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的壓寨相公(1 / 2)

阮青再也按耐不住,搶先一步躥出來, 但沒等她張口, 李縣令已經大吼一聲:“退下!你這個沒規矩的無知婦人, 本縣正在審案,你躲在後麵做什麼?”

阮青下了一大跳, 早上起來時他們兩個說的好好的,李縣令來收拾阮士信,她就躲在屏風後麵看著解氣,怎麼突然就翻臉了?她本能地覺得不好,但是李縣令是她最大的靠山,她是絕對不敢在公堂上反駁他的, 於是灰溜溜地走開了。

李縣令向著阮寧一笑, 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小星不懂禮數, 讓阮姑娘見笑了, 阮姑娘請。”

滿臉褶子外加兩隻色眯眯的眼睛,要是相信他是好人, 那才是瞎了眼。阮寧腹誹著跟他來到一個幽靜的房間,書童來上了茶,李縣令親自捧著茶盞往阮寧手裡送,隻是還沒等阮寧伸手來接,他那隻不安分的手就要往阮寧手上摸。

阮寧立刻縮了回去,當一聲,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熱茶水淋淋漓漓的潑在地麵上, 打濕了李縣令的皂靴。

阮寧立刻站起身,裝作羞澀扭捏的模樣拿著裙子角,低聲說:“民女失手了,老爺不要怪罪。”

“怎麼會,怎麼會。”李縣令笑得眼睛都埋進褶子裡了,“內子是你堂姐,那本縣跟你就是至今親戚,一家子骨肉,不必客氣。”

也不拿個鏡子照照,你那白胡子白頭發的,比便宜爹都老,誰跟你一家子骨肉。阮寧默默吐槽,臉上卻做出擔驚受怕的模樣:“青姐姐她,她一向不大喜歡我,民女有些怕她。”

李縣令心裡越發癢癢了,眼前這個女子比阮青美貌了不知多少倍,更何況她這副嬌軟可欺的模樣更是讓人心動,他走近幾步,腆著臉笑道:“怕她做什麼?她還不是得聽我的?隻要我護著你,她能拿你怎麼樣?”

阮寧退開幾步,抹著眼睛假裝哭泣:“青姐姐臨出閣的時候說過,她是官太太有您給她撐腰,將來肯定要殺了我和我爹。老爺,你是不是真的要殺我們?”

“怎麼會,那個無知婦人隻會胡說八道,阮姑娘彆怕。”李縣令又湊近一步,笑得越發猥瑣,“阮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閨名一個寧字。”阮寧繼續後退,站在了門邊上,隨時準備撒丫子逃跑。

李縣令心裡舒坦極了,瞧瞧這容貌,這談吐,這弱不禁風的氣質,果然是大戶人家嬌養出來的女兒,比她堂姐阮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雖然她一直躲著他,但隻要把阮士信捏在手裡,不信她不從他。

他沒有再逼迫,而是話鋒一轉:“寧姑娘,令尊這樁官司很是棘手,方圓數百裡有能耐有功夫做下這樁案子的隻有令尊一個人,雖然令尊堅決不承認,可是從常理推斷,除了他,也沒有彆人了。”

總算說到正題了。阮寧立刻開始掉眼淚:“爹爹是冤枉的!大人,您一定要替他伸冤!”

“誰被抓起來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李縣令賣著關子,“不過冤不冤枉呢,就要看本縣怎麼審了。”

“大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阮寧眼淚汪汪地朝他瞥了一眼,“隻要有人能替我爹洗清冤枉,民女肯定對他言聽計從,絕不會有二話!”

這是說她要用自己換阮士信?李縣令心中一喜,笑著又往跟前湊:“好,寧姑娘果然是個孝女!隻要寧姑娘給本縣一句準話,令尊的事包在本縣身上,肯定還他一個公道,但如果寧姑娘不能順從本縣的意思,那就彆怪本縣秉公處理了。”

秉公個屁!阮寧暗自罵了一句,要不是怕便宜爹每天挨打受罪,她才不會跟這個老色鬼糾纏呢。眼見李縣令湊到近前伸手想摟抱,阮寧飛快地拉開了門,神色肅然:“大人,民女是好人家的女兒,不合禮法的事民女絕不會做。大人如果真心相待,那就請照看好我爹爹,不要讓他吃苦,等他洗清冤屈,民女自然會回報大人。”

門大開著,李縣令怕被人看見了有失體統,於是往後退了一步,搖著頭說:“寧姑娘是不相信本縣嗎?哼,本縣是一方父母,言出必行。”

“大人誤會了。”阮寧搖著頭往外走,“我們這裡有規矩,本家的姊妹不能嫁同個男人,大人已經娶了青姐姐,自然不能再想彆的,除此以外,大人要什麼民女都沒有二話。”

竟然有這個規矩?那她的意思是擠開阮青,還是要跟他暗地裡來往?李縣令還沒想明白,阮寧已經跑開了。

一個多時辰後張三勝和衙役們回來了,查證很容易,阮家莊打鬥的痕跡十分明顯,鄰居們也都能證明阮士明和阮士起帶著人去阮家莊打砸,李縣令眼睛看著堂下的阮寧,高高地舉起了驚堂木:“即刻帶阮士明、阮士起歸案!”

阮寧衝著他露出了笑容,李縣令回了一個笑,這種兄弟之間的糾紛最容易處理,無非訓斥幾句,最多打幾板子,有錢的還可以交錢代罰,簡單方便,又能給美人兒一個甜頭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