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與太後(1 / 2)

阮寧沒接茬,從乾清宮脫身後她還沒來得及穿好抹胸, 就被顧連章帶走了, 此刻他修長的手指按住的地方,正是沒有遮擋的所在, 讓她又尷尬又難受。

這個死太監, 禍根都沒了,還這麼不安分。

阮寧腹誹著, 輕輕握住他的手防止他再亂動,又用小指在他手心輕輕撓著:“督主, 太子賊心不死, 總是麻煩督主給我解圍也不是辦法, 督主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 一勞永逸好不好?”

她真的是受夠魏恕了,每次都是同樣的借口同樣的手段, 每次都要對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皇帝, 她覺得自己都有心理陰影了, 一看見魏恕不由自主就想起皇帝,鼻端甚至能聞到皇帝身上那種不新鮮的死亡氣息。

既然顧連章肯跟她交易, 就哄著他早點把魏恕解決了,管它什麼騎驢找馬, 這個驢太變態, 不騎了。

她纖巧的小指輕輕撓著,弄得顧連章手上、背上甚至心上都有些發癢,他的手指從她胸前挪開, 尋到她嬌嫩軟滑的嘴唇,輕輕地點在了下唇上。

他走近了一步,深黑色的眸子盯著她,漫不經心地問:“法子是有,但要看你值不值這個價。”

有法子?阮寧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而他的手指卻趁機滑進去一點,指尖描摹著玫瑰花瓣一樣的唇形,感受著她無與倫比的觸感,那點癢癢的感覺迅速擴散到了全身。

阮寧的臉頰漸漸熱了起來,她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側了臉儘力不去看他,卻也不敢拒絕他這種行為。她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己說,一個太監而已,看都看了,摸摸怕什麼。

顧連章卻不滿足僅僅是摸摸,他的指尖又滑進去一些,垂下眼簾對著她櫻紅色的唇,聲音冷清:“玉妃既然要用自己跟我交換,就該熱情些,這樣死板毫無情趣,男人是不會有興趣的。”

怎麼可能沒興趣,隻是不滿意她的冷淡,想讓她主動迎合,想讓她像第一次那樣充滿生澀又誘惑地對他說,督主救我。

阮寧猶豫了一下,這個死太監身體不行,要求還挺多。她左思右想,試探著含住了他的手指,抬了眼有些委屈地看他。

心裡更癢了,顧連章的眼裡閃過一絲暗芒,嘴上卻說:“玉妃這副模樣,倒像是我在強迫你。”

他的手指卻不像他的言語這麼冷淡,而是主動找到了嬌嫩的舌尖,輕輕的攪動著,眼睛專注地觀察她的反應。

阮寧被迫與他糾纏,她的臉紅了,這感覺像是在用手指接吻,好色情啊……

她感到羞恥,堅持著不肯回應,心底卻一點點燥熱起來,他卻突然撤回了手指,淡淡地說:“看來玉妃並沒有多少誠意跟我交換。”

“我沒有!”阮寧生怕他反悔,連忙說道,“我無依無靠,隻能求著督主救我,怎麼會沒有誠意呢。”

顧連章沒說話,卻慢慢地抬起那根食指放在自己唇邊,輕輕舔了一下。

阮寧低呼一聲,這個變態!

但她顯然低估了他的變態程度,顧連章很快又把那根手指送到了她的唇邊,濕濕的,比他平時的冰冷多了一絲溫度:“真的?”

“真的。”阮寧說完,一橫心用唇包住了手指,閉上眼睛,模仿著他剛剛的動作,用舌尖輕輕舔舐。

既然有求於他,隻好把戲做足,反正是個死太監又不能把她怎麼樣,就當是慰問老弱病殘好了。

顧連章還在看她,她的臉頰比最豔的胭脂還紅,她起初有些不情願,動作生澀又生硬,但是慢慢的,她開始投入,唇邊發出了無意識的呢喃,這聲音比任何聲音都美妙,迅速喚醒了他身體最深處蟄伏的欲念,顧連章觸電般猛地抽回了手指,飛快地說:“夠了,我信你!”

阮寧睜開了眼睛,她的呼吸很不均勻,眼睛裡帶著迷茫:“督主……”

顧連章壓製著心裡的異樣,儘可能冷淡地說:“想擺脫魏恕有幾個法子,最簡單的是死遁,玉妃會死於某次意外,而你出宮逍遙,不過,從今後你必須隱姓埋名,不見天日。”

他可以在宮外安置她,金屋藏嬌,等哪天她讓他厭煩了,就任由她自生自滅。

阮寧不喜歡這個法子,這和魏恕對原主的做法沒有區彆,甚至還不如魏恕的法子。皇帝很快就會死掉,到那時魏恕的變態嗜好就不存在了,而他好歹是個男人,又是帝王,總比個太監強?

“有沒有彆的法子?”她大著膽子問。

要是他說沒有,她就投奔魏恕去。

顧連章敏銳地覺察到了她在掂量,忽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玉妃想必聽說過顧某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名聲?若是你中途反悔,彆怪顧某翻臉無情。”

——對她其實已經一再讓步,否則她早就死無全屍。

有些疼,但是他說話的語氣更可怕,阮寧立刻就慫了,但隨即意識到在這件事上絕不能慫,哪怕現在惹惱了他被弄死呢,也比忍氣吞聲隨他擺布最後還是受不了惹惱他被弄死強。

她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儘量聲音平穩地說:“既然是做交易,總要雙方給出的籌碼相當才有交易的價值,你這個法子太子也能辦到,我憑什麼要跟你交易?”

顧連章鬆開了手,感覺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她舍棄魏恕而選他是因為跟魏恕有悖倫常,她有廉恥心所以不願意做魏恕的女人,但從這句話看來她僅僅是因為不喜歡跟著魏恕就得隱姓埋名。這個女人的底線比他想象的還要低得多,意外地竟成了另一種吸引力,畢竟他也一直在努力消除自己剩餘的廉恥心。

沒有廉恥的人通常能活得更好。顧連章在複雜的心情驅使下,突然決定給她一個更好的機會:“彆的法子麼,或者我可以把你捧到一個連太子都無法覬覦的位置,比如,皇後之位。”

魏恕和晉王都不是好的合作對象,那就需要另選一個皇子來繼承皇位,放眼看去,剩餘的皇子母係都很弱,如果此時扶持一個皇後出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收養那個皇子,一舉數得。

況且,若是她有了皇後的身份,既能讓魏恕無法公然糾纏她,又能讓他能光明正大地見她。

皇後?像她這種既沒有家世又沒有得到皇帝寵幸的也能當皇後?阮寧眼睛一亮,跟著又懷疑起來:“我……能當皇後?”

“我說能,就能。”顧連章抬眉,“這個籌碼你可滿意?”

皇後……如果她是皇後,魏恕就成了她名正言順的兒子,以後輪到她對他發號施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屈服在他的威勢下,不能反抗,連叫救命都沒人搭理。

阮寧眉開眼笑,立刻說道:“這個主意好,謝謝督主!”

顧連章輕哼一聲,從袖中掏出那件抹胸,兩根指頭夾著舉到了她的麵前:“穿上。”

阮寧猝不及防,臉上剛剛散去的紅暈立刻又重新染上,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這樣也行。”

“又不是沒見你脫過。”顧連章抬眉,“快些。”

阮寧:……

上癮了這是?一個太監,沒完沒了地看女人脫衣服,還能不能有點高尚的追求了?

顧連章斜簽著坐在椅子上,手裡提著那件淺粉的抹胸側頭看她,又把那薄薄的抹胸悠悠蕩蕩地在她眼前晃。

阮寧暗自咬牙,一把奪過抹胸,木著臉解開上襦的紐扣,正要甩胳膊脫下時,顧連章抬了抬眉:“我不喜歡強迫,假如你總是這樣一臉怨恨,這交易不做也罷。”

阮寧深吸一口氣,不憋屈,脫脫衣服又不用□□就能換個皇後,還能免除魏恕的騷擾,這個交易挺劃算,死太監算得上一個慷慨的金主,她既不用賣藝又不用賣身,隻是脫個衣服而已,怕啥。

她努力回憶電視劇裡那些風情女人的招式,一邊堆著假笑,一邊扭動身子慢慢解去了外衣。這下死太監應該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