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城有意避開,兩人基本見不上麵。
但南溪的事,還是有人每天會打電話告訴曆城。
南溪去醫院做了檢查,預約了手術。
南溪讓管家給她找了坐月子的月嫂。
南溪心情不好,食量小,每天都吃不了多少。
事無巨細,曆城該知道的,都知道。
曆城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抑鬱。
他知道,南溪,不會為了他留下這個孩子。
南溪做手術的前一天,曆城下午早早就放下工作,回了家。
回到家時,南溪正在吃晚飯,看到他,放下筷子,神情尷尬的跟他打招呼。
“你回來了。”
明明兩人,應該是最熟悉的人。可不過一個多星期沒見,他好似就成了她眼裡的陌生人。
“吃過飯了嗎?”南溪起身,打算給他盛飯。
曆城搖頭,“不用,你吃吧。”
於是南溪又坐下,默默吃飯。
曆城在她對麵坐下,她吃的很慢,吃幾口白米飯,才夾一筷子菜,心不在焉的。
偶爾掀起眼皮,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又快速垂眸盯著飯菜。
笑了下,曆城告訴自己,算了吧。
以前是他想當然了,以為把她綁在身邊,日夜相處,她早晚有一天會愛上他。
像他愛她一樣,愛上他。
現在想想,當初他那麼努力,她都拒絕了他的表白,或許,真的是他這個人,不得她喜歡吧。
無論是他以前裝出來的性格,還是現在。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曆城實在是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去醫院遭那罪。
他這幾天,查過很多資料,說是女人做流產手術,對身體的傷害很大。
而且,手術據說也很痛苦,就跟生產差不多。
曆城不知道生產有多痛苦,但他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他記得網上有句話,說是女人生產,就如同去了趟鬼門關。
實實在在的九死一生。
當然,如今這個社會,這個說法有些誇張。
但總歸差不了太多的。
她一個人去,從手術室出來,該多難過。
他隻是失去孩子的痛苦,而她除此以外,還有身體上的痛苦。
等她恢複身體了,就分開吧。
放她自由。
此時曆城是如此想的。
南溪的手術時間在下午,中午兩人就出發去醫院。
去的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到了醫院,看著醫院入口,曆城心裡頭越來越難受,扭頭看了眼南溪,她神色平靜。
車子即將開進醫院,曆城臉色變了變,腦海裡空白一片。
他看向司機,“掉頭回家。”
話音未落,南溪就說:“曆城,你不要這樣,你答應了我。”
曆城不看她,“我後悔了。”
無論南溪怎麼說,曆城再不吭聲,司機是拿曆城工資的,不敢多說什麼,掉頭回家。
到了車庫,南溪不願意下車,“曆城,你是個男人,彆讓我瞧不起你。”
“你答應我了,你答應讓我拿掉孩子的,你不能反悔。”
曆城彎腰,把她從車裡拉出來,直接把她抱起來,“沒關係,隻要孩子能生下來,我不在乎那麼多。”
又說:“南溪,你彆想落了孩子,你要敢做,我就弄死趙博。”
孩子和他都不重要,趙博總歸是重要的吧。
南溪掙紮,“曆城,你為什麼要這樣?”
“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你想讓孩子當你的私生子嗎?等孩子將來長大了,怎麼看待自己的身份。”
“出去怎麼介紹自己的父母。”
“說媽媽是情婦嗎?是爸爸包養的女人,意外有了嗎?”
“曆城,你成熟點,彆那麼幼稚,你想要孩子,多的是人願意給你生。”
曆城腳步頓了頓,“你想多了,我的孩子,自然是名正言順出生的。”
“我等下讓人看個時間,我們去把證領了。”
“婚禮的話,等胎穩了,我們再辦。”
“你放心,該走的程序,我不會少,也不會虧待你。”
“至於其她女人,我不稀罕她們給我生孩子。”
曆城試過,他想隨她的想法,讓她離開,讓她過自己的生活。
可他,確實做不到。
下午,曆城聯係人,找了幾個保鏢。
曆城對保鏢隻有一個要求,“看好夫人,不能讓她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她肚子裡懷著孩子,尤其注意,她可能會故意傷害自己。”
曆城不知道南溪會不會那麼做,但以防萬一,他決定,在孩子順利出生之前,要讓人盯著南溪。
順便,他也要寸步不離守著她。
公司那邊,曆城通知了下,未來一年,他不打算參與任何工作。
一切都等孩子出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