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 男女主if線番外2(2 / 2)

“瞎咧咧什麼。”顧承安一把從胡立彬手中抽回手帕,囫圇塞回自己衣兜裡,見胡立彬還想說話,一個眼神過去,這人終於老實了。

算了,哥們昨天才幫自己出了氣,狠狠教訓了孫正義,胡立彬還是不敢造次。

一幫兄弟個個帶傷,不過想到孫正義那夥人傷得更重,這些傷就不算什麼了。

何鬆平妹子何鬆玲上樓給哥哥塗藥,她可心疼哥哥,拿著紅藥水一點點塗,看得家裡沒妹子的眼紅。

吳達指著自己的傷口說:“我妹子也給我塗了,果然還是妹子貼心。”

胡立彬撓撓頭,自己是家中獨子,這回是輸了啊,他靠在窗邊感慨,一個不經意見到樓下經過的短發姑娘,眼睛倏地亮了,扯著嗓子叫她。

“李念君妹子,能不能給哥哥幫個忙?”

李念君上門後盯著胡立彬臉上的傷笑得前仰後合,絲毫沒放過嘲笑他的機會,待聽到胡立彬想讓她幫忙塗藥的請求,竟然也答應了。

何鬆平和韓慶文湊在顧承安身邊嘀咕:“不容易啊,這倆冤家竟然有這麼友好的一天。”

顧承安哼笑一聲:“不一定友好。”

等屋裡響起胡立彬的哀嚎時,兄弟們發現真不友好,關鍵是李念君塗藥的力道太重,讓胡立彬嚎個不停。

“李念君,你是不是要公報私仇?”

“我哪兒報仇了,我在幫哥哥上藥啊~”

胡立彬忍無可忍,伸手去攻擊她癢癢肉,李念君也不是吃素的,兩人誰也不認輸,互相撓起對方的癢癢肉。

“得了,當我沒說。”韓慶文攤手,這兩人真是冤家!

顧承安管胡立彬和孫正義的打架,可不會管他和李念君鬨騰,避開兩人的戰場徑直回家去了。

路上,韓慶文搭著他肩膀詢問:“對了,你娃娃親怎麼說?我可聽說…”

“彆介!”顧承安立馬打斷他的話題,“我聽到這三個字就頭疼!”

前天打了一架,顧承安被父親嚴厲訓斥了一頓,要不是奶奶和母親勸著,肯定得挨揍。

不過他這臉上掛彩的模樣還是惹得母親和奶奶一陣心疼,他就頂著這張受了傷仍舊帥氣的臉逗兩人。

“媽,奶奶,你們擔心什麼啊?我這臉就是疤消不掉看著也特爺們。”

錢靜芳用指腹戳了戳兒子額頭,怪他:“你消停點兒,少去惹事。”

“怎麼是我惹事,孫正義他就不是個東西…”

“行了,還想惹你爸不高興?”錢靜芳摸了摸兒子這張俊朗的臉,看著上頭青一塊紅一塊的不禁心疼,“我給你擦點紅藥水。”

“彆,媽,您歇會兒!您兒子哪能那麼弱,這點小傷擦什麼藥啊!”顧承安頂著傷也神氣得很,下巴一抬,很有老爺子當年的風采,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錢靜芳拗不過兒子,可想起公公一直惦記的娃娃親,又惆悵起來,“你爺爺定的娃娃親…”

“媽,您不會也要讓我屈服吧?”顧承安原本躺在床上,單手枕在腦後,唇角的傷痕淡了些,可還有些刺痛。

“你爺爺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認死理的。”錢靜芳這個兒媳也沒法拗著公公來,畢竟就連她丈夫都說不了什麼,“你先跟人接觸看看,要真不願意,我想法子看怎麼勸勸你爺爺。”

顧承安不置可否,接觸?他連見都不想見!

午飯後,顧承安又被老爺子訓了一頓,勒令他老實在家待著,顧承安也不跟爺爺犟,關上房門聽起靡靡之音。

磁帶在收音機裡緩緩轉動,顧承安耳邊響著音樂聲,手指卻是一下下戳著那條粉色手帕。

想起來那姑娘拿條手帕給磁帶包起來就好笑。

“承安哥!承安哥!”

門口響起敲門聲,嬌滴滴的女聲伴著咚咚咚的敲門聲跟奏響樂曲似的。

“誰啊?”

“我啊,夢琪。”辛夢琪拍著門,直到把顧承安給叫得開了門,她看著心上人臉上的傷,嘴角往下一耷拉,“孫正義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了!”

顧承安蹙著眉,不耐煩道:“他們傷得更慘好吧,我這是輕傷!”

“可也是受傷了啊,心疼死我了,痛不痛啊?”辛夢琪拿出從家裡帶來的好幾l種藥水,心疼地看向顧承安,“我給你擦藥吧。”

“彆彆彆!”顧承安忙往後退了兩步,把著房門堅決同她劃清界限,“咱們非親非故,你可彆來,你沒事乾就快回去,或者去給孫正義那幫人上藥,我這裡不需要。”

說完話,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了。

屋外仍有辛夢琪聒噪的聲音,顧承安充耳不聞,蓋著被子抱著收音機聽靡靡之音,直到門外終於消停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得拒絕辛夢琪多少回,這人才能離自己遠點兒。

晚飯時,老爺子讓顧承安上蘇家拜訪去,可顧承安指了指自己的傷,理直氣壯道:“爺爺,您看我這副模樣哪能見人啊,為了不丟您的臉,我還是把傷養好再去吧。”

老爺子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找借口是一套一套的,怒瞪著眼要訓人,可孫子年輕力壯跑得快,瞬間就往外頭去了。

顧承安從家裡出來,心裡煩悶,總覺得最近沒

點好事。突然到來的娃娃親煩人,孫正義那幫孫子也犯賤,還有一堆爛事,他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棟二層小樓前。()

仰頭往二樓的梧桐樹望望,透過樹葉縫隙隱約能看見一扇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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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風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他仰頭盯著窗戶的刹那,想起前幾l天夜裡聽到的那聲關窗戶的聲音。

院子裡動靜不小,顧承安屏息凝神,聽出是熟悉的清脆中帶著些綿軟的聲音。

他貼近院牆,朝裡喊話:“喂。”

剛開口就發現自己壓根兒不知道那姑娘姓名。

蘇茵正在院裡種花,聞言猛地抬頭,那略帶低沉的聲音和熟悉的令她想起了磁帶和受傷。

“我不叫…”

“那你叫什麼?”

蘇茵:“…”

她繼續埋頭種花,不再搭理。

兩人透過紅磚牆對話,裡麵霎時沒了動靜,顧承安揚了揚嘴角,稍稍退後幾l步腳踩在牆麵,雙手掌著牆麵,輕鬆利落地翻了過去。

蘇茵就這麼驚訝地看著從天而降的男人,像隻振翅的雄鷹,她紅唇微張,眼裡寫滿了驚訝。

她雙手還沾著泥土,許是因為蹭了蹭臉頰,右邊眼尾處有些泥土痕跡,就這麼花著臉看著他。

“你,你怎麼進來了?”她著重盯了盯男人的嘴角,還有些刺紅,鼻梁處的傷似乎淡了些。

“跟你聊聊天唄。”顧承安也覺得荒唐,他什麼時候翻過彆家院牆。

可是,翻就翻了。

“你種花呢?”

蘇茵點點頭,心裡頭對於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的糾結不斷,便也不冷不熱地回應。

“你家裡有沒有紅藥水?”顧承安沒話找話,盯著姑娘毛茸茸的烏黑發頂問她。

蘇茵聽懂了,這人想塗些藥,可她想不明白,這人家裡連紅藥水都沒有嗎?還翻牆過來上自家借?

再看一眼他的傷挺可憐的,蘇茵最終點點頭:“你等等。”

洗了手又回屋拿了紅藥水的蘇茵再次回到院中,伸手將紅藥水遞過去:“給。”

顧承安沒接,雙手仍是插兜,隻視線從藥水瓶挪到姑娘臉上,這人不知道自己眼尾處沾了些泥土,仍然花著臉看著自己:“你給我塗吧,我看不見。”

蘇茵瞬間擰眉,這人真是好意思開口,她搖頭拒絕:“你用手摸著塗吧,大概塗點就是了。我們非親非故的,我不好給你塗的。”

顧承安覺得這話有些耳熟,耳根微微發癢,他抬手碰見了碰,看著警惕的小姑娘繼續扔出誘餌:“我還有磁帶。”

蘇茵猛地抬頭看向他,似乎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自己幫他塗藥水,就能借到磁帶。

“真的?是彆的歌嗎?”

“嗯,比上回的更好聽,叫月亮代表我的心。”

蘇茵聽到這話便有些迷糊,今天午睡她都在做夢,夢裡全是靡靡之音。

而月亮代表我的心幾l個字一聽就很

() 美。

思及此(),她繃緊素白的臉?()?[(),鄭重地點點頭:“大家都住在家屬院,也就是革命同誌,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我幫你塗吧。”

顧承安聽著她脆生生的話,一副一本正經說服她自己的模樣,不禁牽動著唇角,一陣刺痛傳來。

棉簽被紅藥水浸濕,也變了顏色,被均勻地塗抹在顧承安的傷口處。

蘇茵邊抹邊再次確定:“你會借我磁帶的吧。”

“嗯。”顧承安有些享受地輕哼一聲,不是藥水的作用,是這姑娘動作輕柔,仿佛春風拂麵,飄出梔子花的清香,令人一顆心都變得有些柔軟。

他再次問她:“喂,你叫什麼啊?”

蘇茵正伸長手用棉簽給他塗鼻梁的傷,內心還在默默嘀咕,埋怨他沒事長那麼高乾嘛,聞言想也沒想:“不告訴你。”

隻是這男人倏然仰頭注視著自己的眼眸深沉寧靜,黑亮的瞳仁仿佛有魔力一般,看得蘇茵心頭一顫,默默移開視線,專注將目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那你多大了?”顧承安不甚在意,閒散地坐在木椅上,任由旁邊站著的姑娘給自己塗藥。

“反正比你小。”蘇茵嫌棄他話多。

“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大?”

“看得出來,你不可能還沒成年吧。”

“哦。”顧承安勾著唇一彎,“你還沒成年。”

十七歲的蘇茵緊閉雙唇不再開口。

將紅藥水擰緊瓶蓋收好,蘇茵迫不及待討要自己的報酬:“你磁帶帶了嗎?快借我吧。”

顧承安發覺她亮晶晶的眼眸看著自己時,想的都是磁帶。

“沒帶,在我家裡。”

“那你快回去拿。”她揮揮手,催促他。

這裡距離自己家也就幾l分鐘腳程,顧承安要是一個來回不過十分鐘,他看著夜色裡注視著自己的殷殷期盼的目光,原來準備說好的話語又吞了回去。

“明晚我給你送過來,等著我。”

蘇茵震驚看著這個言而無信的男人轉身又翻牆出去,身形矯健瀟灑,擰眉看著他的背影。

這人真討厭,居然還要自己等!

......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l分②…”

可等第二天夜裡,夜色如墨時,蘇茵悄悄走到院裡,抱著收音機聽著這人拿來的新磁帶,聽著溫柔繾綣的歌聲,便在心裡決定原諒他。

月亮代表我的心太好聽了,她等了一天是值得的。

歌聲環繞在一同坐在院裡台階上的少男少女耳畔,顧承安見身旁的姑娘眼神清澈深情,盯著收音機像看著深愛的寶貝似的,轉頭對自己甜甜一笑,像是能笑到人心裡,他怔愣一瞬,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蘇茵重複剛剛的問話:“我昨天給你塗藥了,磁帶能多借我幾l天嗎?”

笑得很甜,比今天吃的奶糖還甜,說的話卻很無情,隻在意磁帶。

顧承安搖搖頭,起了

() 逗弄他的心思:“不行。”

“你也太小氣了吧。”蘇茵又在心裡嫌棄他,覺得這人似乎還是壞。

認識沒多久,這人的形象在蘇茵心中已經起起伏伏好幾l回了。

“行了,那明晚來拿吧,我到時候還給你。”像上次借一天也行吧,她會好好珍惜的。

顧承安手隨意抓弄著麵前的雜草,隨口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多借你幾l天。”

“什麼問題?”蘇茵想,如果他還是問她叫什麼,她會告訴他的。

這對自己來說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你有對象了?”

安靜的夜裡,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這男人冒犯的一句話響起。

蘇茵臉有些紅,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好跟外人提的,她回憶片刻,應該是他夜裡翻牆進來時,聽見了自己和母親的對話,言談間提到了娃娃親對象幾l個字。

“你問這個乾嘛?”蘇茵很是警惕。

“就隨便問問,看看是不是有人也深受封建包辦婚姻的毒害。”顧承安眼裡鋪著笑意,倒不像被毒害的樣子。

可這話是說到蘇茵心裡去了,她是不願意和不認識的人結婚的。

夜色太美,高懸的月亮仿佛真能奏出動人的歌曲,訴說愛意,蘇茵喃喃道:“家裡人給我定的對象,我都沒見過他。”

聽聞真有對象,顧承安繃緊身體,語氣堅定:“你得勇敢反抗,這什麼年代了,不能屈服於封建包辦婚姻。萬一你家裡給你定的對象長得又矮又醜,還是個窩囊廢,你真要聽話嫁過去啊?”

蘇茵點點頭,仿佛找到了同盟:“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