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尖血(2 / 2)

阮寧到家時,吳氏正坐在堂中發脾氣,一看見她就罵:“下作的娼婦!你婆婆在那邊受罪,你自個兒跑了!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來人呐,給我扒了衣服打板子!”

吳氏自從二房太太死後就搬過來住了,還帶著幾個親信的婆子,她這麼一叫喚,那些人果然圍過來想抓阮寧,青玉立刻護在阮寧身前,阮寧嗤的一笑,說:“三嬸,我是二房的媳婦,你是三房的,什麼時候你成了我婆婆?”

吳氏從前對阮不是打就是罵,阮氏從來沒敢反抗,這會兒見她還嘴,吳氏又驚詫又生氣,破口大罵道:“娼婦,嗣宗是我兒子,我怎麼不是你婆婆?”

阮寧的笑容越發嘲諷了:“三嬸,宋嗣宗早就過繼給我姑姑了,如今他是我姑姑的兒子,是你的侄子,三嬸,你好大的臉麵,越過房頭來管侄子媳婦!”

吳氏從來沒有被她如此頂撞過,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像拉風箱一樣,站起來指著阮寧的鼻子說:“打,你們快給我打這個賤婦!”

阮寧看了青玉一眼,青玉立刻叫道:“咱們家的人呢,你們都是死的啊?由著三房的下人跑到家裡來鬨事?”

阮寧臨去找宋伯符的時候把家中的下人都叫到院中當麵清點了一遍,哪些是二房的家生子,哪些是簽了活契投身的,哪些是阮家的班底,所有人的底細都照著身契核對了,一大摞身契拿在手裡,下人們也不是傻的,當然知道誰才是真正拿捏著她們身家性命的主子。

所以現在青玉一聲喊,二房的丫鬟婆子一大半都湧上來護著阮寧,吳氏的人早被推倒在地,吳氏氣了個倒仰,連連喊著說:“反了,你們都反了!”

青玉眉開眼笑,暗自慶幸姑娘終於開眼,再不把宋嗣宗當成天了。又想幸虧二太太臨終前把地契身契都藏得妥當沒交給宋嗣宗,有這些東西在手,下人們果然老實多了。

就在此時,宋嗣宗快步走了出來,他剛剛一直在安慰受驚的蘇琳,聽見這邊鬨得不行才趕過來,厲聲說:“你們都反了?老太太的話也敢不聽?還不快給我住手!”

由於阮氏懦弱,所以宋嗣宗在家中說話一向很管用,那些下人頓時都不敢動了,阮寧卻說:“宋嗣宗,我姑姑已經過世了,哪裡還有老太太?”

宋嗣宗繃著臉,沉聲說:“我娘就是老太太。”

“你管她叫娘?”阮寧冷冷一笑,指了指香案上擺著的牌位,“那我姑母、姑丈是你什麼人?”

宋嗣宗頓了頓,這才說道:“人都死了,還扯這些乾嘛?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準再叫我娘三嬸,要跟我一起叫娘,小心服侍。”

阮寧一聽這話,立刻高聲向堂外說:“族長,你都聽見了?”

族長?宋嗣宗一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時,宋伯符麵沉如水,慢慢地走了進來,臉色肅然:“五弟,你已經過繼到二房名下,族譜上也都登記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重新認三嬸做娘?”

宋嗣宗一直有些怕這個威嚴的長兄,這時候隻低著頭不說話,吳氏卻叫了起來:“我是他親娘,憑什麼不讓他認?”

宋伯符淡淡說道:“三嬸如果不舍得五弟,當初就不該答應讓五弟入嗣,這些年你沒少從二房拿好處,現在還要拿回兒子,未免欺人太甚。”

吳氏有些語塞。三房有兒子沒錢,二房有錢沒兒子,所以當初聽說二房要過繼,吳氏頭一個跳出來搶名額,準備舍個兒子過去,把二房的錢都套走。宋嗣宗過繼後,吳氏沒少從二房撈油水,越撈越覺得這筆買賣很劃算,尤其是二房夫婦死後,宋嗣宗立刻改口重新管三房叫爹娘,管二房叫叔叔嬸嬸,吳氏兒子沒少,錢財多了一大堆,夢裡想起來都要笑醒。

她嘴硬著說:“老大你扯這些文縐縐的我也聽不懂,嗣宗是我生的,就算請天王老子來評理,他也是我兒子。”

宋伯符年紀輕輕能坐穩族長這個位子,自然不是好糊弄的,況且阮寧已經放過狠話要去官府告狀,他身為族長,自然不能讓這種丟族裡臉的事發生。當下冷冷地說:“既然三嬸這麼不舍得五弟,好辦,明日我就叫族老們一起商議,讓五弟重新回三房做兒子,我再挑個好的過繼給二叔。”

阮寧眼前一亮,原來還可以換人?妙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猜還有哪些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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