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兄(1 / 2)

門被從裡麵閂上了, 窗簾拉的嚴實,蠟燭也吹熄了, 孟遲身材高大健壯,孟瑤搬不動他,便扭身坐在他腿上,輕輕地解開了他的衣帶。

“哥, 我不要你娶妻,更彆想娶那個小賤人,你隻能跟我在一起, 咱們兩個一輩子都不分開。”孟瑤的手指撫摸著孟遲的胸膛,呼吸著他強烈的男人氣息,意亂神迷。

“你瘋了!”

孟遲想推開她,但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的手探向身下,開始解褲帶,孟遲努力咬破了舌尖,疼痛戰勝了困倦, 他猛地將她推倒在地,踉蹌著撥開門閂衝了出去。

孟瑤掩著衣襟追出來,卻見孟遲在水井邊兜頭澆了一桶涼水下去,水珠子蹦跳著從他緊實的肌肉上滾落下去, 褲子濕透了,緊緊貼著腿,露出健壯的肌肉輪廓, 像一尊護法的韋陀。

孟瑤看得呆了,多好的男人,可惜是她哥哥。不甘心啊,難道因為是哥哥,就必須把他拱手讓人?

孟遲又澆了一桶水,藥力消去大半,他一言不發地新絞了一大桶水,突然提過來朝著孟瑤全部潑了上去。

“哥……”孟瑤水淋淋的,環抱著雙臂叫他。

“醒醒你,”孟遲聲音沙啞,“你已經瘋了。”

“我沒瘋,從來都隻有我們兩個,你為什麼非要找彆人?”孟瑤大叫起來,帶著一身水跡想抱他。

孟遲飛快地離開了,空氣裡傳來他的聲音:“準備準備,這兩天給你找人嫁了。”

“你休想趕我走!”孟瑤聲嘶力竭。

但是孟遲已經聽不見了,他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屋脊的陰影裡,孫家琮沉默地握緊了拳頭。

“嬌嬌,一定要撩孟遲嗎?”阮寧追著鎖鏈,努力想說服係統,“我真的對他完全提不起興趣,誰會喜歡綁著自己的人?”

“斯德哥爾摩患者,”標準女聲說道,“你們文藝青年不是挺喜歡研究這些嗎?什麼人性複雜,內心陰暗之類的。”

“拜托,我可不是文藝青年。”阮寧嘟囔著,“我這種大俗人隻想要錢,對人性沒興趣。”

“孟遲就挺有錢,”標準女聲興衝衝地說,“他這種道上混出來的,不少撈錢。”

“得了,就算給我一座金山,給我天天拴著哪兒也去不了,我也不稀罕。嬌嬌,鄭瑜應該也是病嬌?你幫我找個輔助,讓我趕緊找他去!”

“不能劇透,宿主見到鄭瑜後自己判斷。”標準女聲說道,“輔助倒是有。”

透明麵板彈出來:

千裡傳訊:霸王票100張。

“這麼貴?”阮寧嚇了一跳,“我有多少霸王票?”

透明麵板閃了閃,標出了她的成績:霸王票21張,營養液16瓶。

成績這麼差?阮寧簡直不敢相信。

“最近考試周嘛,平台的流量不好,宿主難免受到影響。”標準女聲給她加油,“堅持住,隻要熬到寒假小朋友們都有空了,沒準兒就能起死回生,加油哦。”

阮寧:……

撲街的人生滿滿都是眼淚啊。

咚一聲,門被踢開了,孟遲闖了進來。他隻穿著一條深青色的絹褲,褲角還滴著水,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微微下垂的眼睛裡全是淩厲。

阮寧連忙躲開,卻被他抓住銀鏈拽回來,跌進他濕漉漉的懷裡,薄薄的衣服很快被他身上的水洇濕,孟遲聲音幽冷:“躲什麼?”

他的手順著銀鏈向下,忽地握住了她的腳,慢慢抬起來放在眼前看著,阮寧惴惴不安,正要掙紮,孟遲的嘴唇突然貼上她的腳踝,慢慢地吻了上去。

“你們真的很不乖。”他喃喃地說,“總讓我為難。”

阮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掙開:“你彆這樣!”

孟遲放開了,但是神色更加陰鬱,許久,他將她放在床上,吹熄了蠟燭,推門出去。

阮寧翻來覆去不敢睡,怕他半夜裡突然發瘋,然而他一直沒有再進來,在擔憂和疑惑中,阮寧慢慢睡著了。

孟遲躺在屋頂,灰色的瓦片硌著他光裸的脊背,讓他想起小時候兄妹倆被王氏罰跪瓦片的情形。一轉眼過了這麼多年,他有能力保護妹妹了,妹妹卻變得讓他無法麵對。

妹妹不正常,或許他也不正常,正常的人不會鎖著繼妹,更不會對本應該是仇人的繼妹有欲望,可真是一家人啊,連病都一樣。

日升月落,很快又是新的一天,阮寧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孟遲,他拿著剛剛擰好的熱手巾,一言不發地扶起她,開始給她擦臉。

這又是抽什麼瘋?

阮寧躲閃著說:“我有手有腳的,讓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