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好把這隻手放下。這可是在裡長麵前。你敢動我一下,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幾句話,筱竹是笑著說的。可那凜冽的眼神,卻看得劉翠兒心裡莫名一陣發慌,隻得訕訕地把手放下。
“裡長,你可得給俺家大年做主啊。”婦人看向葛雲烈,哭喊道。
筱竹掏了掏耳朵,差點沒被這一嗓子震聾。
“有話說話。那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式能不能收起
來?你沒演夠,我看都看煩了。”
劉翠兒一噎,轉回頭怒瞪筱竹:“你放狗把俺家漢子咬成那樣,還不行俺哭一哭了?”
“大妮子,有沒有這回事啊?”葛雲烈覺得還是有必要把事情問個清楚,不能隻聽劉翠兒的一麵之詞。畢竟,都在一個村住著,劉翠兒是啥樣的人他門兒清。說不定就是兩口子合起夥來演場戲,想訛人家大妮子呢。
筱竹一副懵怔費解的表情,剛要開口,像是已經猜到她一準會反駁抵賴,劉翠兒忙溜把話說到前頭:“昨兒夜裡,你家那條大黃狗把俺家漢子咬成重傷,現在都下不來炕了。你說,這事兒咋辦吧?”
筱竹冷笑兩聲:“昨兒夜裡?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昨兒夜裡的確發生了這麼一樁事。不過我家虎子咬的是半夜溜進我家偷走一大塊豬肉的偷肉賊。至於這賊是不是你男人,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劉翠兒立馬心虛地彆開臉,眼珠子轉啊轉的,誰看也是一副心虛的做派。
“老耿家的,有沒有這回事?”葛雲烈寒聲質問道。
“沒有!當然沒有!”劉翠兒一口咬定她漢子不是賊。反正她大妮子空口白牙又沒個證據,她隻管否認,看他們能把自己咋地。
筱竹嘴角翹起的弧度莫名一深:“這我就納悶了。你男人大半夜的不睡覺,鬼鬼祟祟跑外邊去乾啥?哦,不會是背著嬸子你…出去找相好的了吧?”
“你說啥?信不信俺撕爛你的嘴?”劉翠兒急了。
“咋還急了呢?難道被我說中了?怪不得這麼急赤白臉的。”
“你…賤貨,俺抽死你。”嘴裡惡狠狠地說著,劉翠兒一個巴掌照著筱竹的臉就招呼過去。
“小心!”
誰也沒想到葛天賜會突然衝過來,竟然替筱竹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劉翠兒嚇傻了。咋辦?她把裡長兒子給打了?
筱竹則是眉峰蹙緊。其實,根本用不著葛天賜多此
一舉幫她這個忙。隻要劉翠兒先動手,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暴打她一頓。這叫正當防衛。
誰知道葛天賜突然冒了出來。
“你敢打俺兒子?”裡長家的婆娘可不乾了。她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兒子。她兒子以後可是要做大官的,現在居然被一個潑婦給打了,這不是往她臉上抹黑嘛。
結果那孫氏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一手薅住劉翠兒頭發,另一手猛扇劉翠兒耳光,打得啪啪作響。
正所謂,人生處處有驚喜。
劉翠兒這次可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