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與太後(2 / 2)

“誰欺辱了林公子?怎麼欺辱的?”劉熙諄諄誘導。

小玉捂住臉低聲笑了起來:“脫衣服,脫光光……”

劉熙追問道:“誰做的?然後呢?”

小玉卻抱住桌子使勁發抖,隻管嘟囔著說:“不要殺我,我沒有,不要殺我……”

劉熙眼見是問不出來了,隻得大著膽子向胡太後說:“太後,要不然等下回再問?這個瘋婆子每次受過驚嚇總要一兩天才能恢複。”

“沒用的東西,這麼多天了連個實話都問不全!”胡太後心裡不痛快極了,看樣子林階在程家受了極大的屈辱,到底是誰乾的?上次小玉說他已經不是男人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起身向外走,冷冷說道:“派去試探的人有沒有消息?”

“奴才估摸著今晚應該就有回信。”劉熙小心翼翼地說。

兩人沿著小路走回慈寧宮,剛進門就有一個小太監湊過來給劉熙遞上一個蠟丸,劉熙連忙雙手奉給胡太後,胡太後拆開一看,頓時咬緊了牙。

他竟然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怪不得她幾次三番示好,他都無動於衷。可阮寧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獨獨能跟她同房?

胡太後美豔的麵容在燭火中陰晴不定,哪怕他不再是男人,那也是她看上的人,彆的女人休想染指!

夜色幽暗,李盛踩著樹杈,無聲無息地離開了慈寧宮。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阮寧正跟米易下著棋,小廝過來回稟說王氏來了,不多會兒功夫,就看見王氏提著一個食盒高高興興地走了過來,說道:“寧寧,娘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雞茸粥,快來嘗嘗。”

手心開始冒汗,呼吸也艱難起來,阮寧慌忙閉上眼睛,就在此時,她突然聽見了那個標準女聲:“宿主,你還好嗎?”

“好個屁!”阮寧險些沒罵出聲,“剛才叫了半天你去哪兒了?”

“根據有關規定,晉江禁止描寫脖子以下情節。”標準女聲慢悠悠地說,“所以剛才我暫時屏蔽了你。”

阮寧:……

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黑衣人突然身子一晃,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失重感,阮寧落在了一個小小的院子,她剛剛睜開驚慌的眼睛,已經被黑衣人丟在地上,就見他指著左邊的房間麵無表情地說:“進去,等著。”

“壯……士?”阮寧糾結了半天,最終選了這個詞來稱呼他,“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家就在附近,能不能讓我回家?我爹會重謝你的。”

“不能。”黑衣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進去,等著,待會兒我家大人會來。”

“你家大人?”阮寧一頭霧水,“他是誰?他來乾嗎?為什麼要我等?”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一指房門:“進去,等著,彆亂問。”

阮寧:……

這位壯士兄該不會是係統在三次元的化身?

“不是。”標準女聲突然插嘴。

阮寧:……

不需要的時候你來的倒是挺快啊!

房間不大,布置的卻很精巧,裝裱風雅的字畫零星點綴著牆壁,古雅的瓷瓶裡插著盛放的鮮花,上好的玉質香爐嫋嫋升煙,看起來主人應該既富且貴,很懂得生活情趣。隻是阮寧剛一進門,黑衣人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一分鐘後,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幾件女人衣服被從門縫裡扔了進來,“穿”,黑衣人的聲音依舊冰冷地命令道。

等阮寧把被王孟甫撕破的衣服換下後,才發現房門已經從外麵鎖上了,似乎是防備她逃跑。她怔了片刻,看著窗戶邊上太陽的影子一點一點慢慢往上移,突然有了一種人生如夢的感慨,該不會這時候她突然醒來,然後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她還在苦哈哈的碼字?

中午的時候黑衣人送來了飯菜,阮寧連忙說:“壯士,我能不能出去走走?悶在屋裡有些難受呢。”

“不能。”黑衣人把食盒往桌上一擱,轉身就走。

阮寧很是鬱悶,他倆好像素不相識,那麼他這種明顯的敵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開始時阮寧還有點想留下來看看黑衣人的大人是誰,弄清楚是什麼情況,但是從黑衣人對她的態度來看,她覺得這裡很不安全,尤其是天很快就要黑了,一個單身女子被陌生人囚禁在陌生的環境裡……阮寧打了個冷戰,還是逃!

門反鎖著,窗戶隻有一扇而且正對著院子,稍有些動靜就能被發現,該怎麼逃?

太陽的影子看看移到了窗戶的另一邊,阮寧小心翼翼鎖了窗戶,插上門栓,躡手躡腳把桌子搬到床上,又把椅子搬到桌上,跟著撩起裙擺塞在汗巾子裡,咬住筷子三下兩下就爬到了椅子上。伸出胳膊一摸,手指頭剛剛好能碰到屋頂的細木條,阮寧得意地一笑,雖然我隻是一個撲街,但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是個泥瓦工啊!

她瞅準木條排列比較鬆散的地方,捏緊筷子從木條的縫隙間開始挖,泥土劈裡啪啦往下掉,阮寧一邊躲閃,一邊努力往兩邊扒拉木條,許久之後,終於有一塊土被清理乾淨,阮寧扒開木條,屏住呼吸用筷子用力向上一頂,泥土上方的一片瓦被筷子頂了起來,眼前終於出現了方寸大小的一塊天空,新鮮空氣瞬間湧進了鼻端。

這就是自由的氣息啊!

阮寧很想應時應景地吟一句讚美自由的詩,奈何想了半天也隻有一句“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但這句詩似乎指向一個必死的結果,她覺得意頭有點喪,於是斷然放棄了吟詩的想法。

她繼續努力挖土,又頂走了三片瓦,頭頂的洞擴展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然後是兩個巴掌大小。支撐泥土的木條上麵都已經空了,阮寧很順利的把幾根礙事的木條也拽了出來。

床上一片狼藉,到處是木條和泥土,然而阮寧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她隨手扔掉筷子,歡天喜地地踮起腳尖往洞裡一鑽——

卡,住,了……

咣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黑衣人當先推開門,跟著躬身退到一邊,一個銀紅長衫的男人隨即出現在門口,他定睛向門內一看,麵上掠過一絲詫異中混合著生氣,生氣中又有一絲忍笑的複雜表情。

但見床上居高站著的美人身材窈窕,淺色上襦完美包裹著胸前的蜿蜒起伏,玉色的留仙裙本應該飄然若仙,此時卻被撩起來掖在汗巾裡,露出裡麵穿著的銀紅撒花褲子,越發顯得一雙玉腿筆直纖長,順著完美的腿部曲線向下看,又見一雙嬌小的緋紅色繡鞋包著兩隻尖尖翹翹的春筍,那足尖瘦的不盈一握,此刻正焦急地在椅子上輕輕點著,似乎在無聲地呼喚男人的救贖。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日入十塊的撲街,為毛我這麼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