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一嘗酸菜。”朱氏給三個孩子夾酸菜酸蘿卜。
脆脆爽爽,酸酸鹹鹹還帶著水潤潤的甜味,適口性極好,讓人吃一口,還想再吃一口,李大廚道:“當真比其他地方做的酸菜魚,好吃太多了。”
朱氏道:“沒錯沒錯。”
沈月娘喜悅道:“完全可以當主打菜。”
“最重要的是這些酸菜還沒有醃製到位,不然味道會更好。”李大廚說完,又詢問雲照:“照哥兒,你說是不是?”
“係。”雲照應完,又說:“娘,你給我夾,我還想吃。”
“好,給你夾。”沈月娘道。
六個人都不想再評價,就想吃吃吃,一盆酸菜魚吃的差不多了,雲照兩隻小肉手捧著小碗:“娘,加湯,泡飯。”
“對對,這魚湯可以泡飯。”朱氏搶先拿勺子舀湯給雲照。
朱氏問:“元哥兒,宵哥兒,你們要不要?”
“我不要,我不喜歡吃泡飯。”金宵道。
“我要。”李元奇送出小碗,得到魚湯後,他學著雲照的樣子,戳戳碗中的米粒。
沒一會兒,一顆顆米粒都浸潤在白色的魚湯中,瑩潤透亮,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酸酸鹹鹹鮮鮮的味道立馬站了高地,讓他精神一震,咀嚼兩下之後,破開的米粒與汁水混合,簡直是他吃過最美的泡飯了。
他控製不住地扭動小身子。
雲照也吃美了,晃著小身子:“真好吃。”
沈月娘、朱氏和李大廚也驚歎魚湯的鮮美。
金宵見狀,吧唧一下小嘴,道:“朱奶奶,我也泡飯。”
李元奇立馬道:“你不是,不喜歡吃嗎?”
“我又喜歡啦。”金宵道。
“哼,說話不算話。”李元奇徑自吃。
金宵嘗一口魚湯泡飯之後,又要了一碗米飯,繼續泡。
六個人在酸菜魚的香味中吃著泡飯。
“有人在嗎?”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雲照六人轉頭看見三人站在門口,一男一女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像是一家三口。
“請問你們酒樓現下有什麼吃的?”女人解釋道:“我們今日帶孩子到白馬書院報到,走錯路,誤了飯點,循著香味兒過來,看到這家雲記酒樓。”她並不知道門口冷落的雲記酒樓,不是因為過了飯點,而是從來沒有開張過。
沈月娘誠實地說道:“我們酒樓暫時——”
“有,有酸菜魚和米飯飯。”雲照搶白,他記得院子裡還有一條草魚,而且眼下一家三口到彆的酒樓,可能也沒有吃食,不如就嘗一嘗他家的酸菜魚叭。
沈月娘一下反應過來:“對,有。”
李大廚連忙點頭。
朱氏起身招呼道:“快,進來坐。”
“除了酸菜魚還有什麼?”女人問。
“酸菜魚係主打菜。”雲照指著桌上的盆道:“看,我們寄幾吃,都吃完啦,好好吃的!”
李元奇和金宵抹一把小嘴道:“好好吃的。”
一家三口就是聞到酸菜魚的香味,才進來的,自然點頭。
李大廚道:“你們稍等,一會兒就好。”他進了廚房。
朱氏等人已經吃好,開始收拾桌子。
沈月娘去倒水。
雲照噔噔跑出去,到中庭裡拿一塊抹布,發揮跑堂的作用,墊著小腳,擦一擦並不臟的桌子,和一家三口攀談:“你們係京城人嗎?”
女人看著眼前小胖娃長得極為好看,不由得彎了眼睛,溫聲道:“是啊。”
雲照又問:“剛剛、剛剛去白馬書院啦?”
“對啊。”女人道。
“我哥哥、也在白馬書院、讀書。”雲照套近乎。
“是嗎?”女人來了興趣。
“我哥哥很膩害,一下就進白馬、書院啦,現下就在白馬書院、上課,在清風書堂上。”雲照道。
能夠白馬書院的孩子都是很聰明的,女人道:“那你哥哥是非常厲害了,我們家孩子也進了。”不過是第二次過來,才進了白馬書院。
“你們好棒!”雲照誇獎。
一家三人聞聲都笑了。
雲照繼續叭叭地和一家三口說話,,不但沒讓一家三口厭煩,反而逗的一家三口笑聲不斷。
很快地,酸菜魚和米飯就上來了。
雲照自動離開。
可他和沈月娘五人還是想知道這京城一家三口對酸菜魚的評價,悄悄地趴在中庭關注著,看到一家三口眼中閃過驚豔之色,頓時心安了。
沒一會兒,一家三口吃完了。
不但米飯光,酸菜魚連湯都不剩了。
女人看向雲照道:“小娃娃,你家酸菜魚真好吃。”
“那你明日、還來吃喲。”雲照道。
“好呀。”女人是真的想再吃一吃。
雲照笑容燦爛地說道:“我等你喲。”
好可愛好溫暖的一個小娃娃啊。
女人忍不住笑起來。
男人付了銀子。
一家三口離開雲記酒樓。
雲照六人聽到女人說“我明日還過吃這個酸菜魚”,他們開心得不得了,李大廚突然道:“那我們明日豈不是就要開張了?”
“開!”雲照道。
沈月娘道:“我們開張的東西都沒有準備好。”
朱氏道:“工人也沒有招。”
“就我們幾人啊。”李大廚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啊。”雲照道。
沈月娘問:“這些都不在意,那在意什麼?”
“銀嘰呀。”隻要能賺銀子,還在意那些形式做什麼呢?
“我們人手不夠呀。”沈月娘道。
雲照想了想,道:“那就每日賣二十份酸菜魚。”限量銷售,不但可以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還可以搞一個噱頭出來,二十一世紀很多品牌都是這麼營銷的。
不知道雲記酒樓能不能成功,反正試一試。
失敗了再換策略。
人生就是這樣,失敗多了就成功了。
“可以嗎?”沈月娘半信半疑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
雲照:我,平平無奇,社交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