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成親吧(2 / 2)

賢王妃細細地把今日前後無意中瞧見的鎮南王與齊王世子對峙、鎮南王與喬三小姐所言一一闡述。

言畢,賢王若有所思地微眯了眼。

賢王妃低聲道:“聞氏世代皆為純臣,若是以往,怕是不好下手,但如今狀況大不相同,管氏與顧氏世代為敵,聞氏又因喬二小姐與顧氏敵對,四大世家隻餘君氏一族,可魏王妃是喬二小姐嫡姐,君氏豈能獨善其身?若是聞氏與顧氏能因喬二小姐徹底反目,這趟水便是渾了,父皇就是有心借聞氏之勢扶持太子,怕是也有心無力。”

賢王擱了木箸,轉眼去看賢王妃:“那王妃以為,接下來當如何呢?”

賢王妃僅是溫婉地笑:“依妾身看,隻需借力東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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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

涼夜如洗,風雨驟起。

因著閒居府中,聞清瀟著一襲雨過天青色常服,並未束冠,如綢墨發僅以同色綢緞半綰,執一卷書坐在燭火下,淡泊端肅,便是急風驟雨襲得燭火明暗交錯也未能擾了他的凝然。

雨勢漸大時,聞遠穿過濕透的窗欞踏入室內,而後迅速闔了窗:“世子。”

聞清瀟目光從書上挪開:“如何。”

聞遠將一卷畫與一冊密文奉上:“按世子的吩咐,能查到的,都悉數彙於密文上了。”

聞清瀟起身接過,天青色的衣擺自燭台側拂過,身側燭火未動:“你先下去吧。”

“是。”聞遠沒再躍窗,而是走了門,便見到了迎麵而來的聞沉淵,他即刻躬身行禮:“二公子。”

聞沉淵端著托盤,喚了聞遠起身,旋即問道:“大哥可在裡麵?”

“進來吧。”不等聞遠回答,裡間傳來了清冷如玉石相擊的聲音。

聞沉淵端著藥走近內室,便見聞清瀟執了一幅畫卷立於燭火之下。他並未多想,隻以為是聞清瀟作了畫,遂僅是把藥碗端到聞清瀟麵前,一雙微挑的眼睛明亮而清澈:“今日老頑固又罰我在府邸反省,都沒能去喬府賀壽,我聽府中下人說今日喬府發生了不少事情。”

到底是人多口雜,便是喬府眾人有意隱瞞,可悠悠眾口又怎是輕易能夠堵住的。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勳貴家中都傳了個遍,倒是聞氏不喜多嘴之人,聞沉淵直到晚間才無意得知了點耳風。

聞清瀟接過藥碗,輕轉碗中藥匙,濃鬱的苦澀味道繚繞在內室。他卻是執了藥匙,不急不緩地飲完了那藥。

擱下空蕩蕩的藥碗,聞清瀟道:“閒事罷了。”

聞沉淵不信,閒事能讓不動如山的聞清瀟生氣?

他試探著問道:“什麼樣的閒事竟然讓大哥生氣了。”見聞清瀟不答,他又仔細想了想從下人口中聽到的消息,“我聽說是有人冒犯了大嫂,若是如此,的確該罰,可總這般也不是辦法,大哥可得早些迎了大嫂過門才是,免得叫外人輕看了大嫂。”

聞清瀟無奈道:“喬二小姐還未出閣,這般稱呼有失禮數。”

聞沉淵笑道:“所以為了讓我的稱呼不失禮數,大哥與大嫂早些成親才是。”

聞沉淵向來歪理多,聞清瀟糾正不了,也不再多作糾纏,便拿起放在一側的畫卷走至書案後。

聞沉淵卻是不依不饒:“父王近來總是想給我定親,一定是朝中太閒了,大哥婚事也未近。要我說,等大哥你的婚事一忙起來,父王沒準就忘了我的事。”他湊過去,可憐巴巴地看向聞清瀟,“大哥和大嫂就可憐可憐我,早些成親吧。”

聞沉淵的話半真半假,想自家大哥與喬氏二小姐早些成親衝喜是真,齊王雖是提起過他的婚事,卻是並未催促。

聞清瀟又何嘗不知聞沉淵意圖,不應,隻無奈輕笑了一聲,便解了畫卷的錦繩。

畫卷漸漸展開,聞沉淵好奇地望去,竟似乎是一個女子。大哥素來清心寡欲,何曾見他繪過女子畫像或是買過女子畫卷。

他立時來了興致,繞過書案湊了過去。

畫中果真是一個女子,女子身披雪白狐裘站在茫茫雪地中,輕仰首嗅著樹尖綻開的傲雪紅梅,卻是美人忖了紅梅,人比花嬌。

聞沉淵煞有其事地嘖嘖了兩聲:“這是大嫂?”他又細細端詳了一番畫中人淡雅溫婉的眉目,“倒是與大哥般配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夾子原因,10月8號的更新和10月9號放在一起,都在10月9號晚上十一點半左右。

所以明晚大家都不用等啦,相當於後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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