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26(2 / 2)

太子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說道:“父皇病症怪異,也不怪阿四先生。本宮正好要出宮辦些事情,便送兩位一程罷。”

有太子的護送,容祁和蕭長清通行無阻,在即將分彆之時,太子再一次向容祁確認道:“阿四先生,之前在宮中,可是有難言之隱?若是阿四先生有醫治本宮父皇的法子,還請阿四先生不吝賜教。”

太子很清楚,皇後的耳目遍布在皇宮中的每一個角落,之前為周文帝的診治恐怕也在皇後的監察之中。阿四先生身邊的大胡子步伐輕盈氣息渺而穩長,想來是武學高手,察覺到有人監視也不是不可能。也許,為了瞞過皇後的爪牙,阿四先生之前並未實話實說。

容祁沉吟少時,說道:“陛下是毒非病。”

儘管早已經有所猜測,但在得到確切答案的時候,太子的瞳孔還是忍不住放大了許多,他雙手緊握成拳,咬牙道:“可有化解之法?”

容祁頷首:“陛下所中之毒並不危及性命,自是有藥可解,隻是……太子殿下可已經想好了?”

容祁的話語並不含蓄,太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話中話,他抬眸看了眼皇城街上來往匆忙的百姓,明明是新春歡喜的時候,百姓的周身卻是被陰沉悲涼籠罩著。朝堂的紛爭已經完全明朗化,百姓戰兢忐忑過日,想來也是擔憂朝堂上火焰遲早燒到他們身上罷!

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如今大周內部漸亂,邊關的平穩想來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太子抬眸,舉目望著陰沉黯淡的上空,他也是才發現,在麵對國家改朝換姓的大難之時,他曾經的小心思竟是那般醜陋不堪。若非長喜臨行之前的一席話,他怕是現在都還現在自我否定中,做出為虎作倀等難以彌補的事情來。

過了許久,太子才緩聲開口:“也許,現在在世人的眼中,我與虞家權門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企圖盜取大周江山,為此不惜謀害親生父親,不顧百姓生死。”

容祁和蕭長清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等待太子的下文。

隻是,太子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了,他頓了頓,說道:“不管世人如何看待本殿,本殿隻要無愧於心便是,也無需與他們作何交代。父皇的身子,就有勞阿四先生了。”

容祁道:“既是太子所願,在下定竭儘全力。”

太子是真的有事要辦,在皇城大街上就與容祁和蕭長清分開了。容祁和蕭長清在與太子分開之後,也都回了客棧,閉門不出。

接下來的兩天,在確定無人監視後,容祁和蕭長清便出門尋藥,周文帝的毒很好解,問題在於怎麼能讓他在解毒之後還能一直呈現出中毒的昏睡症狀。否則,依著皇後的性子,他們怕是再無接近周文帝的可能。

容祁用了兩個時辰配置出周文帝所中之毒的解藥,又用大半天的時間研製出表麵中毒實際無損的藥劑,將藥劑交到太子手中之後,容祁和蕭長清便徹底空閒下來。

皇城的天氣就像是朝堂的局勢,時明時暗,陰晴不定。皇後和虞家權門對皇權的控製越發的牢固,太子作為虞家權門下的傀儡,隻得在進退兩難中布置計劃。

三月下旬,帝王令下,禪位於太子,新皇登基大典定於四月初七。

四月初三,容祁攜周文帝金牌以長公主身份調遣京周駐軍悄然入城,暫冊蕭長清為統軍,蓄勢以待。

四月初六,容祁以長公主身份回京,入宮探視周文帝。

皇後似是另有打算,她沒有為難他,也並未阻止容祁與周文帝相見,卻在容祁入宮之後不允他離宮。

四月初七,凝結多時的烏雲總算消散,久違的陽光刺破陰鬱散發出和煦的光芒,直暖心底。

容祁端坐在銅鏡前,任由中宮的宮娥為他換上華麗的裝束,他闔眸而待,似是對接下來要發生的所有都毫不在意。

待宮娥收拾完畢,容祁才漫不經心的看了眼銅鏡中人,鏡中影像雖然模糊,卻也大略照出容祁此時的奢豪。

此時的容祁,就如同精致華美的瓷人,在第一滴紅迎麵之前,他無須動彈。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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