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是夫妻(2 / 2)

她一驚,這才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何時坐到了聞清瀟懷裡,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淺淺的青蓮香與藥香。她分明記得自己是坐在床沿的啊!

虞歸晏久不開口,甚至垂了首把玩他玉佩上的流蘇,聞清瀟不由得傾了身,低聲詢問道:“怎地了?可是有些累了?”

雖說昨夜裡她與他已是有了夫妻之實,可這才不過是大婚第一日,她到底是還不怎麼習慣兩人這般親近的。

聞清瀟甫一靠近說話,他身上獨特的氣息便更濃鬱了,聲音也清晰得就像是繚繞在耳畔。她本就局促,他這般一靠近,她就更加慌亂了,猛地一下就往外挪。

可她一個沒注意,險些便要倒在床榻上,頭也要隨之磕到。好在聞清瀟本就是因著護著虞歸晏而將她半納在懷中,以手護住她,此刻更是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他的方向帶。

虞歸晏本以為自己要磕到,可天旋地轉間,卻覺自己撞入了一個溫熱的胸膛,鼻息間都滿是熟悉的氣息。本以為逃脫的氣息更近了,近到她似乎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與今晨她從他懷中醒來一般無二。

除卻昨日夜裡,這是她清醒時分,兩人第一次這般靠近,她笨拙局促得連手腳都不知如何安放:“夫君,我......”

我什麼呢?

難道說是自己太笨,又還局促不適應他的靠近,所以才不小心摔倒了?

怎麼想也不合適吧?

她腦子裡忽地當了機。

虞歸晏的沉默局促裡,耳尖又控製不住地微微泛紅了,聞清瀟頃刻之間便明白了她所思所想,卻沒立即鬆手,儘管明白自己也許時日無多,可心裡卻又矛盾著,想著,她是他的妻子,總該適應他的存在的。

到底他也做不到心如止水啊。

聞清瀟曾自問過,他於這個妻子,到底是身為夫君的責任,還是憐惜愛重。很顯然,責任存在,愛重憐惜也有。如果隻是責任,他分明有旁的方式可以安置她,可卻娶了她。

他記得很清楚,他第一次見她是在十年前,那時她不過八歲,可一雙眼睛卻分明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沉靜與沉默。

隻是男女有彆,他便並未過多關注,後來得知喬氏二姑娘墜入湍河,除卻按禮製送去喬府相應禮品,他因著在天機寺修養,並未親自前去。待得再見她,那時她已是出落得亭亭,可一雙眼睛卻猶如明珠蒙塵。

至於後來父王與沉淵去喬府提了親,他再退親於她名聲已是有損。他本是思忖著是否要以什麼旁的方式安置她,卻沒曾想會在鬥琴會那日看見她,那時她的眼睛又與他曾見過的毫無光芒隱約不同,雖是呆滯,卻隱隱含著靈動。

過往見過的她曆曆在目,他陡然的,便想起父王說過的話,生了一個念頭,或許娶了她,哪怕他不能護她一世,可至少聞氏能給她安穩。

這個念頭一起,以致於後來,她恢複神智,婚期已近,退親再無可能,他亦看得分明,她想要的,並非是他的護佑,所以他儘己所能地護她周全,教她成長,讓她今後能夠護好自己。

隻是愛重卻也在最初的護佑與憐惜之間生了根,或許便是在最初對她心軟時。

這份愛重雖不深,但他沒想抑製它的生長,也或許該說,他抑製不了,畢竟他雖參禪悟道,可到底並非大徹大悟的神佛,又怎能做到心如止水?

這般想著,他也便順從了心意,扣住她纖細的腰身:“歸晏,我說過會將我知曉的儘數告知於你,會等你與我並肩而立,便不會食言,你不能明白的,我希望你都不要瞞著我,你不必因此有所顧慮,也不必有負擔,你我本是夫妻,你何須避忌著我?”

他的氣息很近,她的腰身又被他牢牢鉗製住,根本掙脫不能。未成婚之前,他是溫和關懷卻有禮疏離的,從不會過分靠近她,更何況這般將她抱在懷中,此刻的他,雖然也是溫和關懷的,可她直覺間卻覺此刻與以往有些不同。在他的目光下,她耳尖的微紅已是蔓延至臉側,“......我知道了。”

她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他的衣襟:“......我還是不怎麼明白夫君最後的話,既然不需要夫君主審,也不是特意表示陛下對夫君的重視,那為何曹文還要說這樣一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昨晚困到不行寫的,修了最後一句話,從上一章聞清瀟最後一句話看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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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我比較適合歸晏的智商,聞清瀟這智商不適合我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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