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2 / 2)

她不由得笑自己,如今非是正月裡,鮮少有賣蓮花燈的,又如何那般巧便被自己遇上了。

小販見虞歸晏駐足在小攤前,又瞧她錦衣華服,遂堆滿了笑容:“小公子要買花燈嗎?家裡那口子做的花燈,可好看哩!這一大早的,就賣得隻剩兩盞了。”

雖不是蓮花燈,不過倒真如小販所說,小巧又精致,好看得緊。她想了想,正準備取出銀錢買下最後兩盞,眼前卻突然滑過一道物體的弧度,隻見幾粒碎銀準確無誤地落入了小販手中,隨之而起的是一道清清朗朗的少年音:

“剩下兩盞,我都要了!”

她轉過頭,不是多日未見的聞沉淵又是誰?

小販接了那銀子,卻覺燙手無比,訕訕地道:“公子,是這位小公子先到......”

聞沉淵笑了笑:“你包上便是。”

他轉了視線看向虞歸晏,臉上的笑意加深:“好多日未曾見到你了。”

虞歸晏短暫的愣怔之後,才反應過來:“的確是好久不見了。”

自那日客香居一彆之後,她便未曾再見過他。不過短短數日,倒是有如經年。

小販這才察覺兩人認識,趕緊包了花燈遞給聞沉淵。

聞沉淵接過後便遞給了虞歸晏:“給你。”待得虞歸晏接過,他才開口問道,“這些時日你都去哪兒了?”

除卻喬二小姐出事那日他尋過他一遭,前些時日,他又去了兩次,卻是每次都不見她的人影。

聞沉淵會問起此事,虞歸晏毫不意外,她早備好了說辭,正想敷衍過去,突然又聞得一道少年聲音:“喬兄——”

不同於聞沉淵的清朗透徹,這聲音更添低沉。

兩人齊齊回首,便見一華服少年往這頭而來:“喬兄,你真是又讓我好找!”

“重兄?”虞歸晏道。

重生醒來之後是重尋譯救了她,讓她免於被顧玄鏡發現的命運,儘管之後相見的次數甚少,她也不會不記得他。

“是我!”待得近了,看清了虞歸晏身邊的聞沉淵,重尋譯頓時詫異:“聞二公子?”

他是有數十日未見喬兄,可她怎地便突然與聞二公子認識了?看樣子竟還頗為熟稔。

重尋譯是禮部尚書嫡子,雖算不得是甚勳貴世族,但到底是與聞沉淵同在京城。聞沉淵自然不可能不認得重尋譯,隻是之前並未深交罷了:“重公子認識子安?”

重尋譯笑道:“認識啊!我們是朋友。”他倒是詫異他們怎麼會認識,“隻是沒想到聞二公子竟然也認識喬兄。”

兩個少年都較為開朗,自然也合得來。兩人相互認識之後,雖不如與虞歸晏要好,但也算得上是可下酒的朋友了。

重尋譯與聞沉淵閒敘數語之後,看向虞歸晏:“喬兄,我跟你說,我最近可慘了。”

“慘?”虞歸晏挑眉,怎麼看重尋譯怎麼都看不出哪裡有半點慘。

“父親朝政上受了氣,回來就教訓我,讓我抄四書五經!這也便罷了,四書五經啊!那般多!我好不容易抄完了,誰曉得那宣紙一個沒拿穩,都落了水裡,再撈出來的時候,字都糊了。父親不信我,非說是我找人幫我寫的,故意浸了水糊弄於他,讓我重新抄一遍。”

重尋譯欲哭無淚,他什麼都沒做,怎地就這般倒黴!

不等虞歸晏開口,聞沉淵便笑了,他還以為就自家老頑固這般古板,懲罰人隻有抄書跪祠堂這兩樣,沒想到原來是人手一份的罰人必備啊!

見兩人都詫異地看向他,他才察覺自己笑得狠了,遂尷尬地彌補道:“我琢磨著這是個好法子,下一次父王讓我抄書,我也找人幫我抄了,然後浸在水裡一段時間再拿去交差。”

這法子他倒是還沒用過,可以一試!

重尋譯點點頭:“的確是個好法子,字在水中浸久了,都糊得不成樣了,鬼才分得出來啊!”

點頭點到一半,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立刻義正嚴辭地糾正道:“我真的是自己抄的!”

聞沉淵看虞歸晏一眼,笑著點頭道:“嗯嗯,是你親自抄的。”

虞歸晏也禁不住笑了:“我絕對相信是你抄的。”

跟在虞歸晏身側的重尋譯總覺得兩人的笑雖然頗為默契,言下之意也是同意,但不知為何,他看著總覺著不太對勁。他站了一會兒,仔細地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兩人那笑哪裡是讚同,分明是嘲笑。

他大喊著追了上去:“喂喂喂!你們兩個過分了啊!那真的是我抄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瞅瞅看明天能不能二更

如果不能,你們當我沒說過這話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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