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對峙(2 / 2)

把這話說完後,齊博倫不覺得自己還有在與薑毓娘攪纏折騰的必要,直接一揮衣袖把書房的大門給關上了——至於那些聽到了他們對話的護衛和仆役,他相信他們沒那個膽子把聽到的東西流傳出去,除非他們不想活,也不想自己全家人活了。

眼看著書房大門被齊博倫毫不客氣揮袖關上的齊薑氏雙腿一軟,跪倒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地麵上,用一種帶著哭腔的語氣慘笑著對門裡的人輕輕嗚咽了句,“老爺,那也是你的兒子啊,是你的嫡子啊!”

齊薑氏枯坐青石板地麵良久才被薑媽媽又哄又勸的拉拔走了,主仆倆個最後留給齊修遠和護衛們的隻是兩道又長又淡薄的影子。

她們離去後,護衛們又重新恢複了原本站崗的挺拔姿勢,隻不過臉上的萎靡和疲憊儘數化為了被殃池魚的苦楚和憂慮。

對於那些悲催的護衛們齊修遠直接選擇了無視,既然已經知道了齊博倫性情大變得因由自然沒有再逗留的必要,他最後看了眼窗內又拿起卷宗愉快翻閱的齊博倫,沒有任何猶豫的潛行而出。

在馬上就要翻出齊府的時候,他與一個同樣穿著黑衣勁裝的高大男子撞了個正著——那人有些一雙戾氣四溢的眼眸,陡一撞見齊修遠就二話不說的揮舞著長劍疾攻過來!

齊修遠很是擔心他與黑衣人的爭鬥會引來齊府巡邏護衛隊的注意,因此刻意壓低嗓門對前者說了句“跟我來!”就頭也不回躍牆而出往城門口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那黑衣人見此情形,略一猶豫就緊追著齊修遠的腳步往城外去了。

作為一個距離綠階巔峰也不過是一步之遙的天才修者,三五個回合不到,那在齊府牆頭與他撞了個正著的黑衣人就被他一舉成擒。

因為歸心似箭的緣故齊修遠並沒有與黑衣人多作糾纏直接封了他的元力逼問他的身份和夜探齊府的原因所在。

那黑衣人儘管被齊修遠封了元力但卻沒有絲毫妥協的跡象還打算頑抗,齊修遠見狀輕蔑一笑,他輪回百世耳聞、學會的刑囚手段可謂是多如繁星,對付這樣一個一看就是菜鳥的玩意兒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幾番施為後,對方就承受不住的討饒了。

“雖然大家都說以齊府的勢力沒可能看上一株六品的千金笑,但說不定我就在這齊府找到了呢——就算齊府的主子們看不上,不還有擁有元核的仆役嗎?”黑衣人一副義正辭嚴的口吻。

“聽你這語氣好像就篤定了這齊府必然會查出點什麼出來?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呢?”齊修遠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已經被他扯了麵巾露出一張俊俏麵孔的黑衣人,不知道為什麼齊修遠總覺得這張臉有些麵熟、有些親切,就好像在哪裡看過似的。

黑衣人被齊修遠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頭皮發麻,全身又條件反射般地刺痛起來,他磨了磨後槽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解釋道:“我們聚賢樓最不缺的就是大陸上的各種小道消息,百川齊家的少主因為竊奪他人靈物被苦主廢去元核的傳聞我們也零星知道個大概,我覺得這有其主必有其仆,說不定這株六品的千金笑就是被齊家人所偷——畢竟他們是有前科的嘛。”

齊修遠看著一副‘我是神探’模樣的黑衣人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也不知道他那個好父親知道齊家的名譽已經被他的好兒子敗了個精光是何等的表情?

不過齊修遠轉念又是一想,如今的齊博倫連正眼都不願意瞅上齊修瑋一瞅,相信他即便是知道這件事也無關痛癢吧——畢竟他就是那樣的一個狠心人,說不在乎了就不在乎了。

既然已經探出了對方的來曆和目的,齊修遠沒打算再多管閒事,隻見他臉上露出一個堪比狼外婆一樣的微笑,“這位小哥,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攪你擒賊了,相信你此去一定能馬到功成——不過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齊家人可是滿肚子的壞水,小哥此去還是要小心也上,可千萬彆查案不成,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齊修遠熱情的把自家大伯叮囑的那番充滿關切的嘮叨又轉贈給了黑衣小夥。

黑衣小夥沒想到這魔王似的人居然也會有如此好心的時候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傻眼。

齊修遠看出了對方的錯愕和不解,很是平淡的拍了下黑衣小夥的肩膀道:“我與齊家有仇,隻要看到他們倒黴我就會心情大好,所以你應該慶幸我們是站在統一,若不然,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齊修遠怎麼說也轉了這麼多世,為了自身安全殺人滅口什麼的,他做起來還是沒幾分心理障礙的。

黑衣小夥表情呆滯的看著滿臉理所當然的齊修遠,半晌找回了自己的發聲器官,“不知道……不知道您和這百川齊家的人有什麼仇怨?!”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了,小哥,好奇心是很容易害死貓的。”齊修遠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又拍了對方幾下肩膀後,腳下一跺,整個人騰空而起,往驛站所在方向疾馳而去——這時候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齊修遠走後,滿臉稚嫩天真帶著幾分菜鳥生澀氣息的黑衣小夥默默將右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帶著幾分凝重的呢喃道:“這人是誰?為什麼我明明用靈草屏蔽了血脈方麵引起的親緣感應,依然覺得他格外的親切……格外的讓我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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