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娶她(1 / 2)

虞歸晏卻是越發得寸進尺, 因著身子滾燙發熱,整個人都往聞沉淵懷裡湊去,灼熱的呼吸淺淺起伏在他耳畔, 不知是哪一刻,灼熱滾燙不經意間地擦過他的臉側。聞沉淵好不容易鎮定了些許的心緒驟然崩塌, 麵部迅速躥紅, 身體也如被丟在沸水中滾過一遭, 灼熱得厲害。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推開她的, 隻知道待得他的神智再次回籠時,已是狼狽地跌坐在床榻前, 背脊被汗濕。

沒了清涼的源頭, 虞歸晏難耐地蹙著眉心,口中也低聲喃喃著:“好熱......”

聞得那一聲比一聲難捱的低絮, 聞沉淵擯棄了所有雜念, 起身取了個玉枕想給虞歸晏, 卻是再次被她死死鎖住了手腕。他垂眸正想解開她的手,卻是倏然撞進了她那雙迷離朦朧的眼眸之中, 玄黑如潑墨的眼瞳深深倒映著他的身影, 是不知何在的惶惑不安,也是渴求光明的哀哀如鳴。

他微微一愣,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影響, 竟覺得這室內越發灼熱。

也正是這一瞬間的愣怔給了虞歸晏可乘之機,她微一用力,便將聞沉淵拉得倒了下去。他來不及解開她的手, 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倒下,便隻得儘量避開觸碰到她。

下一刻,她肌膚的滾燙灼燙了他,他隻覺胸腔內的心隨著他的倒下狠狠一震。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清晰的碰撞聲。

聞安沒想過帶著明大夫前來會看見這般一幕,床榻之上淩亂不堪,甚至有被褥枕頭被推到了床下,主子竟就此壓在那姑娘身.上,怎麼看怎麼像自家主子輕薄了那姑娘。

明大夫世代為聞氏所用,她也自幼在聞氏長大,對聞氏忠誠得很,如今四十又一,也算是看著聞沉淵長大,再清楚自家小主子不過。

她深知二公子向來光明磊落,也從不會行這等輕薄女子的輕浮行徑,更何況那姑娘顯然瞧著不大正常,隻是到底是驚愕於二公子帶了女子回府邸,竟還安置在了自己的院子裡。

聞沉淵在那突兀的聲響中驀然轉過視線,便瞧見了匆忙而來卻被驚到的兩人,尤其兩人還是這般一個姿勢,饒是隔著一扇屏風,他本就緋紅的臉也瞬間紅了個通透:“明......明......明大夫你趕緊過來為她瞧瞧。”

明大夫收起錯愕的視線,應聲走了過去。待得她走進內間時,聞沉淵已是從床榻之上下來了,隻是臉色上如摸了一層胭脂的紅暈還未散去。她目不斜視地走到床榻邊,目光從秀麗女子臉上一掃而過,拂了袖為她把脈。

雖然知道明大夫也許沒有誤會,可聞沉淵到底有幾分不自在,待得明大夫診脈又喂了虞歸晏服下藥丸之後,她似乎沒那麼難受了,他才假意咳嗽了兩聲,問道:“子安......這位姑娘如何?”

明大夫自然不會沒聽清聞沉淵對虞歸晏的稱呼,她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二公子放寬心,這位姑娘服下的禁藥已解,並無大礙,過些時辰便會醒來。”

明大夫臉上的笑分明不是調侃,聞沉淵卻覺心虛得厲害,不由得又咳嗽了兩聲,隻是說的話也語無倫次:“你先回去罷,既如此,這裡沒什麼事了。”

待得說完,他才反應過來,恨不能咬斷自己牙根。可明大夫卻是已經行禮退下了。

他站在床榻前許久,聞得耳畔漸緩的呼吸聲,這才垂了眼眸去看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卻不曉得該用何等心情去麵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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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走往昭質軒的路上恰巧遇上了折返的明大夫,微蹙眉了心。

沉淵帶了受傷的女子回府?

明大夫是特意為王府女眷備下的大夫,但自王妃故去後,王府沒了旁的女眷,明大夫也便是為日後清瀟妻子與沉淵妻子備下了。

明大夫屈身福禮:“王爺安好。”

齊王抬手示意明大夫起身,又問道:“你如何去了昭質軒?”

昭質軒,聞沉淵的院子。昭質,明潔的品質,是齊王對聞沉淵的殷切期盼。

明大夫想起方才所見,含笑著言簡意賅地道:“二公子帶了一位姑娘回府,就安置在昭質軒主寢,屬下奉二公子之命前往昭質軒為這位姑娘診治。”

“安置在昭質軒?”齊王眉心打了個死結。

“是。”

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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