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虞南楓她才微微偏一下腦袋,無所謂的理了理衣裙瞧著鳳灼華道:“今日這天兒可是不錯的,但是平陽表姐這府中的午膳妹妹我便不用了,畢竟我倆那關係兒,這要是突然好到一處去可是好生奇怪。”
虞南楓說著俏皮的對著鳳灼華眨了眨眼睛:“表姐哪日得空不如來妹妹府上小做半日?表姐這嫁入後總歸應該比宮裡頭的拘束活得更瀟灑肆意才是。”
虞南楓說完後,便叫來了外頭伺候的丫鬟,等披了厚厚的披風後,這才在小丫鬟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離去。
鳳灼華瞧著虞南楓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轉身瞧著晏昭廷道:“曾幾何時這南楓姐兒是虞家與我鬥得最凶的姑娘,我倆更是相互看不上對方多年,倒是未曾想到竟然會有她親口開口邀我去虞家做客的一日。”
鳳灼華這般說著,身手小心翼翼的勾了勾晏昭廷的衣袖:“我聽說這南楓姐兒的親事,說的是常威將軍的嫡子單明朗小將軍,隻是不知單小將軍這人如何?駙馬不如得空兒幫我查查?”
晏昭廷眸光滑過勾著他衣袖的那隻小手兒,眼底帶起淡淡的笑意,嘴上卻是道:“殿下有事求臣,臣自然是欣喜的,不過臣聽得從殿下口中叫出彆家公子的名諱,臣心隻覺得心頭甚累。”
鳳灼華嘟了嘟嘴,抬手狠狠的戳了幾下晏昭廷的腰間,若不是這常威將軍府上的嫡子單明朗從小便是長在關外頭的,她還需要拜托晏昭廷去查不成,她自己對著外頭的吩咐一聲,自然會有人把單家查了個底朝天,畢竟隻要是在汴京城裡長大的公子哥兒,就沒有鳳灼華她沒有教訓過的人。
汴京城世家公子那圈子裡,誰不知道她是個潑辣厲害的。
晏昭廷抓住那隻不停作怪的小手,待吩咐了外頭的人去準備了午間的吃食後,他這才牽著鳳灼華的手去了兩人的寢居裡頭。
那便特意擺放的那張湘妃軟榻上,二人想對而坐,晏昭廷手中看似閒閒的翻著一本書,口中卻是聲音黯啞道:“我二弟與你小姨母那事兒,我也是後頭他抱著孩子回來時我才知曉的。”
“虞南嘉與那孩子都是命大的,她在邊陲的山坳裡頭生下了那孩子,大概在那處呆了半年後,便被鳳安的人給找到帶了回去。”
“那孩子後頭就被我二弟給送回寧國公府上養著了……”晏昭廷聲音幽幽,似乎在說著一個與他毫無相關的故事。
“前頭我二弟與你小姨母之間的事兒我也不甚清楚,不過府中那孩子的身份,是被我隱藏得極為巧妙,但是時間都過了這般久了,加上今日的事兒,鳳安恐怕也就猜到了幾分。”
“不過鳳安那人素來最好麵子,更是在乎名聲……你小姨母在安王府中恐怕日子不太好過,但是性命無憂……”
性命無憂麼?
這自然是性命無憂的,鳳灼華心裡頭冷嘲一聲,鳳安他不就是想日日夜夜的瞧著她小姨母那張與她母親有七分相似的麵容麼。
她可清楚的記得前世她母後暴斃而亡死,母後的那張臉在生前便被人毀得幾乎不成樣子,讓鳳灼華心頭窒息的是,恐怕那傷是她母後自己親手悔下的。
這般想法一出,鳳灼華便不自覺心頭狂跳,她母後性子自來軟弱究竟是何事讓她有了那般大的烈性。
這般想著她頓時便是手腳冰涼,呼吸更是不自覺的急促起來。
晏昭廷正在翻書的手一頓:“可是怎麼了?”
鳳灼華緊了緊膝頭上蓋著的毯子,啞聲掩飾道;“這天兒乍暖還寒的,前頭還有些暖意,這會子我倒是覺得冷得有些發緊。”
當即,晏昭廷放了手中的書冊,俯身把對麵乖巧坐著的姑娘,稍稍往懷中一摟,繼而語氣溫和,更不失寵溺。
柔柔的呼吸帶著炙熱道:“殿下覺得冷了不妨想想臣,臣的懷間永遠的熱的;殿下若是覺得累了,也不妨往臣懷中靠靠,臣的肩膀寬闊可倚。”
“當然殿下若是從今日起開始愛臣,臣心頭是極為喜悅,臣不需要殿下你愛我如風月,但隻求日日勝過曾經可好。”
日日勝過曾經?
鳳灼華伸手撫過男人俊美無雙的眉眼,她家駙馬真是好大的心思,偷偷聽了她的話頭不算,這還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他難道不害臊嗎?
她自己都羞得慌,隻聽得自己心臟不停快熟跳動,晏昭廷身上特有的冷香無孔不入往她四肢百骸深處鑽去。
鳳灼華抬眸看著外頭的天光,青翠如玉斑駁細碎。
對於晏昭廷,她就算是再答應一次又何妨。
總歸最壞的結局不會比前世更慘,大不了男人不好,日後她換一個好的便是。
這偷來的歲月,不如談情說愛,使了渾身的勁兒去折騰,安王、和安、太後她們都會死,她不光是要活著,更是要活得令世人羨慕。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