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歡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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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跟格蘭登一起坐上了回程的飛船,希拉爾看著格蘭登手中的文件,才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清醒感。

剛剛格蘭登真的拽著他一起被克蘭恩上了一堂課,並且現在,格蘭登的手中捏著課堂結果,可以隨時的用這個結果來論證這堂課的專業程度。

希拉爾輕聲說:“……冕下,你要做嗎?”

鬱拂然正在翻閱克蘭恩的報告,克蘭恩雖然看起來蟲很軟弱,做得報告卻不錯,專業性十足,看起來非常的考究,可行度非常高。

聽見希拉爾的話,鬱拂然抬起頭,對上希拉爾閃躲的眼睛,鬱拂然大概明白,剛剛希拉爾拒絕他的話,並不是全部的原因。

隻是,那又怎麼樣,親眼看著希拉爾變成瘋子這件事情,鬱拂然做不到。

於是鬱拂然反問希拉爾:“不做,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你變瘋嗎?”

“剛剛我有問過克蘭恩了,他說按照正常來說,我是可以做到的,還是說,你有什麼其他的困惑嗎?”

……他還能有什麼困惑,幾l乎是希拉爾能夠想到的,或者他想不到的問題都已經被鬱拂然給問遍了,麵對他的精神暴動,鬱拂然比他還要了解了,沒有任何問題了,有問題的是希拉爾。

希拉爾難以啟齒的說:“您沒必要為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他的精神識海崩潰的裂縫已經非常非常大了,一次是絕對救不好的,格蘭登可以救他一次,兩次……又怎麼可以為他犧牲不知道要重複多少次的精神疏導。

鬱拂然看著他說:“我覺得有必要,還有其他反駁我的選項嗎?”

希拉爾喉頭一下子哽住了。

他想要說再說出來點什麼,讓格蘭登明白,沾染上了他這樣的蟲,絕對不是好事,反而會像是沾染上了最大的災難一樣,可是望著格蘭登的眼睛,希拉爾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是這樣期待的,等待著一隻蟲,來撫慰他。

希拉爾說:“我……”

鬱拂然清楚的明白,對於希拉爾來說,他排斥雄蟲,無條件的排斥任何雄蟲,哪

() 怕現在希拉爾對於他的印象很好,但是短短的時間,就要讓希拉爾敞開自己的心扉接受鬱拂然的精神疏導是一件很令蟲覺得荒謬的事情,甚至,就連鬱拂然也覺得有點快。()

他對希拉爾這麼好,除了要讓希拉爾變成他的刀以外,鬱拂然確實有點不為人知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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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麵就很耀眼漂亮的希拉爾,在脫離出以外,也仍然非常的耀眼漂亮,他就好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看起來滾燙的隻需要人一靠近就會凶猛的攻擊,實則擁有最柔軟的心,還擁有一張——

格外漂亮的臉。

在鬱拂然經曆過的漫長人生當中,遇見過的或是聰明的,或是漂亮的,或是溫順的人太多太多,他的出身決定哪怕他隻是站在那裡,也會有數不清的人前赴後繼的湧上來。

鬱拂然看這樣的人看得很多,他們或是想要跟鬱拂然達成交易,與鬱拂然身後的財團達成合作;又或是真的天真單純,想要跟鬱拂然交個朋友,鬱拂然全部都來者不拒,卻又全部都拒之門外。

在鬱拂然穿越之前,在上流社會中甚至還流傳著一個賭約,若是有人可以跟鬱拂然相處的時間超過半年,那那個人將得到那些被鬱拂然冷處理的少爺小姐無條件捐贈的一大筆資金,很可惜,從來都沒有人做到過,鬱拂然從來都沒有跟一個人擁有過任何的親密關係,他疏離的處理著跟任何人的社交距離。

鬱拂然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從小的教育告訴他,世人皆惡,哪怕今天是友人,明天也可以捅你一刀,最好的方式,就是徹徹底底的斷絕親密關係的誕生,除非——

你真正的看見了他的靈魂。

希拉爾對鬱拂然而言,就是這樣一個,擁有著吸引他的漂亮麵龐,擁有著吸引著他的個性,甚至於被鬱拂然真切的窺探到了靈魂的人。

這樣的人很少,少到鬱拂然都想要主動跟希拉爾產生親密的關係,在鬱拂然的設想裡,他跟希拉爾也許之後可能會做到這一步,但卻不會是在現在。

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可這危及到希拉爾的生命,鬱拂然笑著開了一個玩笑。

“還是說,其實隻是你覺得,我還不夠格而已?”

“……不是的。”

這下,希拉爾原本就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的嘴,徹底的閉上了。

他甚至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不就是一次精神疏導嗎?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吧?

就跟其他的軍雌一樣,隨意的,簡單的,將它做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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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希拉爾很顯然是跟鬱拂然想的完全背道而馳了。

鬱拂然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草率的進行這件事情,就好像是他在做之前特意的與克蘭恩做足了功課,此時,他也對著克蘭恩的功課做出了十足的準備。

克蘭恩給他的兩個辦法,一個是由他的身體進入希拉爾的身體以後,再引發的精神疏導。

畢竟按照克蘭恩的

() 說法來說,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的希拉爾必然是動情的。()

這個隻是看見,鬱拂然就pass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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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拂然將視線落在了下麵一條上,那條建議克蘭恩寫的很長很仔細,他建議鬱拂然先讓希拉爾放鬆下來,最好是在一個舒適的環境內,在兩隻蟲都保持放鬆的狀態時,由鬱拂然彈出自己的精神觸手,進入到希拉爾的精神識海,進行深層的精神疏導。

這種精神疏導的效果最好,卻極難達到,鬱拂然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哪怕是主角攻受都沒有達到過這樣的契合程度,克蘭恩唱衰也是正常現象。

克蘭恩還仔細的寫了怎麼樣的精神觸手,才可以更好的進入雌蟲的精神識海,鬱拂然來到蟲族世界以後,還沒有嘗試過召喚精神觸手,下意識的按照克蘭恩說的方法嘗試了一下。

隨後——

他就看見他原本光滑而手腕處,誕生出了一隻透明的觸手。

柔軟而滑膩,形狀看起來好像是章魚的觸手,觸感卻好像是水母一樣輕薄,鬱拂然輕輕的摸了下它,它就好像是有自己的生命特征一樣,柔軟而又黏黏糊糊的蹭了蹭鬱拂然修長的手指,惹得鬱拂然挑了下眉。

這個小東西,竟然也有屬於自己的思想,蹭著鬱拂然的手指,軟軟糯糯的想要更多的摸摸。

鬱拂然這邊的動作不大,卻足夠引起希拉爾的注意,希拉爾側過頭來,發現鬱拂然的手腕處伸出來的藤蔓,希拉爾下意識的朝著不遠處挪了挪:“……你怎麼現在就把它召喚出來了?”

希拉爾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鬱拂然很少見他這副樣子,一時間還覺得有點奇怪。

然後就聽見了在他手裡撒嬌的觸手的心聲:好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並且,他手裡的觸手,很顯然不僅是對他這個主人非常的感興趣,對希拉爾也非常的感興趣,鬱拂然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克蘭恩發給他的資料。

他好死不死的在後麵一頁才寫到:精神觸手是在每一次撫慰雌蟲的時候才需要召喚出來的。

……怪不得希拉爾這個態度。

鬱拂然表情很平靜的把觸手收了起來,就好像是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演練一下,我怕我到時候不熟練。”

。召喚觸手演練什麼。

希拉爾的耳朵尖一瞬間燙起來,漫天的緋紅瞬間爬上了他的耳朵尖。

在戰場上說一不二的死神,第一次窘迫的覺得,時間竟然是如此的漫長。

等待著被格蘭登治愈的時間,比希拉爾想象的還要難熬。

但是,世界總比蟲想象的更加的荒謬,在希拉爾漫長的等待下,他們終於回到了費奧多爾的莊園,卻發現這一次管家他們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嚴肅,在停機坪外,齊刷刷的站著數十個仆從,希拉爾掃了一眼就覺得眼睛疼,他幾l乎是懷疑是不是這棟莊園裡麵的仆從全部都在這裡了。

管家在看見他們兩隻蟲以後,很優雅的行了一個管家禮:“主君,按照您的吩咐,整個莊園

() 裡麵的仆從全部都已經清空了,我將他們安排到了莊園彆墅側邊的小彆墅裡,從現在起到您吩咐結束的時間點,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蟲可以打擾到您。”

……希拉爾剛剛才緩和下來的耳朵尖,一瞬間又紅的徹底,他沒有想到,格蘭登竟然這麼快就已經通知到了莊園裡麵的管家,甚至,還是用這樣鄭重的態度。

突然間這麼鄭重其事的將仆從全部都踢出去,幾l乎是想讓蟲想不到到底要發生什麼,都很困難。

鬱拂然倒是很坦然,他對於這件事情並不避諱,反而又問道:“讓你準備的準備的怎麼樣了?”

管家低聲說:“都已經準備好了。”

鬱拂然點了下頭,複而朝著希拉爾伸出了手。

“走嗎?之後,應該都是屬於你跟我的時間了,要先適應適應嗎?”

伸到希拉爾麵前的手潔白又修長,偏偏格蘭登說的話是這麼的讓人覺得不好意思,希拉爾第一次發現他竟然是這麼扭捏的人,格蘭登都已經朝著他伸出了手,他竟然還在這裡覺得不好意思。

於是希拉爾果斷上前一步,握住了格蘭登的手。

“好。”

鬱拂然一笑,直接就將手指插\入到了希拉爾的手指間,與他十指相扣,帶著希拉爾走進了大彆墅內。

之前彆墅內總是站著很多負責各個工作的仆從,現在這些仆從全部都清空以後,希拉爾第一次覺得這個彆墅竟然如此空。

鬱拂然問他:“我讓管家布置了幾l個房間,分彆大概的按照咖啡廳,遊戲廳,還有小花園等他們說雌蟲比較愛去的地方布置的,你比較偏好什麼?”

這些地方,確實是雌蟲愛去的地方,希拉爾偶爾也會被範多夫拉出去玩,但是——

隻要一想到,格蘭登所說的這些地方,隻是在問希拉爾到底是要去哪裡開始做,那件事情,希拉爾就感覺自己渾身都不太舒服。

要是真的去了,他以後還可以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那些地方嗎?

希拉爾說:“……去臥室吧,可以嗎?”

鬱拂然莞爾:“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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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空間進一步的縮小,從彆墅變成了房間,希拉爾的局促感,反倒少了許多。

可能是因為他之前就已經在這個房間裡麵發生了太多的糗事,也早就已經跟格蘭登進行了超越朋友關係的情誼,又或許是因為,這個房間裡麵充斥著很濃鬱的格蘭登的味道,讓他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都放鬆下來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格蘭登的身上,看著格蘭登脫下了外套,他也隨著格蘭登脫外套,看著格蘭登來到沙發上坐下,他也就來到了沙發邊上——

直到格蘭登朝著他勾了下手指。

黑發綠眸的雄蟲微笑著看著他:“來,坐我的腿上。”

空氣都變得焦灼起來,希拉爾的呼吸一窒,這句話就好像是傳說中的潘多拉的魔盒,如果希拉爾真的按照格蘭登的話去做的話,他現在跟格蘭登之間這種

關係就會在頃刻之間被打破,邁入到下一個未知的領域。

一個,好壞未知的領域。

理智告訴他,如果他想要長久的跟格蘭登相處下去,最好就是維持現狀,格蘭登是一隻危險到極致又迷人到極致的雄蟲,如果被他吸引,希拉爾說不定真的會陷入愛情的魔咒,變成一隻隻會對著他求愛的雌蟲,可是,可是,希拉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到了格蘭登的身邊,然後落座在格蘭登的腿上。

空間又一步的縮小,小到他幾l乎可以聽見格蘭登的心跳聲。

格蘭登比他看起來還要可靠,希拉爾原本隻是收著坐,生怕壓到格蘭登,卻被他摟住了腰,腰是希拉爾的敏\感點,幾l乎是被一碰,希拉爾就腰\軟了,跌坐在了格蘭登的腿上,然後被格蘭登抱住了。

被束縛住的感覺讓希拉爾渾身都不受控製的緊繃起來。

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輕柔的響起:“希拉爾。”

希拉爾下意識的抬起頭,他看見格蘭登碧綠色的瞳孔彎成了漂亮的月牙,他下意識的也彎唇笑了一下。

鬱拂然在將希拉爾拉到懷中時,還思索了一瞬間,他會不會去吻希拉爾。

當希拉爾抬起頭對他微笑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多慮了。

鬱拂然低頭吻住了希拉爾。

那好像是一個水到渠成的吻,鬱拂然沒有跟任何人接\吻過,此時卻好像無師自通,天生就知道要怎麼樣攻城略地,如何——

將一個人吞吃入腹。

衣服變得淩亂,希拉爾的坐姿不知不覺變成了跨\坐在鬱拂然的身上,鬱拂然順著他鬆鬆垮垮的襯衫衣角摸了進去。

“唔。”希拉爾仰起頭,半是歡愉半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試圖逃離開鬱拂然的親吻,卻又被鬱拂然摁住頭強拉了回來,吻的更加的深\入,手指也更加的放肆。

他從未對一隻蟲如此的舒展開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儘數的交付出去,得到了……

前所未有的歡愉,幾l乎是讓他感到迷醉,要失去僅存的理智。

希拉爾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妄圖維持理智。

卻被一隻柔軟的手推開,那人的手附了上來,強迫性的插\入的希拉爾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鬱拂然繾綣道:“放心,我不會做到最後。”

“我隻是,幫你放鬆下來,看看你的精神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