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商討(1 / 2)

到了樓上雅座,安王確實已經等候多時。

桌子上的菜肴也都儘數涼透了。

知道這是特意做給他看的齊修遠堪稱從容的就自己讓對方久等的事情表示了真摯無比的歉意。

這樣油鹽不進,絲毫不以他的下馬威為恥的齊修遠讓安王幾乎想要下意識的揉弄一下脹痛的太陽穴,這次為了將齊博倫一舉擒獲,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認真休息過了。

“不知王爺這回找在下有何要事?”齊修遠在安王的抬手示意下,在客座上坐了下來。趙廷凱略微躊躇了下,選擇坐在他的身邊——算是變相的表示他願意在兩人談崩後為之轉圜的態度。齊修遠對此很是感激的衝著他微微一笑。趙廷凱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紅了耳朵。

眼見著自己外甥被對方的高超段數吃得死死得的安王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借此重新把主動權拿了過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不懈努力,本王已經查找到了齊博倫與——你們兩個母親的行蹤。”

趙廷凱聞聽此言,幾乎是下意識地問:“我阿娘怎麼樣?她還好吧?”

齊修遠的臉上也露出關切的神色。

安王不動聲色地掃過兩人的麵部表情,特彆是齊修遠的,“找到他們的暗衛說,你們的母親精神還很不錯,他們現在就住在廣贇江那頭的玉溪鎮上。說來也怪,齊博倫並沒有限製你們母親的自由,暗衛不止一次的看到她一個人獨處,而齊博倫並不在她身邊。”

“所謂的一個人獨處,恐怕也隻是表麵上的。”齊修遠對自己那個變態父親知之甚詳,“我敢肯定,在王爺你暗衛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肯定有其他人在潛伏著,隻要郡主娘娘稍有異動,恐怕這點表麵上的自由,都沒有了。”

安王若有所思地敲著桌麵,讓齊修遠繼續往下說。

“有道是吃一塹長一智,經過上一回在百川府府郊小莊子上發生的事情後,我父親不可能再把郡主娘娘放在一個沒有絲毫保障的地方,因此,他一定派了很多人在周邊看守。”齊修遠言簡意賅的把自己上回是怎樣把安靈韻‘偷’出來的往事說給舅甥倆聽。“這回我們要救人,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要是人沒救出來,反倒把我父親給激怒,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不錯,提醒的很周全,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安王一副求教的口吻問齊修遠。

如果是其他人被一個王爺如此這般虛心請教,恐怕早就飄飄然的不知道身在何地。

齊修遠卻表現得十分寵辱不驚。

他對安王微微一笑道:“王爺這是在與在下開玩笑了,您的心裡明明已有章程,怎麼還來問在下應該怎麼做呢?”

——就是再自視甚高的蠢貨,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喧賓奪主,惹來更多沒必要的猜忌吧。

安王豎起大拇指,大笑著說了句“後生可畏”。哪裡還要當初第一次見麵時所刻意表露出的不屑一顧和劍拔弩張。

“本王這次特意把你叫過來,除了因為你也是韻娘的兒子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本王這次不打算再對你父親有任何留手,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安王神情嚴肅地說:“希望你能夠理解,不要因此而對我們產生芥蒂。”

“在我父親心裡,我一直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對我沒有絲毫父子親情,我也不會一意孤行的把他放在心上,因此,你們想做什麼就做吧,我不會因此對你們產生任何沒必要的芥蒂。”齊修遠沒有任何猶豫的說。

當初齊博倫明知道安王要對他下手,卻幸災樂禍的選擇旁觀,如今的他也不過是做了與齊博儉同樣的選擇。沒什麼好感到內疚慚愧的。

趙廷凱與他父親的感情不錯,很難理解齊修遠的這種心態,不過他相信齊修遠不是那等冷漠無情之人,因此並沒有因為齊修遠的選擇就看不起他,而且他對齊博倫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巴不得他倒大黴,因此也摻合著對齊修遠說:“那樣的狠心父親,有跟沒有又有什麼區彆,他要是真為此而見了道君老爺,對你來說才是解脫呢!”

“廷凱!”安王警告似的喚了聲外甥的名字——這樣的話不是他有立場說的。

趙廷凱摸了摸鼻子,比劃著做了個“我不說話了”的噤聲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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