身量高大,體魄威猛雄壯,皮相亦是極好。

可他性情卻倨傲驕亢,不好相處。

望舒溫柔大度,將這不馴男子治愈後得知,他叫裴猇,是帝都的一員武將。

回帝都前,裴猇狀似不經意地問向望舒,“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東都,你若沒有婚約……”

望舒打斷裴猇的話,說她早有婚約在身,因守父喪才沒有成婚。“我的未婚郎君是西戎校尉,你回去後若提我的名字,說不定還能受到提攜。”

聽罷這話,裴猇適才還微微揚著的唇角,卻驀地垂了下來。

***

陰差陽錯,望舒得知,她是丞相府的真千金。

家人將她尋回帝都後,昔日海誓山盟的郎君早已變心。

而負心漢娶的人,竟是依舊被相府家人嬌寵嗬護的假千金。

望舒心灰意冷,撞見了剛從軍營折返歸府的裴猇,見他穿著考究華貴,便以為他升了軍職。

知曉望舒經曆後,裴猇連嘖數聲。

“我如今比你那負心郎的軍銜要高,你若嫁我,便可狠狠報複他。怎麼樣?你是要忍這口氣,還是要我來報這個恩?”

望舒難以置信。

裴猇卻不以為意:“彆多想,我隻是為了報恩。成婚後,我隨時都可以寫下放妻書。”

想起渣前任和綠茶女的可惡嘴臉,望舒一咬牙,一跺腳,便應下了裴猇所謂的“報恩”。

***

過了不久,相府果然來了個登門求親的男子。

隻是來的人不是什麼武將,而是位高權重的國舅爺,也是開國郡侯兼大司馬大將軍。

望舒瞧見她那丞相哥哥對裴猇點頭哈腰時,方才恍然大悟。

好家夥,他這官銜,還真比那西戎校尉高多了。

*我嫁給了渣前任的頂頭上司*

*侯爺是個心機騙婚男,早就對我蓄謀已久*

*什麼是放妻書,本侯從來都沒說過這三個字*

——《離騷》中將明月稱為望舒。

——上山虎望月,寓意平安無虞。

(1)1V1,輕鬆沙雕小甜文,糙漢文學。

(2)男主暗戀成真,女主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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