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打發了人出去後,坐在上首沉思片刻,目光掃過關氏與四蓮,
“老二媳婦,你怎麼看?”
關氏想了想道,
“婆母,那香鈴的奸夫也許並不是我們府上的?”
劉氏又瞧向四蓮,四蓮想了想道,
“問過了管事們,但平日裡與香鈴親密的丫頭婆子卻是沒有問過,不如叫了她們來問問……”
這種男女私情的事兒,往往當事人身邊的朋友是最知曉的,這更好辦,香鈴就是劉氏夫人院子裡的人,劉氏便挨著個兒的問,問到一個叫香草的丫頭時,那丫頭道,
“香鈴姐姐時常在我們麵前說起她那未婚夫,說是那李五家貧,又不解風情,對她雖真心,但心裡總還是有些不滿意的……”
劉氏聞言一挑眉,
“那……你可聽她說過,這府裡哪一位男子知情識趣,又或是同誰人暗中有來往?”
香草聞言咬了唇,躊躇半晌才抬頭道,
“奴婢不知,不過奴婢也覺出香鈴姐姐有蹊蹺,不過……也隻是猜測而已……”
劉氏點頭,
“你說,不管對錯,決不會追究你……”
那香草應道,
“香鈴姐姐去年夏天跟李五吵了一回嘴,回來就氣呼呼的嚷著要退婚,後頭傍晚的時候說要出轉轉,結果很久都沒有回來,我隻當她家原本就是莊子裡的,許是回家裡去了,也沒有在意,等了很久,她半夜才回來……”
從那日之後,香鈴便有些行為鬼祟了,香草與她交好,平日無話不說的,可自從那日之後,香鈴對她便沒那麼親近了,有話也不說了,時常一個人出去,香草很是奇怪問過她幾回,香鈴隻說是管事的況媽媽叫了她去旁的院子幫手。
“況媽媽?”
一旁聽著的四蓮突然想起李五的話來,便出聲問道,
“那況媽媽可是對香鈴十分不喜?”
香草應道,
“以前況媽媽對香鈴姐姐倒還好的,後頭不知怎得就越發瞧她不順眼了,確是時常叫她出去做活,又時常拿話罵她……”
“罵她……怎麼罵她?”
香草抬頭看了看上首的三位主子,咬了咬唇道,
“罵香鈴姐姐是個浪蹄子,勾引人,不知廉恥……”
劉氏與關氏還有四蓮互視一眼,四蓮又問,
“那香鈴被況媽媽如此辱罵,她做何反應?”
香草想了想道,
“香鈴姐姐……香鈴姐姐……她……她好似有些心虛……有一回還哭了一場,可她從來都是任由況媽媽罵,從來不回嘴……”
三人又是互視一眼,劉氏點了點頭,
“你下去吧!”
香草行了一禮,下去了,劉氏想了想道,
“這況氏是嫁了家裡的家生子徐三,可徐三是外院的管事,平日並不在我這院子裡走動……”
難道真是勾引了徐三?
四蓮想了想問道,
“況媽媽有幾個兒子?”
此言一出,關氏與劉氏都是啊的一聲,關氏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