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說謊(1 / 2)

齊修遠的平安歸來讓這個晚上一直提心吊膽牽掛著他的秦臻和齊博儉鬆了口氣。為了避免被隱在暗處的監視者發現齊修遠曾經離開過,他們隻能按捺住自己想要連珠炮詢問的渴望強迫自己進入夢鄉,一切等天徹底大亮後再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藏著事的緣故,驛站的驛卒們前腳剛拉開驛站迎客的大門,後腳齊修遠院落的幾個主人就不約而同睜開了眼睛。

“相公!”秦臻眼睛亮閃閃的攥住丈夫的胳膊,今兒淩晨的時候她為了以防打攪到愛人的睡眠可是忍的十分的辛苦,如今自然想讓清醒過來的丈夫滿足一下她幾乎滿檔的好奇心。

正擰著銅盆裡的巾帕準備洗臉的齊修遠眼底閃過寵溺,他把妻子拉過來用自己已經擰乾的帕子幫她擦臉,邊擦邊笑道:“等到大伯那裡為夫再滿足娘子的好奇心可好?如今為夫的嗓子可乾渴的夠嗆。”

秦臻聞言連忙將已經被丈夫擦得清爽濕潤的臉容從帕子的緊密包圍圈裡掙脫出來,“既然渴了怎麼不早說?”一麵嗔怪的瞪自家相公一麵忙不迭去拿桌子上的茶壺給丈夫倒茶,不過——“相公,這是下人們今天泡好送過來的吧?有沒有隔夜?”

“隻要是娘子倒的茶水,就是隔夜的為夫也喝的心甘情願啊。”齊修遠笑吟吟地接過妻子端在手裡的茶盞就要一飲而儘。

秦臻哪裡肯給他喝剩茶,氣呼呼一掰他手腕就潑了,“隔夜的剩茶喝了容易傷脾胃,你可彆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就瞎胡鬨——我這就讓人給你泡新茶來,你先洗漱吧。”

“我要娘子幫我洗。”齊修遠把大頭拱進妻子的頸窩裡撒嬌,邊拱還邊不住挑逗似地咬她耳垂。

秦臻頭皮發麻身體發酥,氣急敗壞的想要睜開,齊博儉夫婦那邊的丫鬟過來相詢,問齊修遠和秦臻起床了沒,他們那邊已經準備了豐富的早餐想請侄兒夫婦一起過去食用。

長輩相邀做晚輩的豈有不應之理?

齊修遠和秦臻不約而同扔了嬉鬨的心思,緊趕慢趕的更衣洗漱起來——等到他們打理完畢,齊博儉夫婦已經在前廳久候多時了。

“人這年紀一大,覺也就不自覺變得越發淺了,大伯沒打攪到你們休息吧?”齊博儉滿眼慈愛的看著隻要站在一起就說不出登對的侄兒夫婦。

“大伯,哪有的事,”齊修遠拉著秦臻在桌子上坐下來,“您派人去的剛剛好,倒是這麼大一桌的豐盛早餐讓伯娘費心了。”一麵說一麵朝著齊博儉身邊抱著玨哥兒親力親為喂米糊糊的齊雲氏鄭重其事的拱拱手。

“你伯娘我也不過是討了掉嘴皮子的光,修遠你彆怪伯娘越俎代庖伯娘就很高興了。”齊雲氏非但不願居功,還故意揶揄了齊修遠一句。

齊修遠也配合的連說小侄不敢,小侄不敢。

秦臻也忍俊不禁的湊熱鬨說她要好好的向伯娘學習,爭取有朝一日能像伯娘這樣麵麵俱到讓人充滿信任。

一頓熱熱鬨鬨趣味盎然的早餐過去後,齊修遠一行轉移陣地來到廳堂隔壁的小花廳明著是打發時間,實際上卻是想要問明白齊修遠昨晚在齊府的經曆。

齊修遠對賣關子不感興趣,他也不掉大家的胃口直接把昨晚自己偷摸見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親人們聽——當然,有關在父親鎖骨發現牙印的事情因為在座有女眷的緣故他隻是一言帶過,但饒是如此秦臻和齊雲氏也難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們實在無法想象要怎樣出色的女人才能夠在齊博倫那樣的人身上留下痕跡——正好他也想知道昨晚嫡母所說的那個與他父親私通苟且的女人到底是誰。

從侄兒用充滿困既然這樣惑和驚歎的語氣提到那個與弟弟曖昧不清的女人時,齊博儉就條件反射的瞳孔一縮——作為當年那段往事的知情者之一,他實在不知道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自己滿眼好奇和求知欲的侄子。他喉頭乾渴,想隨便找個借口唬弄過去,卻過不了自己心頭的那道坎,最後隻能掩飾性地含糊了一句,“你也知道,我與你父親的感情並不深厚,他又是個把自己隱私看得極重的人……”

齊修遠看著齊博儉帶著幾分閃躲的眼神,沉默了片刻,低笑一聲道:“他能把那女人藏得密不透風,足可見那女人的重要性,大伯不清楚也很正常,”邊說邊端起旁邊的茶盞仿佛喉嚨異常乾渴般地連喝幾口,“索性我昨天也不是白跑一趟,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齊薑氏母子在父親那裡是徹底失寵了——”

很高興齊修遠沒有捉著上個話題不放的齊博儉心下也是一鬆,罕有的說了句不符合他真實性情的話,“如今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時機,修遠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啊。”

“大伯,您就放心吧,侄兒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齊修遠眼中閃過決絕,這送上來的好機會都不牢牢抓住,他也就沒必要再姓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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