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第二百二十四章(1 / 2)

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永遠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循柔親自給蕭執上了一課,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人去樓空,連張定也被她甩下了。

蕭執坐在椅子上,麵無波瀾地看向張定,眉宇間透著些許陰翳,他聲音微涼地說道:“人呢?”

“公子,這個我真不知道,說不定她是自己出去閒逛了,她就愛買東西,真的!要不,要不咱們再等等,也許沒多久她自己就回來了。”張定急忙解釋著。

蕭執捏了捏手,她不會回來了,就像她以前那樣,他沉默了半晌,眼中既有憤怒又有懊惱,還有幾分茫然,心裡空蕩蕩的。

“我對她不好嗎?”好吃的,好玩的,什麼不先緊著她?

張定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問他,想了一下說道:“公子你對她好得不能再好了,我看著都羨慕。”

他羨慕有什麼用,蕭執瞥向他,“那她為什麼走?”

張定被問住了,他哪知道她怎麼想的,跟著這位享福不好麼,要是換做是他,他早就樂嗬嗬答應了。

她倒好,一次不成又來第一次,張定都想跟她連夜跑了算了,但她讓他留在這裡,裡應外合更保險,要是被一起逮住,他難免會有池魚之殃,留在豆腐坊反而更安穩。

難為她還為他想了,張定就老老實實地留了下來,說不忐忑是假的,他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她……她……”張定不敢說,那位姑奶奶走都走了,還要招惹這位主,留下了那種話,他怎麼敢跟他說。

蕭執眼眸微眯,瞧出了端倪,“她跟你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張定想起她那話,再配上她那時平淡的表情,實在是囂張得沒邊了。

“你告訴蕭執,向來隻有我壓在彆人頭上的份兒,彆人休想壓在我頭上,他都定親了,還跟我糾糾纏纏,忒不要臉了。我就不當麵罵他了,他看著傲慢,其實心裡還挺脆弱的,把他罵哭了就不好了。我和他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耽誤誰,趕明兒我就去找新的相好了,不多經曆幾個男人,怎麼知道哪個男人更適合呢?”

聽著前頭的時候,蕭執還不以為意,隻是聽了後麵幾句,他抿緊了唇,多經曆幾個男人,她還想經曆幾個?

蕭執起身而出,讓人盯住了豆腐坊。

另一頭,循柔沒有出城,還在城中躲藏停留。

如果蕭執不想帶她回京,她或許還能跟他和平相處,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想把她困在身邊?

這會兒,循柔不能回豆腐坊,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在街上閒逛著,無意中看到人群裡出現一張眼熟的麵孔,仿佛是蕭執身邊的人。

她低了低頭,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循柔在通往牢房的路上等待了許久,直到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駛來。

“大人,民婦要申冤!”

一個身穿布衣,頭上包著藍布的婦人攔住了巡按禦史的馬車。

長貴嗬斥道:“何人在此攔路,還不速速離去!”

幾息後,車簾被撩開,李宴看向馬車前的那個婦人。

“上來回話。”

在幾人的驚訝中,循柔腳步輕盈地走了過去,撩開車簾,坐進了車裡。

車輪轆轆響起。

李宴側頭打量著她,“發生什麼事了?”

循柔從袖子裡拿出了兩瓶藥,輕輕地放在他的麵前。

看著眼前的兩瓶藥,李宴忽地笑了笑,“這是何意?”

“那日我被捕獸夾夾傷了腳,是大人幫我取下捕獸夾又將我送回了豆腐坊。我這腳是什麼時候傷的,怎麼傷的,大人最清楚。可我腳傷得嚴重的時候,大人沒讓人送藥,我的腳都快好了,大人反而送來了藥,而且還送了兩次。”

循柔瞅了瞅他的神情,繼續說道:“容我自作多情地猜測一下大人此舉的意思,可是在問我是否需要幫助,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

李宴拿起一瓶藥,“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或許我隻是送晚了。”

“既然已經晚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循柔抬眸看著他,雖然跟他相處不久,但也能看出他是個處事妥帖之人,在合適的時間辦合適的事,送一次也就罷了,他還送了第一次,不同尋常的事情,自然要多思量一一。

當然,他到底怎麼想的,循柔也不是很關心,倘若是她理解錯了他的意思,那也是他的舉動讓她產生了誤會,如今她遇到麻煩來找他來了,他就不能把她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