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與太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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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見她紅了眼圈, 晶瑩剔透的淚珠窩在大大的眼睛裡, 卻又倔強地抿緊了嘴唇不肯服軟, 更不肯讓一滴眼淚掉下來,這幅又弱又犟的模樣讓他心頭突地一跳,他恍然想起,已經十幾年不曾與任何女人這般親近過了, 不, 即使在十幾年前,他也不曾與哪個女人這般親近過……

更令他迷惑不解的是, 他竟然一直攥著她的腳不曾放開過, 昨天隻是短暫的一抱, 他已經渾身緊繃, 抗拒厭煩,此時他竟然與她肌膚相接那麼久, 卻仍舊沒有排斥她。

應該是這雙腳太美了, 讓他心底那點不為人齒的癖好偷偷摸摸冒了頭, 暫時壓倒了他對女人的厭惡。

沉寂已久的那處有些蠢蠢欲動, 男人麵色微熱,誰能想到他竟被這個輕佻的女人勾起了失去已久的欲啊望?

在羞恥感的微妙作用下他稍稍放鬆了對她的禁錮,而她一旦覺察到他的鬆懈,立刻就拚命向後縮著,試圖把腳縮回去,這又讓男人惱怒起來, 於是他猛地又攥緊了,冷冷地說:“怎麼,這是在欲拒還迎?”

阮寧很想罵人,但在最後關頭卻慫了,這男人自帶的氣場太強,她不由自主地害怕。然而這種受辱的感覺卻讓她如鯁在喉,不做點什麼她會氣死的,於是她沒再向後抽腳,而是突然發力向他踢了過去。

男人冷不防,竟然被她踢了個正著,隻是柔嫩的足底踢在他手腕上並沒有帶來任何痛楚,反而更像是在挑逗。男人再次驚訝地發現自己對於她的大膽冒犯並不反感,他甚至還抓住了她的另一隻腳,攥緊了一齊握在手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伎倆?”

門外的陳武已經躬身站了許久,此時忍不住偷偷向裡麵瞧了一眼,隻見主人站著椅子跟前,雙手緊緊抓著少女□□的雙足高高抬起,整個人身子前傾,臉上的表情似是厭惡又似是沉溺,而那少女雙手緊緊抓住椅子背,倔強地不肯被主人拽走,隻是與強悍的主人相比,她的抵抗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此刻她纖柔的細腰被主人拽得與椅背形成了一個窄窄的夾角,她似乎不堪承受般地微微向後仰著頭,然而從陳武的角度來看,這景象又與另外一種曖昧的景象十分接近……

陳武突然一陣氣血翻湧,心裡似被貓撓了一般難過,他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地向旁邊挪了又挪,心想,這狠毒的女人還真是風騷。

阮寧又氣又急,她整個人都被拽得向前弓著,以一種尷尬的姿態傾向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努力想要掙脫,然而越是掙紮就被抓得越緊,而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得足以讓她麵紅耳赤了……

這人該不會有什麼心理疾病?怎麼如此變態!

就在此時,她突然聽見了那個久違的標準女聲:“恭喜宿主,答對了。”

答對了?阮寧愣了半天,這才氣急敗壞地問道:“你是說,他就是我要攻略的病嬌?”

“不然你以為呢?”標準女聲反問。

擦!她還以為所謂病嬌隻是有些傲嬌之類的彆扭孩子,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個綁架犯、輕薄狂外加神經病,就她那點段數,不被折磨死就不錯了,還敢去攻略他?還不如直接穿進虐文裡呢!

“我申請退出。”阮寧當機立斷決定放棄。

標準女聲停頓了片刻,冷冰冰地說:“奉勸宿主三思,以你目前的成績,退出後等待你的將是先虐身後虐心花式虐完殉情而死的BE文。”

阮寧:……

好,還是留在這裡試試,變態男起碼長得不錯,而且也不大可能虐到她的心,因為她根本沒心。

“我跟你講話,你居然走神?”男人的一聲低喝把阮寧的注意力重新帶回現實,就見他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用一種極其危險的語調說,“阮寧,你很有膽。”

無法退出遊戲的沮喪讓阮寧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她猛地朝他用力一蹬,叫了起來:“我就是有膽,怎麼了?不服你咬我啊!”

“咬?”男人的臉色又是一冷,低聲道:“你是在挑逗我?”

“挑你個頭啊!”阮寧下死力氣拚命朝他身上亂蹬,奈何原主實在是個弱不禁風的嬌嬌小姐,任憑她怎麼折騰男人也隻當做撓癢癢一樣,臉上反而有種微妙的享受,阮寧氣壞了,吼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抓著我不放?你就不怕國法嗎?”

“國法?”男人冷笑了一聲,大手指下意識地在她再次蹬過來的玲瓏足底上輕輕撚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柔滑觸感讓他又焦渴了幾分,頭一次的,他刻意向女人顯示了自己的強大,“國法一年前剛剛被我修訂過,我不記得有哪個條款可怕。”

他手上似帶著火,被他觸摸過的地方立刻燃起一股又酥又麻的怪異感覺,阮寧瞬間漲紅了臉,再也罵不出口。

跟著心底卻猛地一驚,他剛剛修訂了國法?如此位高權重的人物,三十出頭的年紀,自帶的強大氣場,原文中唯一對得上號的就是——林階。

她對頭的親爹,夏朝的首輔,王孟甫未來的嶽父。

阮寧淚流滿麵,他的身份比他變態的性子更加可怕好不好,她剛把對頭整了個半死,轉眼就要攻略對頭她爹,這都是什麼破事兒啊……

林階盯著她,她神色詭異,似驚嚇,又似苦笑,又似心虛,這讓他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素來習慣了掌握全局,這種蒙在鼓裡的感覺並不好,於是他抬眉,淡淡地說道:“你又在盤算什麼?”

“沒,沒什麼。”阮寧不敢再亂蹬了,她小心翼翼地窺探著他的神色,輕聲說,“林大人,你放開我好不好?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被人看見了這副模樣,實在對您的清譽有損啊!”

林大人?林階沉吟起來,隻剛剛那一句話她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一個不問世事的閨中女子,如何能有這般識見?

他果然放開了她的腳,她一得自由,立刻跳下來整理了衣裙,遠遠地離開他站著,而他手中雖然空了,那滑膩的觸感仍舊留在心上,令他回味不已。

林階的目光投向阮寧光裸的雙腳,白嫩嫩的腳踝上留著幾個紅紅的指印,那是他在她身上烙下的印記,這個想法讓他突然有了種見不得光的興奮,他很想在她全身都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

看起來,他對她的興趣並不止那雙腳,更妙的是,他不像討厭彆的女人那樣討厭她。或許,她就是他一直尋找的那味藥。

林階當即做出了決定,留下她。

猶豫之時,林思已抱住他親了一口,笑說:“你怕什麼,有太後給咱們撐腰,吃食又是阮寧她娘送的,怎麼也查不到你頭上。”

陳武心下一涼,查不到我頭上?隻怕是查不到你頭上。想起剛剛在窗戶裡偷窺到她擁著王孟甫親吻的情形,陳武帶著恨意嗤一聲撕開林思的衣服,惡狠狠向她胸前咬住,低聲說:“好,你想讓我去死,我去!”

林思用力推了幾下沒有推開,隻能厭惡地站著,任由他發瘋般地啃咬。

金烏墜地,冷宮中一片黑暗,胡太後披著帶兜帽的黑披風,悄無聲息地閃身進了偏院。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正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看見有人進來,立刻驚恐地向後退縮,連聲說:“不要殺我,林公子,不要殺我!”

她退了幾步卻再也退不動,原來是一條腿被細鐵鏈拴在桌子上。

胡太後皺眉,向劉熙說:“你問。”

劉熙厲聲說:“小玉,林公子是不是林階?”

“是,”小玉打了個寒顫,整個人抖著所成了一團,“林公子饒命啊,我沒有欺辱你,我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