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林疏雨震驚地愣在原地,忽地反應過來:“你是‘酒吧’ 的老板?”
‘酒吧’是出租道具的店鋪,他們的道具就是從那裡租的。
這個人該有多強,獲得的道具甚至都可以開店租出去了?
林疏雨難以置信。
“我確實是為了那件事情而來。你們如果也想要,那我就要殺人越貨了。”
他的語氣似乎隱隱地帶著幾分笑意,玩笑一樣,但在場可沒有人真的愚蠢到以為這隻是個玩笑。
殷淵的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們,林疏雨他們咬了咬牙,不得不表態,他們絕對不會和殷淵搶那東西。
屍體雖然被卷入了水底,但一會說不定還會浮出水麵,眾人也都各自撐杆回去了。
臨走前,殷淵的視線似乎停留在殷流雲身上了一會。
手上的人臉蹭了蹭他的手,被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很高興。殷淵把小姑娘的臉擦乾淨收好,心不在焉地想著彆的事情。
蕭觀南身邊的那個人,雖然看起來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感,但是仔細看長相上卻出奇地和蕭觀南有很多相似之處。
那邊彈幕也注意到了殷淵這一眼,嚇得打字的手都在抖,拚命提醒殷流雲:
【你沒看那個道具有多恐怖,真的很獵奇,那就是個變態,你一定要小心他!】
【哥不行咱退出吧,這裡真的哪哪都不對勁】
殷流雲隻見過老玩家之前用的‘膠水’‘乾燥劑’之類的普通道具,根本想象不出來彈幕說的道具能多恐怖。他隻來得及掃彈幕幾眼就被他爸薅住了:“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和那家夥有點像。”
張臧也薅住了蕭觀南,目光示意:“怎麼回事?你那種語氣,你跟殷淵有故事?”
“我跟他那種人能有什麼故事啊。”蕭觀南道:“雖然哥是風流倜儻,人長得也帥,但那可是流浪者組織的,那群瘋子連自己的人都殺,一群亡命之徒有什麼好相處的。”
“說實話。”張臧根本不信。
蕭觀南歎氣道:“好吧,有點丟臉,但是不準笑我。”
他頓了頓,道:“我感覺我被他殺過。”
“我身上有個傷疤,很獨特,依我估計是致命傷,但奇怪的是我一點關於這個的記憶都沒有。我調查過,這種傷疤很像他的那雙很奇特的武器造成的。”
張臧沉思道:“流浪者組織的成員各公會都會下達擊殺他們的任務,我們公會也有,你也是異能者,要動手嗎?”
“說什麼呢。”蕭觀南嫌棄地打斷他:“殺人這種事就像談戀愛,不僅要看對方實力,還要看看自己配不配。我一個法師怎麼單殺戰士?”
他聲音突然變得欠打起來,陰惻惻地:“先等彆的公會的人圍攻他,然後我再陰他一把,最後我再出手……”
張臧不想聽他胡扯,直接走了。
蕭觀南笑了笑,也停止了瞎編。
殷淵這個人身邊跟著那麼多的怨鬼,他雖然動了殺心,但這種事情真的要做可沒那麼簡單。
殷流雲聽得迷迷糊糊,試探地問道:“哥,那個是你對手嗎?”
“你肯定能贏他。”他語氣篤定。
蕭觀南樂了:“那是你不知道他是誰才這麼說。”
不管是誰,反正他已經成了優秀青年企業家的爸身邊確實沒有這樣一個對頭,所以絕對是他爸勝出了。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看著他爸的樣子有些疑惑:“……哥,那真的是你對頭嗎?”
“嗯?怎麼了?”蕭觀南不解道。
“從剛剛我就想說了,你提起他的時候一直在笑哎。”殷流雲疑惑道。
蕭觀南愣了一下:“……我在笑嗎?”
殷流雲點頭,語氣很認真:“昂,真的。”
他看了蕭觀南幾眼,又補充了一句:“而且笑得還很憨。”
蕭觀南冷漠地給了他一下子。
“胡扯。哥一直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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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健身房裡,此刻仍然還有很多人在使用。
一個男團成員隨意地用毛巾擦了一把臉,問道:“哎,最近怎麼沒見到殷流雲那小子了?他又接戲了?”
啥啊,殷流雲所在團的主唱心裡苦笑,之前那個導演脾氣怪的很,就討厭流量小生,尤其是他們愛豆出身的,嫌棄殷流雲演技差,根本不願意用他。
但是這種事自家人知道就行了,於是他高深莫測道:“沒有,他最近忙著一檔綜藝呢。沒辦法,名氣大就是這樣,活多。”
“是嗎?沒聽說啊?”那人道。
主唱大人毫不臉紅地扯謊:“那就對了,才拍了一天吧好像,沒水花正常。”
他從大腦的犄角旮旯裡翻出來相關記憶,似乎是什麼回溯時間之類一聽就很離譜的東西。
不過如果是真的,以那小子的臉蛋,他們團有沒有可能提前爆火啊?
他漫無邊際地亂想著。
說起來也就一段日子沒見,他居然還有點想念對方了。
也不知道那傻小子上綜藝會不會被欺負。
說起來他上午看手機似乎有人說殷流雲暈船之類的字眼來著,可是很奇怪啊,他明明記得,那小子好像不怎麼暈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