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地牢(2 / 2)

反派想殺本作者 尤聽 11992 字 4個月前

虞思眠:“連祭,你要出爾反爾嗎?”

連祭眼中帶著任性,帶著放肆,“你擺什麼譜,親一下不會少塊肉,你要什麼,老子給你。”

虞思眠看著他,一言不發。

兩人這麼僵持著……竟然是不知不覺到了連祭洞府。

獸欒上卻沒有一人下車。

過來許久外麵的魔侍道:“殿下,久稚大人和敕影大人來了。”

久稚是大眼,敕影是鬼牙。

這才是他們的本名,大眼鬼牙不過是外號罷了。

連祭命兩人留在蠻城運糧支援,現在看來是安排好一切,提前回來了。

大眼:“祭哥~人都回來了這麼不下車啊,你不是從來不喜歡坐獸輦嗎?”

說完一把拉開車簾,隻看見連祭踩在椅子上逼視虞思眠,而虞思眠端坐在椅子上凝視前方一動不動。

大眼緩緩把車簾放下:“打擾了……”

他退後幾步用胳臂肘抵了抵身後的鬼牙,“喂,他們在乾嘛?祭哥臉色很難看的樣子。”

鬼牙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剛才祭哥臉色確實不太好看。

祭哥原來就陰晴不定,現在感覺更嚴重了,好像神使出現後,總是在左右他的情緒。

鬼牙想了想,走近了獸欒,“祭哥,巫醫月帶回來了。”

一直凝視著前方的虞思眠這才轉過頭,“巫醫月?”

她和連祭先離開了蠻城,然後就沒有了巫醫月的消息。

連祭聽到巫醫月三個字耳朵動了動,這才將腿從虞思眠旁邊的椅子上放了下來。

他理了理本是整齊的手套,聲音冰冷至極:“審得怎麼樣了?”

外麵的鬼牙:“她說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連祭一張臉色本就不好看的臉,更是燃著熊熊怒火,他冷笑了一聲:“很好。”

這時連祭撩起簾子下了獸欒,不再理會車廂中的虞思眠。

審?

虞思眠回過神來,巫醫月背著連祭將自己帶走,就算自己隻是連祭名義上的女人,巫醫月的行為卻也等同於在連祭身後捅刀。

巫醫月的蠻魔出身能夠青雲直上,全憑連祭的知遇之恩。

所以她的所作所為更讓連祭無法釋懷。

以連祭的性格,怕是會讓巫醫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巫醫月對虞思眠來說倒也是個特彆的存在。

她為了救蠻魔確實對自己起了殺心,雖然她懸崖勒馬,自己卻也因此落入連暮手中被扔進蠻城。

可是進了蠻城,巫醫月是明明可以扔下自己不管的,蠻魔的目標是自己,她本是蠻魔,她完全可以獨善其身,她卻拚了命地保護自己,自己在蠻城幾乎毫發無損,巫醫月卻是受了重傷。

如此一說,巫醫月和自己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

虞思眠在這個世界孤立無援。

連祭這頭亦敵亦友的猛獸,不知道何時會將爪牙對向自己,大眼鬼牙隻會站在他身後,絕對不會為了自己出頭。

在蠻城巫醫月說願意用餘生跟隨自己這句話時,是認真的。

虞思眠跟在連祭身後,隨著階梯旋轉而下到了地牢。

這裡陰森森地,黑色的地板上甚至滲著白色的寒氣。

巫醫月被縛仙索困住手腳,跪在地板上,當時為虞思眠擋下的傷還在流血,失血過多加上地上過於陰寒,她發青的嘴皮顫抖著。

巫醫月看見連祭進來,本是平靜的眼突然閃動了幾下,然後用額頭碰在地板上。

連祭凝視著巫醫月,一言不發,身後的鬼牙和大眼誰也不敢開口求情。

終於,巫醫月先開口,“殿下,屬下知錯,但求一死。”

連祭:“你本來就該死。”

話音一落,他長腿一踢,踢到她肩上,直接將她踢到了牆角,一口血噴出,她卻一聲都不敢發出。

他眼底泛紅,身上冒著絲絲黑氣,怒不可遏。

五十年前他撿回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巫醫月,一點點地提拔她,沒想到她居然敢在自己身後插刀!

今日可以帶走虞思眠,誰知她明日會做出什麼!

巫醫月肩骨被踢碎,縮在牆角艱難地喘息。

大眼想要求情,“祭哥……”

鬼牙拉著他,搖了搖。

連祭抽出靈毀,“我看看你能挨多少刀。”

鬼牙和大眼瞳孔一縮:連祭準備親手淩遲巫醫月!

大眼準備衝上前為巫醫月求情,卻被鬼牙硬生生地按住。

這時身後響起一個清澈中微微帶著點顫的聲音:“等一等。”

虞思眠快速走到了連祭麵前,“連祭,等一等。”

連祭雙目充血,“不想死讓開!”

虞思眠知道連祭殺意已起的時候很難消下去,連祭算是第一次嘗到被背叛的滋味,他此刻的憤怒,幾乎可以燒掉他整座宅邸。

身後奄奄一息的巫醫月對虞思眠道:“快走……這是我自作自受……”

虞思眠卻沒有移步。

她明顯看到連祭眼中怒火越燒越旺,殺意越來越濃。

連祭:“你再不讓開,就跟她一起去死。”

他說這句話時並非隻是威脅。

虞思眠抬起了頭,直視他的眼睛,“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麼嗎?”

“什麼?”連祭挑了挑眉。

就在他錯愕的一瞬間,虞思眠向他走了過來,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蓋在他的唇上。

連祭瞳孔一縮,手中的靈毀差點沒有握住。

大眼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要叫出聲,被虎牙捂住了嘴。

殺意上湧的連祭全身滾燙,就唇也一樣,燙得虞思眠有些不知所措。

虞思眠的初吻是和連祭,就是在溧水河上那輕輕一碰,可是那也就是輕輕一碰。

而現在她按著寫文時的描寫,輕輕地吻了吻,然後輕輕啄了啄。

沒有實操過的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她感覺到連祭徹底僵直了,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如石化了一般。

直到她離開他唇,連祭渙散的眼神才再次聚焦,一把將她推開。

他這一下沒有控製力度,虞思眠直接被他掀倒在地,怒氣未消的他,盯著地上的虞思眠,“你做什麼?”

他聲音本就低沉,現在卻帶著啞。

虞思眠:“你剛才問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你不要殺巫醫月。”

連祭想起剛才的事,他想吻她,問她想要什麼,其實也就是變相的讓她提出條件來交換。

連祭怒火上衝,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神使大人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你真以為我有多喜歡你?憑你一個吻,想換一條叛徒的命!”

簡直是笑話!

虞思眠知道自己失敗了。

讓他放過無辜妖魔和讓他饒恕叛徒,本質完全不同。

她本能地用手背擦了下唇,好像是想把剛才的尷尬抹去,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這個嫌棄的動作讓連祭突然怒中燒,她唇本是淡淡的粉色,如今被她這麼狠狠一擦卻是充血一般,甚至連嘴角和下巴都擦出了紅痕,使得那張聖潔的臉孔多了一分像是被褻/瀆過的媚色。

她半躺在地牢的石板上,被白霧圍繞,像被一條不小心落網的人魚。

他本該拒絕她無理的要求。

本該如此!

可是這時他手一放,手中的靈毀哐一下掉在地上,激起一聲悶響,在這空曠的房中回蕩。

正準備起來的虞思眠覺得自己眼前壓過一道黑影,將她徹底按到了寒氣四起的地板上。

這一下來的太快,虞思眠還沒有反應過來,熾熱的雙唇堵住了她所有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