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已經向政府施壓,停了北海道的航運。”
但是包括他的族人以及那些低下的普通人,竟然膽敢質疑他的決定。又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尋人舉動,公司內部甚至對禪院家進行了打壓。
一想到這些禪院直哉就恨得牙癢癢,低賤的下等人,知不知道他是在為柚花大人做事。
她可是千年以來的最強!那些愚蠢地擁護著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派係,真是一群目光短淺的賤人。
他蹭了蹭她的腿,抬起頭期盼地看她,心裡卻有些惶恐。
那個額頭有縫合線的女人,竟然敢耍他,讓他沒有完美完成柚花大人布置的任務……
柚花裕姬的手指插入他的金發,漫不經心地摩挲。禪院直哉吞咽著口水,感受著那隻冰涼的手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觸摸。
下一秒,脖子可能被捏斷、頭顱可能被捏碎。對死亡的恐懼油然而生,在這樣極端的刺激下,他止不住地開始了流淚,卻又無法抑製地產生奇怪的快/感。
他的臉上布滿潮紅,明晃晃的耳釘襯得他的表情愈發迷亂。在感受到身體莫名其妙的反應時,他開始驚恐起來。
不……不行的……不要摸了……
禪院直哉感覺自己的大腦好似蒙上了一層霧,讓他無法思考。他本能地拱起身子讓柚花裕姬的手指插入更深,沿著他的後腦勺往下……
不行了,怎麼可以這樣對他,身上的傷口在隱隱作痛,哪裡都像燒起了一把火,要把他活生生架在刑架上燒死。
“做得不錯。”柚花裕姬一下一下撫過他的頭發,嘴角勾起一抹笑。就猜到他沒有換虎杖香織的身體,所以按著她的顱骨對比和指紋來找。畢竟是新時代了,她自認是一個很能適應環境的人,當然得采取點新手段。
不過羂索也很聰明,現在估計已經換了新的身體逃走了吧?封鎖航運這種事情當然攔不住他,但是她要找他的信號已經傳遞出去了,不出多久他就會自己找上門來。
“但是五條悟發現你了。”柚花裕姬俯下身,手掌扼住他的喉嚨,“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也知道我在找人,怎麼辦呢?”
那隻手掌驟然收緊,禪院直哉感受著喉間幾乎要爆炸的窒息感,一顆心飄飄蕩蕩,似乎終於落在了實處。
他的眼淚伴著什麼東西噴湧而出,劇烈的顫抖中,竟然隻有那隻手掌支撐著他發軟的身體。
淚眼朦朧中,他看見水痕蜿蜒而下,順著他的褲管滴落在地毯上。紅色的地毯粘上星星點點的白,他身體一抖,惶恐地抬頭看她。
正對上柚花裕姬含著譏笑的眸子。
“舔乾淨。”
舔乾淨?哦哦哦好的。
附身,舔舐。苦澀在他的味蕾上炸開,他好不容易全部舔乾淨,口水卻又粘膩在上麵,越舔越多。
柚花裕姬皺了皺眉:“臟死了。”
帶著厭惡,火焰湧出,將那塊地毯燒成灰,猝不及防燎上禪院直哉的下巴,他疼得又是一縮。
“滾吧。”柚花裕姬居高臨下地命令,“你知道該怎麼和五條悟解釋。”
禪院直哉爬起身,卻不敢對柚花裕姬的措辭表示什麼不滿。他正欲開口,卻被開門聲打斷。
虎杖悠仁走到半路才想起來沒帶那本要還給山口畫本,但是他沒有想到,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粘膩的、熏得人頭暈的奇異腥味。
他不是小孩子了,當然知道這是什麼。
竟然敢對著姐姐這樣……
虎杖悠仁心中升起滔天怒火,幾乎衝昏了他的頭腦。
於是小老虎冷了臉色,不再肆意敞開自己柔軟的肚皮供人撫摸,而是終於在人前展示出自己本能的攻擊性,目光沉沉地看向那個金發男人。
“禪院先生。”
虎杖悠仁兩手插兜,歪著頭看他:“不經過主人的同意進入私人住宅,是可以報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