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1 / 2)

扼住咽喉的手越來越緊, 阮寧的兩隻手拚命想扒開燕玄的手臂, 她的兩腳努力去踢他,可根本無濟於事,眼前這個陌生的燕玄隻是冷冷地掐住她,眼中一片狠戾。

被皇帝掐死, 難道真的是她的宿命?

阮寧艱難地召喚係統:“快,兌個保命的輔助……”

咽喉上突然一鬆, 燕玄鬆開她,連連說:“快走!”

阮寧忍著疼向外跑,她很想叫人,但最後又忍住了,上次被她撞破秘密, 燕玄已經很難堪了, 她不能再讓他的隱秘暴露出來。

還沒跑到門口又被揪住頭發抓了回去,燕玄冷冷地說:“為什麼害我?”

“我沒有。”阮寧艱難地說。

冷漠的臉很快又變得急切,燕玄一把推開她:“叫高鬆來製住我, 快!”

阮寧沒能跑開, 另一個燕玄很快捉住了她,他微溫的手慢慢掐住她, 聲音陰森:“誰也跑不了, 我那些哥哥們, 還有父親,誰也跑不了。你們,都得死。”

他吃吃地笑了起來, 病態又猙獰:“知道寢宮裡有什麼嗎?他們的腳趾,唉,我很想把他們也吊起來做成乾屍,可是不成,不能被那些蠢人知道,我隻能留下他們的一部分,悄悄地欣賞。”

“你現在知道了,”他的手撫摸著她纖細的脖頸,“你,跟他們作伴去。”

阮寧在掙紮中發現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溫柔,那是阿墨,他在努力回來。阮寧心中一片柔軟,忘記了害怕,她緊緊抱住眼前的少年,艱難地叫著那個名字:“阿墨,是我,彆怕……”

燕玄啊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急速變換,一時猙獰一時溫情,一時冷漠一時急切,放在阮寧脖子上的手也一時攏緊一時鬆開,阮寧淚如雨下。都怪她,要不是她害怕向他坦白,要不是她優柔寡斷一拖再拖,阿墨不會變成這樣。

她不再害怕躲避,而是用儘所有力氣緊緊擁抱著他,柔聲告訴他彆怕,她要她的阿墨回來。

在這世上,隻有他跟她一樣,沒有任何親人,隻是孤零零一個。

一滴淚落在燕玄的手背上,跟著是第二滴、第三滴。燕玄眼中的清明越來越多,終於,他的手從她的脖頸間拿開去,遲疑著摟住了她的細腰,喑啞著聲音說:“是我。”

阮寧泣不成聲。

燕玄咬著牙抱起她,窸窸窣窣地翻出了化瘀的藥膏,將她放在腿上坐著,細心地在她脖頸中塗抹。那裡有兩處指痕,是那個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下的手,後麵他雖然竭力抵擋,總還是給了他可乘之機。

“對不起。”燕玄喃喃地說著,卻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嫌棄自己,他是瘋子,是殺人狂,他有不堪的過去,還有一個無法掌控的自己。他那麼想護著她,終於還是傷了她,都是因為心底那點不甘和嫉妒,讓那個人趁勢逃了出來。

“對不起,”阮寧扳過了他的臉,淚珠一顆接一顆往下掉,“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燕玄怔住了,他終於敢麵對她,她滿臉是淚,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真實。他想,哪怕她隻是暫時哄騙他,他也認了。

燕玄的吻落在阮寧的唇上,先是溫柔纏綿,很快變成了粗野的吮吸,幾乎快要吸走她胸腔中僅剩的空氣,阮寧昏沉地倒在他手臂上,任由他狂熱地親吻愛撫,少年的愛欲席卷了一切。

許久,燕玄戀戀地放開她的唇,一點一點,無比溫柔地吻著她頰上未乾的淚水。微鹹微澀,舌尖上嘗著是苦的,落到心尖上,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聲音裡帶著固執:“不管你心裡有誰,我不會放你走,你隻能是我的。”

當初他曾想過,假以時日,放她走也不是不可能,後來他想寵著她,寵到她忘了隋緩,但是現在他想,管她心裡有誰,管她是不是欺瞞,他隻要留下她,永不放手。

“我不走,我心裡沒有彆人,”阮寧緊緊摟著他,“隻有阿墨。”

燕玄如劫後餘生一般,驚喜而瘋狂地吻住了她,阮寧也在熱情地回應,他們貪戀地、用力抱緊對方,彼此狂熱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直到相擁著倒向寬大柔軟的床榻。衣服淩亂地丟在一邊,終於他們都失去了遮蔽,坦誠相對。

阮寧的臉埋在燕玄的懷裡,她發燙的臉頰與他灼熱的肌膚不知道哪一個更熱。燕玄沒有進一步動作,要,還是不要?他在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