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的壓寨相公(1 / 2)

紅綢布、紅燈籠和紅蠟燭都是早就預備好的, 不到一個時辰, 阮家莊就裝扮得紅紅火火,一看就知道要辦喜事。

可惜陳氏並不這麼想。她聲音雖然溫柔, 神色卻十分堅定:“不行, 那個季明韶身體不好, 寧兒不能嫁他。”

“好,那就不嫁。”阮士信一向最聽娘子的話, 連忙向阮寧說道。

“娘,我要嫁他嘛。”阮寧拽著陳氏的袖子, 噘著嘴撒嬌。

陳氏歎口氣, 輕輕撫著她的肩,柔聲說道:“寧丫頭,給你招婿是為了支撐門戶, 隻要招贅一個像你爹這樣能乾的夫婿,將來就算我跟你爹走了,你們也能應付你大伯和三叔, 但是季明韶,他年紀輕輕身子就弱成這樣,你讓我怎麼放心?”

背景資料繼續放送,阮寧的大伯阮士明,長房長子,當初分家時拿的是頭一份的家產田產,按理說應該是兄弟三個中最富裕的,可惜他本事沒有又好排場, 沒幾年功夫把家產吃乾喝儘,如今他一房正妻五六個姨娘還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一大家子全靠典當過日子,早就盯上了阮士信,想把小兒子過繼到阮士信名下好繼承他的家產。

三叔阮士起,平生最喜歡賭博,連祖宅都輸給了彆人,眼下住著阮士信的一處空宅子,一心想把二兒子過繼給阮士信,他老婆朱氏又盤算著讓阮寧嫁給自己的侄子朱二旺,這樣阮士信家的財產就能被他家包圓了。

阮寧倒抽一口涼氣,阮士信從小習武,十幾歲就在道上混,結交的朋友不少都是綠林好漢,按理說已經夠橫了?可就連他也拿自己的兄弟沒辦法,更可怕的是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像阮士信這種沒兒子的絕戶把家產交給侄子繼承,不給自己的親生女兒是理所當然的,真是萬惡的舊社會,吃人的封建宗族啊!

阮寧有點頭大,那個季明韶確實太弱不禁風,她懷疑如果她今天強行洞房的話,那貨保準當初吐血身亡,指望他去對抗阮家族人還不如指望她自己,但是,以她的智商和武力值,對上阮家族人這種無賴角色,估計也討不到便宜。

還是祈禱阮士信長命百歲比較靠譜,至少也要撐到她征服季明韶,完成任務為止。阮寧心想,待會兒換個什麼養生的輔助給阮士信好了。

阮士信拍拍她的手背,聲音像陳氏一樣柔和:“寧丫頭,你娘說得對,得找個扛得住事的漢子照顧你,季明韶雖然生得俊,但是太弱,護不住你。”

“身子弱養養就好了,反正我就看上他了。”阮寧繼續撒嬌。

到最後兩口子磨不過她,隻能決定暫時不辦婚事,但要留下季明韶。

“二郎,抓緊時間再找個比季明韶俊的,到時候寧丫頭改了主意就好了。”陳氏悄悄叮囑阮士信。

季明韶被分在離她閨房最遠的一個院子,從位置上一看就知道阮士信兩口子並不希望女兒跟他接近,這個結果也讓季明韶鬆了一口氣,這下他可以放心養傷,不用成親去應付那個陌生女人,等傷養好了就回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門外放了半缸水,想來是給他用的,季明韶在牢裡住了幾天,正是渾身難受的時候,身上帶傷也搬不動水缸,看看四下沒人,乾脆解了道袍,光著身子站在院裡舀水衝洗。

剛洗到一半,忽然聽進門外有個女人聲音說:“大夫,病人就在這裡。”

門打開了,季明韶來不及跑,隻能用盆子擋住了關鍵部位。

阮寧:……

真白。真瘦。傷真多。這幅小身板還敢衝涼水澡,也是作死。

季明韶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完全沒有尋常的女子應該表現出的害羞和緊張,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好像在檢驗貨物一樣,這粗魯的舉止讓他突然生出了一絲興趣。

然而很快,阮寧想起了少女們在這個場合下應該有的正常反應,她連忙捂住臉,誇張了尖叫一聲跑了出去。

季明韶剛剛萌生的一丁點興趣立刻消失無蹤,他扔掉木盆,對頭發花白的大夫說道:“背上和胸前有鞭傷,後心有箭傷,腿上有刀傷,有沒有好用的金創藥?”

阮寧等了一陣子才重新進去,季明韶在塗藥,穿了牛鼻短褲,大片蒼白的肌膚塗了棕黑色的藥膏,老大夫正忙著包紮。阮寧有點好奇,這個病秧子怎麼傷得這麼慘,誰乾的?

據說男人在生病時特彆容易勾搭,稍微溫存示好就能到手,於是阮寧一副乖巧的模樣上前給大夫打下手,幫忙遞藥遞剪刀布條,滿心以為病秧子會含情脈脈作為回報,哪知道不經意瞟了一眼,病秧子的神情居然有一絲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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