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不能(1 / 2)

“本座倘若不做點什麼,還真配不上你給本座冠的這‘色痞子’的頭銜!”怒極反笑的齊家家主瞪視著懷中即便被他緊緊鉗製,卻依然不該驕傲的女人,低頭就要往她泛著白的口唇重重吻去。

——幾個兒女的相貌都可以誇上一句出眾的齊家家主五官之俊美不凡比起他的兒女還要尤甚數分,若是尋常女子被他這樣親近,即便不任由他施為擺弄,也會不受控製的紅了耳根,流露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態來。

隻可惜,皇室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相貌出彩乃至於絕色的美人兒,不說彆的,安靈韻的兄長和丈夫在大元朝就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在他們還未成婚之前,也不知道遇上過多少回擲果盈車的佳話。

因此在齊博倫把臉湊到她麵前來時,安靈韻不但沒有什麼羞澀歡喜的小兒女情懷,相反,她嘔得險些沒吐出兩口殷紅的鮮血來!

於她而言,齊博倫的此行此舉已經可以當得上一句忤逆犯上!

所幸,對方剛才把她壓製在床上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用怎樣的手法解了身上的鎖鏈,因此自幼就沒吃過什麼大虧的長樂郡主即便深知這綁架壓製她之人乃是高高在上的綠階修者——擁有著她所無法匹敵的實力——依然把從父兄和相公那兒學到的三腳貓功夫沒有半分猶豫的狠狠湧了出來!

安靈韻的激烈反抗讓齊博倫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他是真沒想到安靈韻會這樣對他——肋骨被前者手肘撞得刺痛難當的他難掩震驚地注視著絕美容顏因為劇烈運動而陡然泛起嫣紅的婦人,“你……你居然對我動手?!”他的聲音裡充滿著不可置信和無法言說的憤懣和狂怒。

房間裡因為齊博倫陡然高漲的磅礴怒氣,一時間靜謐的有些嚇人。

一擊得中的安靈韻毫無形象的從齊博倫因為難以置信而無意識放鬆的鉗抱中,連推帶爬的滾下床去,不甘示弱地恨聲反駁道:“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國郡主,怎能任由你肆意輕薄?”說到這裡,安靈韻的眼眶明顯泛紅,“我勸你最好懸崖勒馬,儘快把我送回京城去,免得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

“……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為什麼要把你送走?”齊博倫咬牙切齒地說:“我們連孫子都快滿周歲了,你還要跟我避嫌嗎?”

一臉氣急敗壞的他一麵說一麵伸出手想要把安靈韻拉上床來,帶著隱晦擔憂的眼神,更是時不時的落到安靈韻額頭的傷口處,生怕她自己一個不小心又給碰到或者扯痛了。

“這些瘋言瘋語,我勸你還是少說為妙!”安靈韻對於齊博倫話語裡所泄露出來的訊息根本不為所動,人也不住往後縮了縮,“嘴上的便宜占多了,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整個人都險些沒縮到偏房擺放著茶盞和各色精致點心的桌子底下去。

齊博倫麵色鐵青的與安靈韻對視,如同實質一般的銳利眼神逼迫的人條件反射的就想要向他討饒。

而安靈韻即便是額上的傷口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昏沉,但依然強打起精神寸步不讓的與前者對瞪——瞧那打腫臉硬要充胖子的倔強架勢,哪裡有半分想要示弱的跡象。

這樣的安靈韻讓齊博倫簡直就有如耗子拉龜,無從下手。

從對方此刻的臉色就知道她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齊博倫用力攥了攥拳,強自按捺下滿腔的怒意,板著一張俊美逼人的麵容道:“我是不是再占嘴上的便宜,你自己心中有數——我高貴無匹的郡主娘娘,你遠比我所能夠想象得到的,還要狠心和薄情,我,齊博倫,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說完這句話,為了避免自己在做出什麼憾恨終身的舉動,齊博倫從床上翻身而起,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他一走,如蒙大赦的安靈韻那挺直的背脊就彷佛被什麼硬生生折斷一般,整個人都頹落在地麵上,原本因為與齊博倫對峙而有了些許血色的麵容又重新變得灰敗慘淡起來。

齊博倫一離開安靈韻的視線,原本因為怒火而變得失控的理智又重新有了回歸的跡象。

背靠著偏房門口的框柱,齊博倫揉了揉自己有些刺痛的太陽穴,對小心翼翼來到他麵前行禮的青襖小婦人婆媳倆個略略頷首,言簡意賅地下令:“把夫人從地上扶到床上去,好好照顧她,注意彆讓她再受傷。”

婆媳倆個膽戰心驚的應了,小心翼翼地從齊博倫身邊走過,慌不迭地到偏房裡去伺候人了。

房門口又重新恢複了針落可聞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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