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廢了(2 / 2)

沒想到自己素未謀麵得姑姑居然也會認識自己的遠哥哥的安圼翧兄妹登時精神一振,眼巴巴的問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安靈韻自然又含笑把和兒子說得那番話講述給自己的侄兒侄女聽。

安圼翧和安圼翎聽了心裡恨得牙癢癢,把那派人追殺他們遠哥哥的大壞蛋翻來覆去的罵了足足大半個時辰。

安王在旁邊聽得眼皮直跳,在心裡納悶為什麼自己的妹妹和子女都跟齊修遠這麼的有緣分。

就這樣,安靈韻在安王府住了下來,這回她會一直住到兒子分完班為止再回去,當然,她沒忘記把這次帶來的靈物交到自己哥哥手上,讓她去還給老安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還是彆再占他老人家的便宜了。”

安王聽了這話,心中就知道妹妹對父王沒有等到她來再走的行為有所怨懟,隻是妹妹又怎麼理解父王的心情呢,當年的那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依然在他們父子倆個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直至今日,都無法釋懷。

每一個從上元附屬學宮進入上元學宮深造的黃階修者都需要經過一次分級考試。

分級考試對進入上元學宮的修者而言有著決定未來命運的重要作用。每一個修者都為著這一天而不住積攢力量,盼望著能夠和那些凡人成功考中進士一樣,一舉成名天下知!

趙廷凱更是從一開始就是奔著甲班去的,他也有這個自信。

事實上,這次的分級考試,他也確實發揮的不錯,很快在一眾黃階修者中脫穎而出。

隻可惜,樂極生悲!

在他在考官讚賞的眼神中,滿懷喜悅和驕傲的走出考場時,陪同他一起過來考試的表弟麵色鐵青地奔到他麵前來,告知他表妹翎娘沒有絲毫征兆突兀失蹤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的趙侯世子隻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黑色,頭皮也是前所未有的麻栗了個徹徹底底。

出了節後,秦父和秦母就在齊修遠夫婦的挽留下異常堅決的提出等女兒生產後,他們就以最快的速度搬出去住,而且房子他們都自己找牙行聯係好了。

“……我們要是一直賴在女婿家,鎮子上的人會說閒話的。”私底下,秦母這樣和女兒說,“而且,你也需要一個娘家能夠堂堂正正的走動。”

秦母可不願意哪天女兒女婿有衝突的時候,卻因為人在屋簷下而底氣不足的忍氣吞聲。

再加上他們這一搬也沒住的多遠,與齊家大宅也不過就是一座石拱橋的距離,近得很,秦母要是想女兒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走過來串串門子——端得是方便無比。

——在秦父秦母心裡,不管女兒女婿有多貼心孝順,還是覺得自己買的房子要住得自在的多!

秦臻見他們主意已定,無從更改,也隻能怏怏不樂的點頭答應。

齊修述兄妹瞧了,心裡很有幾分異動,秦臻發現後很是生氣,忍不住佯怒道:“你們可彆亂打一些不靠譜的壞主意,沒成親的弟弟和妹妹跟著自己的哥哥住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也不想想,你們二哥辛辛苦苦的把你們從府城弄回來是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好好的將你們護衛在羽翼下?而且你們也不想想嫂子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哪裡離得來你們?!”秦臻故意把話往嚴重了說。

秦母也幫著女兒勸齊修述倆兄妹,不讚成他們的想法。

秦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齊修述兄妹還能怎麼辦?隻能偃旗息鼓的不再提起。

靈水鎮的生活安謐又祥和,是個養胎的好地方。心裡可以說是沒有半點煩心事的秦臻被齊修遠和秦母養得珠圓玉潤的——肥得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不過好在再過個五十來天她就要徹底解脫了!

“要不是他住的是我肚子,我一定要把他拎起來狠狠地揍一頓小屁股!”被秦母攙扶著在院子裡遛彎的秦臻在肚裡胎兒又一記毫無辦點溫柔可言的狠踹而深深地按住圓滾滾地肚子艱難的彎了彎腰。

“孩子現在什麼都不懂,你衝他撒什麼氣,他會踢你也是覺得待的窄了,琢磨著該怎麼出來呢。”秦母沒好氣地對女兒說。

“……琢磨著該怎麼出來?阿娘,你這話怎麼說的我滲得慌。”秦臻在原來的世界堪稱是恐怖片的發燒友,沒少看一些嬰兒破腹而出的恐怖片。

“這樣什麼好滲得慌的?”秦母的腦電波沒和女兒的在同一直線上,“乖閨女,阿娘知道這段時間你一定非常的緊張和害怕,阿娘懂你的心思,畢竟阿娘也是過來人——可這孩子既然托生到了你的肚子裡,就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你,想要你做他的阿娘,既如此,你也要好好的珍惜他,認認真真的把他生出來,其他的……什麼都沒必要想。”

“可問題是這腦子裡的事情不是說不想就能不想的啊!”秦臻皺巴著個苦瓜臉,即便是以她原本世界裡的醫術也有不少的孕婦因為各種原因而死在產床上,更遑論這個缺醫少藥落後的隻知道修煉再修煉的世界呢!

隻要想到她有可能因為難產而丟掉這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秦臻就不寒而栗。

偏偏她還不能和齊修遠說(因為隨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齊修遠的性格也越來越變得古怪了,前兩天還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錯誤,把忠心耿耿的趙管家從頭到腳的訓斥了個遍,所幸,大家知道他有多看重自己的結發妻,也明白他現現在的焦灼心理,也能夠體諒他,這才沒有在心中對他滋生出什麼不滿出來),隻能硬生生的憋在自己心底。

“肚子裡有孩子的人都喜歡亂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能和阿娘說說這些天你到底再想些什麼嗎?”不止是秦母看出女兒這段時間有心事,就是齊修遠在百忙之中也看出來了,特意拜托自家嶽母去娘子麵前好好的套套話,問上一問,要不然他這顆心可懸在半空中怎麼開動腦筋都沒辦法讓它下不來。

秦母理所當然的口吻讓秦臻安心不少,她躊躇了下,往後麵的屋子瞟了眼。

秦母會意,趕緊說:“女婿還在鎮守府辦公呢,沒回來,連寶寶都被他帶走了呢。”

秦臻這才慢吞吞地開口說:“阿娘,往這幾天……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您說…我真的能夠順順利利地把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嗎?”

“當然,大夫前兩天不還過來把了脈嗎?阿娘也覺得你的懷相很不錯啊。”女兒這話一問秦母立馬就知道自己女兒在擔心什麼了——要知道當初她懷貞娘的時候,也沒少擔憂自己會不會難產或者彆的什麼……這簡直就是孕婦普遍的胡思亂想中的一個。

不過哪怕再普遍也必須要引起重視——而且還不能用大驚小怪的態度去化解女兒的心結。

秦母在心裡不著痕跡地打了一回腹稿,笑吟吟對自己女兒說道:“阿娘看你自從有喜後就心大的很,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半點都沒煩惱的樣子——沒想到你這腦子裡還是會想事情的啊。”

“阿娘!”秦臻險些忍不住地又衝著秦母跺了跺腳。

要知道這個時候她懷孕可足足有七個整月了,真要是這樣一跺,指不定就把孩子也給跺下來了。

秦母看著自己滿臉生氣的女兒,笑著搖搖頭,“對咱們這些做女人的來說,生孩子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等到了該生產的時候,什麼都不用說,你自己也就知道該怎樣做了——彆忘了,到時候還有產婆和阿娘陪在你身邊呢,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秦臻看著秦母一臉淡定的模樣,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阿娘,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個什麼不好,你覺得,你覺得相公他……他會是保大還是保小?”

“你這孩子,還真是越說越不吉利了。女婿對你的感情有多深厚這些日子以來你又不是沒有感覺到,既然這樣,你怎麼還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擔憂呢?”秦母的語氣滿是不解。

……那是因為您根本就不知道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對一個重生者來說意味著什麼!

想到兩人的洞房花燭夜,齊修遠不顧她的抗拒,堅持要與她圓房的情景,秦臻心裡就充滿不安……而且她很確定,越靠近產期,丈夫的情緒就越怪異,秦臻已經不止一次半夜醒來看到丈夫眼神複雜的盯著她高高聳起的肚腹發呆了!

秦臻的心煩躁的厲害。

“阿娘的好貞娘,什麼都不要擔心,你要相信女婿對你的感情,話又說回來,”秦母的眼中閃過堅決,“就算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和你阿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為了傳續香煙而犧牲你的性命——彆忘了,你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啊!”

秦母這句發自肺腑的表態,深深的打動了秦臻,讓秦臻整顆心都不由自主的安定下來。秦臻也在心裡慶幸,慶幸她在這個世界並不是什麼孤家寡人,慶幸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依靠的親人。

在秦臻和秦母因為生產的事情而交談的時候,齊修遠一麵在處理公文一麵在和坐在他不遠處小桌上打瞌睡的小家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書房裡的氣氛說不出的暖人心窩。

“遠叔叔,您真的懂好多好多的知識呢,您給我說的這幾種解決辦法,我可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啊。”小家夥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消瘦,一雙大眼睛卻亮晶晶的仿佛被人往裡麵塞入了兩顆星辰。

“你現在年紀還小,”齊修遠一臉好笑地安慰他,“聽不懂是很正常的事。”

小家夥撅了撅小嘴巴,不服氣的剛想要好好的反駁一下自己阿爹,鎮守府內書房的門就被人猛地一把推開!

齊修述捏著一張紙麵色異常潮紅地闖了進來,“二哥,齊修瑋的元核被人給廢了!”

齊修遠聞言霍然起身,撞翻了自己麵前的長條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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