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今唯的本事超乎了她的預料。不惜付出瞳力和生命也要讓她去到那個世界,明柚無法想象她的動機。她到底圖什麼呢?
她去世時隻有十九歲,這樣的英年早逝對於強大的忍者來說是難以想象的。明柚推測她一定使用了過多的“否定”能力。
但她都否定了些什麼呢?親人的死亡,還是仇人的存在?
等等,誌村團藏!
明柚突兀地想到這個名字。如果是否定的能力,那麼對方在木葉檔案裡毫無記錄、隻存在於那個世界的事就能說的通了!
猛地從床上彈起,拔掉手上的點滴,灑落的血珠如一道流光般染紅了潔白的床單。她像貓一樣靈活越上窗台,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提起誌村團藏,除了誌村一族外,她還能想到一個人,就是幾天前還在跟她打啞迷的猿飛日斬。他們在那個世界十分相熟。
“誌村團藏?”
辦公桌前的猿飛日斬冥思苦想,試圖從記憶中翻找出這個名字,卻沒能成功。
“是誌村一族的人嗎……很抱歉,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明柚又拉著不明所以的四代目波風水門來到誌村一族族長那裡,試圖用他男女老少通吃的無敵親和力問出更多的線索。
“不,我們一族並沒有這樣一位忍者。”
波風水門頂著少女亮晶晶的期待目光,硬著頭皮堅持道:“麻煩您再仔細想想!這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嗯嗯!”宇智波明柚也大聲附和,“不是現在存活的族人也可以,早夭的孩童中有沒有叫一個叫團藏的呢?”
兩位身份不凡的貴客都這麼說了,誌村族長也隻能繼續給他們查下去。在詢問了幾個族裡的核心人物後,一位年長的男性終於是帶來了點線索。
“我記得幾十年前族裡曾發生過一件很離奇的事。當時有一位女性誕下了一名男嬰,就在他們一家其樂融融慶祝孩童誕生時,有一個陌生的身影闖入了他們家,留下了一個特殊的術式,然後那孩子就憑空消失了。”
“當時這件事在族裡掀起了軒然大波,我們一直追查了很久。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半點線索,那個人也仿佛也和孩子一起人間蒸發了,最後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那孩子是幾十年來唯一一個還未把姓名登記在族譜上就早夭的新生兒。他的母親可能知道點什麼,你們要去見見嗎?”
不,不該是這樣的。
當宇智波明柚看到那個行將就木的老婦人時,渾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間凝固了。
因失去孩子而精神失常,渾渾噩噩度過幾十年漫長歲月的母親在生命最後的時間裡還緊緊地抱著兒子的繈褓布,即使它已經破舊得不成樣子。
她的族人叫醒她並儘量耐心地詢問:“梅婆婆,有人問呢,你給你兒子取的名字是什麼?”
與神誌不清的人對話是極其艱難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族人堅持不懈的問詢下,她渾濁的眼睛終於映出幾分光亮,卻再也無法流下淚水。
她喃喃道。
“團藏……我的團藏……我的孩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宇智波明柚卻沒有半分的欣喜。
她並沒有為一位母親的悲痛而感同身受,也沒有為真相的解開而如釋重負。她隻是感到了如墜冰窟的寒冷,與靈魂深處的傳來的陣陣戰栗。
她在控製不住地害怕。
宇智波明柚在繈褓上感受到了殘餘的“否定”術式,但那並不是宇智波今唯的萬花筒瞳力。
那是她的力量。
那是她尚未開啟的、強大到能改變一切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術式。她的理智在否定,可靈魂辨彆出了真相。
在幾十年前,是她自己,是宇智波明柚闖入了這個幸福的家庭,是她否定了誌村團藏的存在,是她改變了未來。
而她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宇智波明柚平生第一次,為無法預知自己的行動而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