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嫁給他(2 / 2)

隻是走到喬府門前卻是遇上了迎麵而來的聞清瀟。

想起方才安樂提起聞清瀟眉眼間的柔和,他便不覺冷了眼色,他斷不可能會讓安樂嫁與聞清瀟。

旁的事,他都可以依她,也可以慢慢等她原諒他。可此事,哪怕她恨他,他也會絕無可能退讓。

聞清瀟自然也看見了顧玄鏡,更何況,他本就是因此事而來。

他微頓了步伐,行了半禮:“王爺。”

論爵位,論輩分,鎮南王都高之於他。

“世子。”不同於那日壽宴上的失態,顧玄鏡僅是微頷首,聲線平緩和煦,聽不出半分情緒起伏,眼中亦是深不可測的暗芒。

壽宴上顧玄鏡會那般失態地與聞清瀟爭執,不僅是因著虞歸晏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更是因為她抗拒於他,卻願意那般親近於聞清瀟。

可此刻他已是徹底冷靜了,自是不會與聞清瀟再次作無謂的爭執。

禮節性的寒暄之後,兩人各自擦肩而過,半分硝煙也無。

隻是守衛的家仆卻是在兩人離開後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顫,險些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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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鏡離開後,虞歸晏依舊未曾起身,隻斜斜倚靠在床頭,直到知杏興匆匆地跑了進來,她才緩緩睜了眼。

知杏滿臉喜色:“小姐——”

知杏一向這般風風火火的性子,但也或許正是因著這份開朗活潑,原身當年才留下了她。

虞歸晏無奈一笑:“何事?”

知杏喜不自禁地道:“聞世子來看小姐了!”

“聞世子?”虞歸晏坐起身,他如何會來?

自她頭上的傷好了些後,聞清瀟許是為了避嫌,鮮少再親自來看她,隻是送往府裡的東西倒是絡繹不絕。

“是啊!”知杏點頭,便要取過椸枷上的衣衫為虞歸晏更衣,可一看見那素白的衣衫,她便癟了癟嘴,轉而走向另一頭,

“這衣衫不好看,昨日聞世子差人送來的衣衫奴婢瞧過了,可漂亮了,今兒小姐便穿它們吧!”

虞歸晏卻是取過椸枷上的衣衫遞與知杏:“無礙,左右也不是出府,更不是去勞什子席宴,便穿它也無妨。”

知杏哪兒肯:“還是穿新衣吧!”她從數套顏色清雅的衣衫中特意取了一套天青色的新衣,

“除了府邸每月的規製外,小姐近來都沒怎麼置買衣衫。到底是聞世子在意小姐,那日小姐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過幾日要去置買衣衫,聞世子竟都記下了,竟還親自為小姐挑選了衣衫送來!”

虞歸晏想了想,數日前她的確好像是提過要去置買衣衫,但她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更何況是她說完後,聞清瀟才來的,她以為他是沒聽見的。沒曾想,竟是聽見了,可是......“你怎知曉是他親自挑選的?”

“奴婢前些時日聽去了驚鴻齋取衣衫的丫鬟們說在驚鴻齋瞧見了聞世子。”她眼裡滿是笑意,“聞世子親自去驚鴻齋挑選衣衫,又是選的女子衣衫,齊王府也沒旁的適齡女眷,何況第二日,聞世子便差人送了衣衫到府邸。不是特意為小姐選的,還能是為誰選的?”

女子喜愛首飾衣衫的性子是自古以來便有的,大秦女子也不能免俗。驚鴻齋是製衣店鋪,京中貴女大多愛去驚鴻齋裁衣,男子卻並不若女子般有時興的衣衫,更多時候僅是差了人上府邸量了身量做了衣衫便了事。聞清瀟會去驚鴻齋,隻怕真是因為她。

沉默須臾,虞歸晏看了一眼那天青色衣衫,淡淡道:“更衣罷。”

知杏歡歡喜喜地拎了新衣衫為虞歸晏換上:“聞世子這般的男子,怕是滿大秦也難尋第二個了。小姐能嫁給聞世子,當真是極好。”

虞歸晏失笑:“你又見過幾個男子?”

知杏不依:“奴婢是沒見過多少男子,可見過的男子中,便是那販夫走卒沒銀錢養侍妾走馬章台,也從未聽過哪個男子能為妻子著想至此,更何況是尊貴如聞世子這般的男子?旁的不說,便是老爺說著寵愛夫人,又哪裡事事都為夫人想了個遍,且不照樣養著侍妾通房?聞世子身份這般尊貴,不僅沒有通房侍妾,竟還能體貼小姐至此,怎不極好了?”

虞歸晏不再應聲,當初顧玄鏡又何嘗不是對她千般體貼萬般寵愛,可最後呢?

隻是但願聞清瀟不會如此。

待得知杏替她梳洗完畢,她便起了身往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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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鏡辭彆之後,喬尚書便聽聞聞清瀟來了。

喬尚書自然不敢怠慢,正了衣冠趕緊出了正堂去迎他,沒走出幾步便見著一身著天青色衣袍的清貴男子,遂躬身行禮:“世子前來,下官有失遠迎。”

聞清瀟虛扶了喬尚書一把:“喬大人不必多禮,是清瀟冒昧前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長安 1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