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朵嬌花(2 / 2)

她說完,便移步往燕寒時的身後躲去。

果然見國君一臉怒容卻發作不得的憋屈模樣,她心裡便一陣快意,隨後指向沈柔與國君二人,嗤笑了聲——

“國君的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聾,有些事情但凡打聽一下便會明白。可你偏不,你什麼都懂,隻是你的心早已經偏了,若是今日受害之人是我阿娘或是我,亦或是宮中任何一位娘娘公主,你也隻會護著沈柔!也隻有她才是你的心頭好,那麼往後便不要打著慈父仁君的名頭行事,讓人看了惡心!”

國君被她說的滿麵通紅,想要將她拽倒身前狠狠教訓一番,可北燕王正站在她的身前。

他不知為何北燕王會如此護著她,可是到底也不敢惹怒了北燕王,隻得將火氣往心裡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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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工過來看了,但因為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沈柔的身上早已經遍布紅疹,隻十天半月是養不過來的,若是一時不察,還很可能留下印記。

她心裡恨極了李嬌,竟想不到她竟能將自己豁出去,什麼都不顧了隻為給尤氏那個蠢貨報仇,竟還如此好運,有北燕王護著!

可饒是心裡再氣再恨,在國君麵前是萬萬不能表現出來的,她一向都是善良嬌弱的模樣。

“國君不要氣著自己的身子,大公主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脾氣,您不要把她說的話當真了。”用帕子擦了下眼淚:“妾、妾隻當今日這事沒有發生過,左右醫工說了,養上幾月就能好了,隻要國君不嫌棄妾便是。”

國君忽然問道:“你、你當真給尤氏下了藥?”

沈柔一驚,隨即低頭小聲哭了起來,國君見狀,連忙將心裡的猜忌拋去,俯身低哄道:“彆哭呀,孤並不是要訓斥你......”

“妾隻是為了姐姐的身體好,藥是讓醫工開的,妾怎會知道對姐姐的身體不好?若是早知道會有今日,妾定會好好的檢查,姐姐因為妾病了,妾這心裡也不好受啊。”

國君告饒:“是孤不好,是孤冤枉了你,莫要生孤的氣。”

沈柔:“大王肯相信妾,妾便滿足了。隻是,咱們都與琉璃說了要將她送去

北燕的,結果今日,大公主卻.....若是讓琉璃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聽到李嬌的名諱,國君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誰去北燕孤說了算!你且瞧著今日她仗著北燕王的勢,是如何頂撞孤的,當真是不知禮數!若是讓她去了北燕,豈不是爬到孤的頭上來了?琉璃是個性格溫和恭順的,讓她多與北燕王接觸,他便能發現琉璃的好處了!明日便禁了李嬌的足,讓她在宮中好好反省下今日的錯處!”

沈柔掩下嘴角的笑意,聲音哀戚:“大王就不怕惹了大公主傷心嗎?”

“孤這是為了她好!待北燕王離開,便將她送去西薑,此時不磨一磨她的性子,待她到了西薑王的後宮,若是再如今日這般囂張跋扈,惹怒了西薑王,任她是公主身份也救不了她!”

在國君的心中,李嬌既然忤逆了自己,便是留不得的了。

正巧幾日前沈柔提議將她送去西薑和親,正合了他的心意。

既能討好了西薑王,又不必日日在宮中看著她惹的自己厭煩。

且北燕是必定不能讓她去的了,瞧著今日這情形,北燕王對她頗是愛護,隻怕時日已久,二人情愫深濃,更助長了李嬌的火焰。

隻能趁現在將她禁閉宮中,再讓琉璃入了北燕王的眼。

——男人,本來就是喜新厭舊,不出幾日他定會將李嬌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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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今日既然敢帶著兵士去將沈柔的宮殿圍起來,便沒有想著能夠全須全尾的回來。

雖然臉上挨了一巴掌,可比她先前想的要好太多了。

國君本來就偏心沈柔,她今日前去也隻是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惡氣,更是要沈柔知道她阿娘不是什麼人都敢碰的,即使會遭到國君的處罰,但她的身份擺在那裡,舅舅們又各個出息,他必定是不敢罰得太狠的。

可沒想到,燕寒時竟然也跟著去了,還不分緣由的護著自己,她心裡也確實深受感動。

隻是再如何感動,如今夜已深,男人卻跟在自己的身後進了內殿,也確實不妥,但是也不好開口趕人,隻能當做沒有看見。

映月將漆紅盒子打開,擰開鑲嵌寶玉的盒蓋,食指沾一點藥膏輕抹在她紅腫的右臉上。

李嬌還未喊疼,她倒是掉下眼淚來了:“國君怎麼能下如此狠手,您到底是她的女兒啊!也太狠心了!”

李嬌將盒子拿到自己的手裡,偏頭躲開,想要笑一笑,卻扯得右臉疼,隻得將臉板起來:“你將銅鏡拿過來,我自己抹,哭的我頭疼,你隻一邊哭去彆在我跟前。”

藥膏盒還未在手裡焐熱,便被燕寒時拿去。他上前擠開一旁的映月,啞聲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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