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尖血(1 / 2)

阮寧頭上被蒙著黑布,布上似乎塗有藥物, 氣味怪異,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隻能機械的被人架著,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向哪裡走去。

那些人突然從車底下冒出來拽走她和青玉時,她手中還拿著尚眠的臟衣,此時那滑而軟的織物攥在手心,為她昏沉的頭腦帶來一絲清明,但精神還是無法集中, 弄不清眼下的狀況。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恍惚覺得被裝進了什麼容器裡,先前透過黑布還能感受到一丁點光線,這會兒卻是一片漆黑, 這個容器走起來很是顛簸,很快她就神誌不清,徹底昏暈過去。

空曠的道路上,幾輛水車結伴而行,與一群客商擦肩而過, 那群客商簇擁著幾輛馬車,在下一個岔路口拐進了山道,正在趕路,迎麵十幾匹馬四蹄亂飛地跑來,一個女子跳下馬,奔到商隊跟前單膝跪下, 低著頭說:“主上,阮娘子被劫!”

最中間的馬車中,尚眠從軟座中撐起上半身,怒極反笑,慢慢地說:“你們十幾個人跟著,居然把人弄丟了?”

女衛士咬牙道:“屬下罪該萬死,著了人的道,娘子的馬車下麵被人挖空,帶走了娘子。屬下沿途追了一天隻找到青玉,但她被迷暈了,什麼也不知道。”

尚眠冷淡地說:“你的確罪該萬死。”

他閉了閉眼,起身下轎,向褚良說:“你去登州辦事,我回京城。”

褚良一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勸阻說:“王爺,謝三公子交代過的,您這樣做太危險!”

尚眠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我的命,我自己心裡有數。”

他翻身上馬,韁繩卻被褚良抓住了,褚良大聲說:“王爺,讓屬下去京城找阮娘子,您去登州!”

“讓開。”尚眠掃了他一眼,“立刻上路,兩天後不管有沒有我的消息,都按原計劃起事。”

阮寧從昏迷中醒來時,發現黑布套被取掉了,她已經不在那個顛簸的容器裡,而是塞了嘴被捆在一頂小轎子裡,不知要去哪裡。

“係統,”阮寧窩著一肚子火,也不叫嬌嬌了,“你確信這不是個虐文?”

“不是,這隻是暫時落難,”標準女聲理直氣壯地說,“虐文宿主應該看過的,那個是時時刻刻都在落難。”

“是誰乾的?尚明思嗎?”

“不能劇透是我的原則,”標準女聲慢悠悠地說,“不過你現在的級彆可以選擇用獎勵兌換相應的預知功能。”

“不早說,”阮寧也是沒脾氣了,“打開我看看。”

透明麵板再次跳出來,霸王票21,營養液380。

感覺比上次成績好了點呢。

“對,這次你表現得太狗血了,又是強啪又是下藥的,所以看熱鬨的吃瓜群眾比較多。”標準女聲解釋說。

阮寧老臉一紅,擦,又不是我想。

麵板又是一閃,顯示出了相關輔助:

預知劇情(十分鐘後):100瓶營養液

預知劇情(半小時後):300瓶營養液

預知劇情(一小時後):500瓶營養液

阮寧:……

開什麼玩笑,這麼貴還毫無實用價值,傻子才買!

“我換千裡眼,看看尚明思在乾嗎。”她猜測是尚明思綁了自己。

“他的距離超過十公裡,沒法用。”標準女聲說。

阮寧覺得所有的耐心都要被耗儘了,從穿到這個文開始,就沒消停過,各種破事層出不窮,而這個破係統不僅一點兒用也沒有,還儘添堵,有一瞬間她甚至很想破口大罵,徹底得罪它,被發配到犄角旮旯算了。

就在此時,轎子接連顛簸了幾下,跟著停住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撩開了轎簾,沉聲說:“寧寧。”

宋伯符。

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宋伯符伸手取掉她口中塞著的布巾,微笑著說:“總算找到你了。”

這也是個人才,居然能從泰迪精手裡帶走她。阮寧帶著火氣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她這種帶著怒意的不耐煩讓他更加著迷,於是他一邊殷勤地給她解開捆綁,一邊頗有些得意的說:“我賭你不會丟下青玉,所以在她身上灑了藥粉,一路追蹤過去的。”

宋伯符正說著,忽然發現阮寧腳邊丟著一件男人的衣服,他正要伸腳去踢,忽聽阮寧高聲說:“彆動!”

宋伯符果然沒動,越發癡迷地看著她緊繃的臉。

轎子被下人抬走了,阮寧拿著臟衣,瞪了眼宋伯符:“打些水來,我要洗衣服。”

再不找點事情來做,她就要控製不住打人了,可她又打不過他。

宋伯符這回沒聽話,他低下頭溫柔地說:“寧寧,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把你帶回來,你要怎麼報答我?”

阮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笑話,他帶她走之前,問過她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