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遙隻得又道:“……那妾身便去尋了。”
紫荊跟在步遙身後,小聲開口道:“奴婢剛剛見主子在桑葚樹那處,還戴著那根簪子來的,怎麼這一回子,便不見了呢?”
“那便去那處先尋尋。”
“諾。”
待歸返至桑葚樹旁,因著桑葚的汁液浸染了青石板地,幾名粗衣婢子正用水和粗絹清洗著。
其中有一婢子,步遙從遠處觀之,雖隻能看見其不大清晰的側顏,但她膚色白皙,也定是個長相清秀的。
《情鎖吳宮》原劇中,孫權那個狗渣男還跟不下三名的美貌婢子瞎搞過。
其中的一名婢子,還為孫權生下過一子。
步遙每每回想起原劇情,就覺得糟心萬分。
她正欲走過去,便聽見那清掃的幾名婢子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阿瓊,你剛剛是不是拾到了步姬的簪子?”
步遙頓住了腳步。
喚阿瓊的婢子,正是那容貌姣好,且膚色白皙的婢子。
她語氣雖然平靜,但聽起來,卻讓步遙覺得陰陽怪氣的。
“是啊,拾到了。”說著,阿瓊微側了下身,露出了正臉。
她垂著頭首,忙著擦拭汙漬,並未看到步遙和紫荊。
步遙和紫荊看到阿瓊的正臉時,心中皆是一驚。
那阿瓊,長得與她好像。
隻不過,鼻子沒她挺,下巴沒她翹,臉也沒她小……
但是五官之間的組合,卻神似她。
就像是,低配版的她。
步遙覺得事情詭異的同時,隻覺,這個跟她長得很像的阿瓊,應該與廢稿劇情有關。
隻是現下,她毫無頭緒,猜不出半分。
“主子…用奴婢幫您去將頭簪要回來嗎?”紫荊小聲地問道。
步遙剛要開口回話,那阿瓊又轉回了頭首,她身側的小婢子問道:“阿瓊我看你與步姬長得肖似,若是你去她庭院處,將那頭簪還給她,說不得不僅能得賞,步姬可能會因你與她相像,而覺得有緣,求管事給你安個好差事呢。”
步遙自是聽見了婢子的言語。
不過這婢子的腦回路也是清奇,正常看見與自己長得像的人,不是應該覺得瘮人嗎?
怎麼還會覺得有緣?
那阿瓊輕笑了一聲道:“你若是想要討賞,那我便把那簪子交與你,你去給她送過去。”
“真的啊?”那婢子有些難以置信。
阿瓊又笑,語氣竟帶著幾分輕蔑:“真的..她原也就是個妾室,沒什麼好值得巴結的。”
原也就是個妾室。
步遙聽見,嘴角也噙了絲冷笑。
是啊,目前她隻是個妾,眼見著吳氏喪期就要過去,好感值也接近1000了,可是孫權壓根沒那個心思,想將她扶正。
紫荊氣不過,正要衝上前去尋那阿瓊,步遙及時拽住了她,衝她微微搖首。
前世她成名後,網絡上漫罵她的人要比阿瓊過分的多。
她並不欲自降身價,與阿瓊計較。
畢竟最能打她臉的方式,便是她轉正,成為正妻。
搞事業才是要緊的。
那小婢子又對阿瓊道:“你不能這麼說,好歹她也是個主子,而且主公很是寵愛她呢。”
阿瓊眼中倏然閃過一絲戾色,頓又消弭:“待老夫人喪滿之後,你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隨即,那婢子用手肘懟了懟阿瓊,麵上閃過一瞬驚惶。
步遙瞧見,嗤笑了一聲。
得,這是看到她和紫荊了。
看來她不得不上場親自立立威了。
阿瓊也看向了她的方向,臉色登時嚇得一白,唇瓣輕顫道:“主…主公。”
主公?
步遙納悶時,孫權已經走至了她的身側。
阿瓊離著她和孫權,有數米之遠。
孫權沉著聲音道:“還不快滾過來。”
阿瓊忙起身,走了過來,跪在了二人的身前,嚇得渾身哆嗦了起來。
孫權睥睨著地上的阿瓊,漠然開口道:“將你剛剛所言,再重複一遍。”
阿瓊低垂著頭首,有些結巴地回道:“奴婢…奴婢不敢。”
“為何隻單稱一字她,而不稱步姬?”孫權複又問道。
步遙站在孫權的身側,隻覺得,他竟然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憤怒。
他額側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至於嗎……
步遙不解著,安靜地繼續看戲。
“奴婢一時失言,冒犯了步姬,還請主公和步姬見諒……”
阿瓊的言語已帶著些許的哭腔,她與步遙長得相似,都是嬌弱柔美類型的。
不遠處的粗使婢子也都跪在地上,垂著頭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孫權垂眸,看著地上與步遙相似的女子,心中隻升起了淡淡地嫌惡,甚至是憤怒。
沒想到,因著妾室的身份,她竟受到了這般的屈辱。
他陰著臉,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阿瓊,開口道:“日後不必喚她步姬了。”
步遙心裡一慌。
不喚步姬,那喚什麼?
不會因為她丟了個簪子,狗男人就要休她罷……
“日後闔府上下,都要喚她為步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多歲,就感覺身體素質真不如十**歲了,基礎代謝不行,還總容易生病。
接觸到的東西也越來越現實殘酷,經常感覺力不從心。
好羨慕十**歲的你們,真的是最好的年齡了,我是回不去了。
阿瓊是炮灰,沒戲份了。
還沒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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