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與太後(2 / 2)

這一切阮寧根本沒注意到,她心神不定地看著寢殿的出口,在等顧連章。皇帝醒的太突然,顧連章著急過去探聽情況,用最快的速度給她裹了衣服帶出來,但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沒給她穿抹胸,更要命的是,她也沒找到她的抹胸。

所以現在,小風一吹她就覺得胸前一片冰涼,原主的身材山巒起伏,她怕被人看出破綻,隻能含著胸委屈巴巴地躲在人後麵,隻等顧連章出來。

顧連章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在安排值夜和太醫院隨診人選,便於盯著魏恕。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阮寧,也注意到了她詭異的站姿,想到她這種姿勢背後不可告人的原因,顧連章的唇角再次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他的手指縮回袖中,摸了摸那輕薄柔滑的織物,那件淺粉與淺灰兩色織成,嬌豔輕柔的抹胸。

她肌膚的手感比這名貴的織物更好,讓人念念不忘。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她值得他付出與魏恕和晉王為敵的代價。

他特意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在身形交錯時輕輕碰了下她的手指,低聲說:“回去等我。”

阮寧鬆了一口氣,正要跟上時魏恕卻出來了,叫道:“玉妃,你留步,孤有話對你說。”

阮寧心裡咯噔一下,她裝作沒聽見提步就走,魏恕哪裡會讓她溜掉,立刻抬高聲音道:“玉妃,孤叫你留步。”

阮寧隻得站住,卻又不由自主去看顧連章,誰知他沒有回頭,也沒有替她解圍,隻是腳步不停地向外走去。

這死太監到底什麼意思?到底準不準備幫她?

魏恕走下了台階,站在她的麵前,低聲道:“玉妃,孤有些餓了,你吩咐小廚房做些宵夜,待會兒給孤送來。”

阮寧依舊含著胸抽抽巴巴地站著,生怕被他看出破綻,隻敢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魏恕有些不滿意她的態度,然而在場的人太多,他也沒法多說,隻道:“去,孤等著。”

阮寧拔腿就走。在她轉身的一刹那,魏恕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輕薄的衣服下麵不太尋常的曲線,騰一下,欲望再次被喚醒,而且瞬間達到了不可忍耐的境地,恨不得立刻壓住她,儘數在她身上釋放。

等魏恕從短暫的失態中回過神來,阮寧已經走遠了,看著她曼妙的背影,魏恕暗自握緊了拳。今夜,就是今夜,一定要擁有她!

兩個太醫守在皇帝的病床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隨時觀察著皇帝的動靜,乾清宮掌事太監端著藥,一匙一匙耐心地向皇帝緊閉的嘴唇裡送,但是深褐色的藥汁大部分都漏出來了,皇帝根本沒能咽下,掌事太監惶恐地尋找著魏恕,卻發現他比他還焦躁,正在偏殿裡走來走去。

魏恕還在回味剛剛阮寧轉身的一刹那跳躍的曲線。雖然看不清楚,但作為一個風月場中的老手,他知道那是什麼。隔著衣物僅憑想象就讓人銷魂,一旦親手觸碰到豈不是□□?這個妖精,居然這麼勾引他……

魏恕低低地呻啊吟了一聲,覺得那裡腫脹的快要炸了,恨不得立刻把人弄到手做出點事。

然而今夜實在不是個好時機,有太醫在,顧連章又安查了一些他不太熟悉的宮女太監在殿外值守,即便在偏殿裡也無法隨心所欲。

該死的顧連章,等他登上大位,頭一個就要砍掉他的腦袋!

魏恕突然聽見一陣輕柔的腳步聲——來了!他驚喜地轉身,卻發現來人是秦織,她帶著食盒,輕輕放在桌上:“殿下,妾給你準備了一些宵夜。”

魏恕滿心欲念頓時堵在了下腹,他帶著幾分不耐煩說道:“孤已經命玉妃準備了膳食,你拿回去。”

秦織心裡暗自鄙夷,但臉上仍舊是一副溫柔的神色,輕聲說:“剛剛出門的時候,妾發現晉王盯著玉妃看了好久。”

魏恕冷笑一聲,飛快地說道:“看也白看。”

那樣的尤物,他那個好色的弟弟怎麼可能忽略,不過他會讓這些覬覦她的人都看清楚,最終隻有他能品嘗她的滋味。

秦織見他沒有領會,於是把話說的更加直白:“妾曾經聽過一個傳聞,說是前朝曾經有皇子與母妃私通,最後雙雙被處死。”

魏恕心中一動,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他淡淡說道:“既說了是傳聞,那就做不得準。”

隻要皇帝不醒,他穩穩是新皇,到時候想讓晉王怎麼死都行,何必用這種名頭自汙?那個女人是他留給自己享用的,隻能由他染指,絕對不能跟彆的男人傳出那種議論,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秦織垂下了眼簾,將目中的不快輕輕抹掉,柔聲說:“還是殿下見識高明,妾見識短,幸得殿下指點。殿下,夜涼風寒,殿下雖然一片孝心侍候父皇,但也要為百姓為社稷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能太過勞累了,這天下萬民、這滿朝文武都還等著殿下拿主意呢。”

後麵一句話成功地讓魏恕消去了不快,他微微點頭,帶著一絲笑說道:“孤都曉得,太子妃辛苦了,也早些歇息。”

秦織走後,魏恕繼續在偏殿來回打轉,欲望被拖延得太久沒得到滿足,簡直成了一塊心病,假如先前他有五分想得到阮寧,那麼現在足有九分。

人多嘴雜,怎麼能避開那麼多耳目?

魏恕背著手,快步在偏殿走來走去,突然發現兩排書架中間有個狹小的空間從外麵看不見,假如在這裡,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把她按在架子上抬起腿……

魏恕喘息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摸上厚重的書架,想象著兩個人站立的位置,甚至不由自主地聳了腰。

他不斷攀升的快感卻突然人打斷了,顧連章的親信太監張敬在偏殿外回稟道:“殿下,小的奉命給殿下送宵夜。”

魏恕慢慢走出來,陰沉地說:“誰讓你來的?”

張敬低著頭十分恭謹:“顧督主巡夜時看見玉妃娘娘帶著宵夜往這裡來,按宮規後妃不宜深夜與皇子相見,所以顧督主讓玉妃回去,宵夜命小的帶了過來。”

又是顧連章!魏恕滿腔浴火瞬間變得冰冷,這個閹人,每次都來壞他的好事,若是他登了大位,一定將他手腳砍斷做成人彘,讓他眼睜睜地在壇子裡看他如何占有玉妃!

魏恕強壓著怒火,咬著牙說:“退下!”

張敬倒退著走了,魏恕憤怒到了極點卻又不能發作,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僻靜的房間裡,顧連章的手指輕輕點在阮寧頸窩上,慢慢向下停在了正中:“剛剛我又幫你躲過了一劫,怎麼謝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還有一次更新哦,今天一萬字,我棒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