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朵嬌花(1 / 2)

李國國君站到李嬌的麵前,看向她的眼神頭一次帶上了失望,抬起手臂指向沈柔,怒聲道:“你自己看看你把沈柔弄成什麼樣子了?孤怎麼會有你這樣霸道的女兒!你去給她道歉!”

燕寒時提步擋在了李嬌的麵前,剛要說話,後衣角被她扯住,他低頭看一眼她倔強的神色,隻得後退,仍不放心的站在她的身側。

李嬌打量著眼前的國君,見他滿臉的怒容,怕是聽不得自己的解釋了。心裡也存著一股氣,挺起後背直視著他,道:“我不要。”

“——你!”

李國國君狠剁了兩下腳,伸手指著李嬌說不出話來,一張臉被她氣的通紅。

這時,沈柔用帕子遮著半張臉,走到他的麵前,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低低的哭了幾聲。

“國君不要與大公主置氣了,你們才是嫡親的父女,而妾不過是一個外人,萬萬不能因為妾傷了你們的和氣。”

李國國君心疼道:“你這是何話!你是孤的女人,與孤便是一家人,算是她的長輩,像她這般蠻橫無理的,孤隻當沒有生過!”

“國君不要這樣說!”沈柔將手指抵在他的唇邊,目光怯怯的看向李嬌,繼而又勸道:“大公主.....大公主她也是為了妾好,這才給妾送了藥來,是妾不識抬舉才惹的公主生氣,國君要怪便怪妾好了!”

兩相比較,高下立見。

李國國君對李嬌已經失望透頂。

吩咐寺人將沈柔扶到旁邊去休息,他則怒瞪著李嬌,訓斥道:“你聽聽,就算是被你害的渾身起了紅疙瘩,她卻還在為你求情!可是你呢?你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肯說,孤怎能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早知道有今日,當初生下你來的時候,孤真應該將你掐死!”

李嬌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明明是沈柔借著送藥之名,害的自己的阿娘臥床不起,她隻不過是將沈柔做過的事情一一還給她,結果卻是被國君指著鼻子罵。

有幾次她都想要脫口而出,是沈柔暗地要害自己的阿娘。

可是每每看到國君維護沈柔的樣子,她又怕說出口,得到的還是讓自己失望的答案。

她努力

將眼淚忍了下去,聲音帶上些沙啞:“阿爹隻信她的一麵之詞?為何不問問我為何要給她送藥?是她!是她先將藥送去給我阿娘,害的我阿娘如今還躺在榻上——”

未等李嬌說完,國君已經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內殿裡寂靜無聲。

不隻李嬌,就連國君也被自己的動作驚到了,反應過來後,怒吼道:“做錯事情的是你!沈柔是多麼善良溫柔的一個人,彆把自己犯的錯誤誣陷給彆人!今日你必得給她道歉!”

李嬌往前一步,將自己的頭抬起,道:“國君儘管打我便是!今日隻有沈柔給我阿娘道歉的份!”

國君被她逼的再次抬起手來,還未落下,已被燕寒時攥起。

他的力道大的很,猛然甩開,國君踉蹌了一下才在寺人的扶持下站穩。

燕寒時彎腰,小心的看她臉側的紅腫,又見她的眼圈果然紅了,心裡一疼,狠瞪了國君眼:“國君慎言!”

護著李嬌的是北燕王,國君並不敢對著他發怒,隻以為他是不明白狀況,小心解釋道:“北燕王方才在場也是看到了!她實在是欺人太甚,仗著孤的寵愛便無法無天了,沈側夫人被她弄成了那副模樣,孤瞧見了便覺得滲人,隻不知她的心腸這麼狠毒!”

燕寒時打斷他的話:“眼前看的未必是真。方才大公主也說了,是這位先下藥害公主阿娘的,不然她一國公主,怎會做出如此行徑來?且我瞧著沈側夫人也不過是過敏,並無大礙,國君何至於如此著急!”

“怎會沒有大礙——”

“我瞧著沈側夫人活蹦亂跳的,哪裡像是有事的樣?既然她自己都說了公主是一片好心,國君身為大公主的阿爹,竟然不肯相信她,就連自己的正夫人是不是臥病在床都不知曉,實在不堪人父、不堪人夫!”

“孤、孤怎會?!”

李嬌的眼眶中已經聚集了一汪淚珠,正在裡麵打著轉不肯落下去。

她深看了眼身側的燕寒時,男人的體型健壯,站在她的身側像一堵高牆,將自己遮擋的嚴實。再看向麵前的國君時,心裡竟然沒有那麼難過了。

她抬袖,狠擦了下眼角滑落的淚珠。

“我出生時國君既然沒能將我掐死,那麼往

後便再也不可能了!你既覺得沈柔善良溫柔,我卻覺她才是惡毒虛偽,你們二人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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