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尖血(1 / 2)

宋嗣宗急了, 二房這麼大的家業供他受用, 傻子才想著回三房過窮日子!他連忙大聲說:“大哥你彆,咱們好好說!”

吳氏也不乾, 吵嚷著說:“都是族裡定下來的事,族譜也上了, 憑什麼你說換人就換人?”

“憑什麼?”宋伯符看著吳氏, 慢條斯理地說, “就憑五弟出爾反爾,又認你當娘這一條就夠了。”

“娘,你就少說幾句。”宋嗣宗連忙拽了拽吳氏的衣角,跟著又陪著笑臉向宋伯符說, “大哥,都是一家子骨肉,何必這麼較真?大哥你看,二叔二嬸的牌位我天天供在堂上,香火不斷, 我心裡念著他們呐。”

嗤一聲冷笑,卻是阮寧,她搖著頭, 感歎地向宋伯符說:“族長你聽,到現在他還管我姑母、姑丈叫二叔二嬸, 他心裡根本沒把自己當成是二房的兒子,他的話怎麼能信?”

“你這個賤婦,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吳氏頭一個吵嚷了起來。

阮寧收起笑容, 看向了宋伯符:“族長,我不隻是二房的兒媳,也是我姑母唯一的娘家人,宋嗣宗既然過繼給我姑母,身為娘家人,我有權過問?”

按照宋伯符的為人,他是不願意幫著外姓人對付族人的,但此時神差鬼使,他竟然點了點頭。

阮寧的臉色更加嚴肅了:“宋嗣宗認我姑母當娘,我姑母才把二房交給了他。如今他拿了好處又反悔,這種小人我看不上,我要跟他和離!請族長做主,早些把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趕回三房,重新選合適的人過繼給我姑姑!”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宋嗣宗驚訝地看著阮寧,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竟然要和離,瘋了嗎?這還是他那個瞧不上的懦弱女人嗎?

宋伯符想起了在古畫裡見過的天魔女,她們豔麗多姿卻殺人不眨眼,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當著這麼多人他不敢看她太久,忙轉開視線,向宋嗣宗說:“今天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你和三嬸實在過分,我會擇日召集族老商議此事,你們好自為之。”

宋伯符還沒走出大門,吳氏已經跳腳大罵,隻是不等她再有動作,青玉便大聲對二房的下人說:“族長的話你們都聽見了?還不快把這些外人都打出去!”

下人們眼見風向變了,誰不想在主人麵前討好?立刻圍上去開始推搡吳氏,一片混亂中,蘇琳扶著丫鬟的手,嬌喘籲籲地走了出來,細聲細氣地向阮寧說:“表嫂,女子講究三從四德,出嫁後一定要聽丈夫的話,你怎麼能毆打丈夫和婆婆……”

好好個姑娘家,卻被女德洗腦成了傻子。阮寧沒打算在這混亂的時候教育她,於是抬腳走了,蘇琳又氣悶又尷尬,嚶嚀一聲暈倒在丫鬟身上,宋嗣宗滿頭大汗地從人群中擠過來,一把抱住她,柔聲說:“阿琳彆怕,我帶你回家。”

蘇琳這一暈倒是幫了阮寧一個大忙,原本二房的下人還有些怕宋嗣宗,不敢賣力趕他,如今他抱著蘇琳主動走了,剩下的吳氏名不正言不順,立刻被眾人推出門外,混亂中還挨了幾拳幾腳,氣得她破口大罵,隻可惜沒人搭理。

阮寧洗漱完倒在床上努力回憶原文的情節,仔細推敲還有什麼可選的病嬌,但是身子疼,今天也折騰的夠嗆,沒想多久她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可是夢裡也不安穩,她孤零零地站在一個陰暗狹窄的地方,四周一片死寂,她本能地感到暗中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盯著她,害怕極了,到處尋找出口卻怎麼也找不到,忽然碰到冰冷潮濕的石壁,這才發現自己又被困在冠軍王府那個石洞中。

阮寧驚出了一身冷汗,極力從夢中掙脫,剛睜開眼睛卻打了一個寒顫,屋中一片漆黑,陰冷的寒意在死寂中靜靜發散。

她今天早上受了驚嚇,所以臨睡時點著蠟燭,可現在,為什麼沒有光?

幽黑、寒冷、恐怖,一切都跟夢裡一樣,阮寧來不及多想,立刻高喊:“青……”

“玉”字還沒出口,咽喉又被那隻冰冷入骨的手扼住了,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陰冷聲音幽幽地說:“彆叫,我不喜歡。”

阮寧在極度的驚恐中反而安靜下來了,反正什麼事他都做過了,那時候他沒有殺她,應該不至於現在追過來殺,隻是她很氣憤,為什麼係統不報警?

“係統沒有探測到危險,”標準女聲很識時務地跳了出來,“隻有危及到你性命的係統才會發出預警。”

“你給我立刻消失,不許偷窺!”阮寧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分心,冰冷的手鬆開了,一個透著寒意的男人在她身邊坐下,問:“你為什麼跑去假山?是受誰的指使?”

他的聲音不高,天然卻含著一股威壓,阮寧覺得,如果她敢說出半句謊話,他肯定會殺了她,但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她一醒來就在山洞裡,今天忙了一天也沒來得及打聽,可能知道情況的吳氏和蘇琳又不可能告訴她,於是她歎口氣,認命地說:“如果我說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信嗎?”

“你說呢?”男人勾唇一笑,陰風嗖嗖。

“可我真的不知道。”阮寧又歎口氣,覺得在這個文裡比上個文慘多了,肯定是差評太多,受到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