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還欲再勸,公孫大人這樣的清貴,殿下哪怕是說不動,能多走動也是好的。雖說殿下身為儲君親自上門拉攏朝臣,多少有些自降身份,但四殿下手底下的朝臣越來越多,現如今的狀況於殿下過於不利。
比起失勢,暫時屈尊降貴也算不得什麼了。
太子卻似乎意識到了幕僚的意圖,打斷了他:“不必再說,本宮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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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府暖閣中,賢王被林春和哭喪得頗為頭疼,連一向最寵愛的側妃也跟著在一旁哭,可他又不能拂袖不理,隻得耐著性子聽兩人哭訴,時不時安慰兩句,等著慕先生來。
好在不多時,慕先生便來了,被哭得煩不勝煩的賢王趕緊迎了上去:“先生可算是來了。”
慕先生躬身便要向賢王請安,賢王虛扶了他一把,讓他不必多禮,又歎息道:“京兆府那裡太快了,不到一日就斷了案子,根本沒給人留喘息的機會。”
林春和也趕緊迎了過來:“是啊,我也是在案子斷了後才知道的,本想去京兆府走動走動,可沒想到那蘇文敬就是個油鹽不進的茬,根本都不見我。這可如何是好啊!”
哭得梨花帶雨的林側妃拭了拭眼角的淚痕,依偎在賢王身邊,一雙美目盈盈地看向賢王:“殿下,妾身知道弟弟犯了大錯,可他也是無心之失,絕非要故意傷了公孫公子的啊!還望殿下恩賜,讓慕先生想想法子,教公孫大人和蘇大人鬆個口,要是把弟弟關個幾十載,這可如何是好啊!”
林春和悲切地道:“草民求殿下了!隻要能救出小兒,殿下今後要草民做牛做馬都成。”
說著,他就要跪下去。賢王趕緊扶住了他,又安撫了兩句,這才向慕先生問道:“先生可有法子?”
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慕先生。
慕先生沉吟須臾,在三人越發炙熱的目光裡,他緩緩開了口:“若公孫公子還未身故,倒也不是沒有法子。”
聞言,林春和激動地扯住了慕先生的衣袖,滿臉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語無倫次地道:“多謝先生!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慕先生在林春和伸手過來時便要躲開,奈何身後的門被關上了,躲無可躲。眼見著衣袖被林春和攥得幾乎要出了褶皺,他不由得蹙了蹙眉,眼裡的神色越來越冷。
賢王是知道慕先生的怪癖的,當即咳嗽兩聲,朝著林側妃使了個眼色。林側妃身為商賈之女能穩坐側妃之位,還頗得賢王寵愛,自然不會一點看不懂臉色,當即扯下了自己父親攥著慕先生的手:“爹爹,我們先聽聽先生如何說。”
慕先生臉色好了些。
賢王又抵唇咳嗽了兩聲,林春和也當即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對著慕先生作了一揖:“春和憂思過甚冒犯先生了,還望先生勿怪。”
慕先生虛托林春和一把,道了句不妨事。
兩人一兩句寒暄之後,賢王切入了正題:“先生此言當真?”
林春和趕緊附和道:“先生若是真能救出小兒,大恩大德,春和沒齒難忘!”
林側妃也附和。
慕先生道:“某也並非全然有把握,隻能儘力一試。”他道,“我認識一位友人,他精通醫術,我立刻去請他來王府,然後恐要勞煩王爺帶他一同去公孫府。”
林側妃與林春和都看向賢王,生怕賢王不答應。
賢王眼底的神色動了動,自然知曉慕先生所謂何意,由他帶那位大夫前去公孫府,一來讓公孫氏承了他的情,二來教林氏以為他是特意為他們而去,三也是讓跟隨他的朝臣瞧瞧他的態度。
賢王與慕先生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而後賢王托起林春和,又柔和地看了看林側妃,笑道:“這是本王應該做的,怎會麻煩?”
林春和與林側妃激動得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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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沉淵又找了一日,還是未曾找到虞歸晏,走回院子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他已經幾宿沒睡了,以至於看見自己大哥,都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他看了看麵前的人,喃喃道:“大哥還在天機寺呢!怎麼會到我院子裡來?定是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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