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親人(2 / 2)

“舅舅、舅舅,您就彆再嘲笑外甥了,外甥知道錯了,下次絕不會再做這樣沒必要的蠢事了!”趙廷凱被自家舅舅奚落的麵紅耳赤,連忙迭聲告饒。

事實上,他也確實吸取了教訓,再不會像往日那樣明明沒有保住靈物的力量,還不知天高地厚的亂顯擺、亂講究了。

安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外甥,咳嗽一聲,故意板著一張臉嚴肅道:“記住你說過的話。”

用過午膳後,趙廷凱沐浴更衣,在自家舅舅的護持下將那一小塊九孔雲菇儘數吞服,安然入定。

相信等他清醒後,元武大陸上又將有一位橙階修者擺脫秤砣砣的名號跨入黃階修者的行列,同時成功獲得上元學宮的錄取名額,成為那諸多天之驕子中的一員。

就在安王為外甥護法的時候,安王的兩個孩子安圼翧和安圼翎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京城往百川府這邊策馬飛奔。

“……哥哥……我腿疼……跑不動了!”幾乎大半個身體都甩飛出馬背的安圼翎皺巴著一張漂亮的小臉向自己旁邊的哥哥求助。

“翎娘,再堅持一下!這可是咱們能逃去見遠哥的唯一機會了!”安圼翧一邊安慰自己妹妹一邊從自己馬背上騰空而起落到妹妹的馬背上,“來,你把身體側過來,哥哥抱著你跑!”知道妹妹說的腿疼一定是大腿內側表皮破損的安圼翧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抱起,側坐到馬背上——其間,安圼翎儘管痛得眼淚汪汪倒吸冷氣,但還是堅持的說,“哥哥,你快點,我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知道妹妹其實還很疼的安圼翧心裡一酸,臉上卻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等遠哥看到我們一定很高興,我們這麼久都沒有給他寄信,他一定很思念我們。”

“還有貞娘姐姐,她肯定也很想我們!”側坐在哥哥懷裡的安圼翎揚著小下巴強調說:“我們分開的時候,我可是一再保證會給她寫信的。唉……也不知道他們在那個窮山僻壤裡過得怎樣了!”

“等我們過去看看也就知道了。”安圼翧見妹妹眉宇間的痛色有所減輕,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變得輕快起來。

“希望我們能順利到達那個什麼水鎮!”安圼翎歎著氣,“我就怕父王突然發現我們失蹤,派人過來追我們——那我們可就慘了。”

“……所以我們得抓緊點跑,”安圼翧表情一肅,又揚著馬鞭狠狠地抽了兩下馬臀,“認真說起來,這回也是我們幸運,要不是表哥用來晉級的靈物被惡人搶走,父王要派手下排查抓捕——我們也沒可能借此機會脫身出來!”

安圼翧不提還好,他一提表哥趙廷凱,安圼翎臉上的表情登時就變得很憤慨,“哥哥!我們能跑出來是我們聰明,可和那個搶表哥靈物的壞蛋沒什麼關係!”

“——我又沒說跟他有關。”安圼翧無奈的掃妹妹一眼。

“哥哥!表哥這段時間吃不香睡不好,一心就想著把那個壞蛋找出來,母妃都說她瘦了好多,要不是擔心遠哥哥,我也跟著父王去安慰他了!”安圼翎鼓著腮幫子,恨恨道:“那人最好彆讓我碰上,要是讓我碰上了——我一定要把他抽筋扒皮為表哥報仇!”

“女孩子家家的彆沒事有事放狠話,”安圼翧伸手敲了下妹妹的頭,“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他語聲一頓,沒有任何征兆的猛拽馬韁,駿馬長籲一聲幾乎人立而起!

“哥哥——”安圼翎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整個人都投進自己長兄的懷抱裡,雙手緊抱住安圼翧的腰尖叫出聲。

安圼翧穩住馬匹,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彆叫,後麵有人!”

“父王的人這麼快就追來了?!”安圼翎的臉色登時就嚇白了。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父王的人,”安圼翧臉上的表情也很難看,他眉心緊鎖地環視周遭半晌,咬牙出口道:“不過我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翎娘,前麵有片林子我們先躲進去——看看後麵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再做彆的打算!”總不能確都不確認一下就狼狽逃竄吧。

安圼翧邊說邊一扯韁繩掉轉馬頭往那片看上去還頗有幾分密實的樹林疾奔而去,而他自己的那匹駿馬,儘管無人駕馭但依然亦步亦趨的緊跟在自己主人身後。

安圼翧兄妹剛藏好沒多久,他們來時的那條官道上就出現了一匹看上去已經筋疲力竭的黃馬,在馬背上還俯臥著一個麵色灰敗嘴角流著鮮血的黑衣人。

安圼翧和安圼翎兄妹相視一眼,幾乎齊齊鬆了口氣,隻是這口氣鬆了還沒多久,後麵緊追而來的十數騎當即讓他們變了臉色!

那十數騎不是彆人,正是安王麾下的雲騎尉,他們隻聽受老安王和安王的命令,幾乎每個人都有黃階巔峰的修為。

“……哥哥!”安圼翎的聲音有些哆嗦,她不敢想象自己和哥哥被抓回去後,父王會怎麼懲罰他們。

“彆擔心,翎娘,他們要抓的不是我們,”很快察覺到真相的安圼翧安撫地攥了攥妹妹汗濕的手,壓低嗓門解釋說,“是剛過去的那個黑衣人!”

“他們為什麼要抓那黑衣人?”安圼翎不解地重複一句,不過她的眼睛很快就變得異常明亮起來。“哥哥!剛才那個……跟在雲騎尉後麵的那個……不是這次護衛著表哥一起上京的客卿柳先生嗎?我前兩天才在父王那裡見過他呢,難道、難道剛才過去的那個黑衣人不是彆人……正是那搶表哥靈物的大壞蛋嗎?!”

安圼翎話還沒說完,她哥哥已經二話不說地抱著她飛身上馬,朝著剛才那黑衣人和雲騎尉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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