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雲茫然的睜開了眼睛,滿是淚水——大概也不是什麼淚水。
他的長相父母都隨了一點,是很邪很拽的那一掛,現在這個樣子
居然有種極大的反差,有種我見猶憐的脆弱感,像是一貫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被拉下神壇的感覺。
雖然情況很危急,但確實是神圖。
一些粉絲雖然腦子不轉了但是本能是刻在DNA裡的,下意識截圖。
這種的官方應該不會出了,他們自己自印小卡收藏也是好的。
猝然一聲巨響插進了這個樂曲。
是嗩呐的動靜。
就算是樂器流.氓一開始也並沒有占到什麼好處,很委曲求全地跟著奏了一段樂,之後才發力,逐漸把詭異的胡琴聲帶偏。
能明顯地聽出來,嗩呐的聲音逐漸開始囂張。
這個時候胡琴再想要反攻已經沒可能了。
嗩呐的聲音真的很響,震得每個人腦子都是嗡嗡的,不過跟剛才的感覺不同,聽到的人大腦都逐漸清明起來。
那些人皮也逐漸縮了回去,又成了人形,麵色迷茫。
他們還以為自己是正常人,還能出去,完全不記得剛才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形。
不管是屏幕內外,此刻都如夢初醒。
【我艸,剛剛發生了什麼?】
【還得是我嗩呐哥()】
【呐哥你聲音能不能小點,孩子頭昏】
【屁,明顯是我嗩呐哥力挽狂瀾,給我接著奏樂,接著舞!】
張臧急急忙忙地趕緊來,看到殷流雲還茫然地在地上蜷縮著,一時又急又感動。
他是個老玩家了,知道副本裡不能情緒激動,此刻還是紅了眼圈,一把把人拉起來,忍不住抱了對方一把。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隻不過是認識了兩天,殷流雲居然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其實一直都是蕭觀南在幫他,自己並沒有做什麼,根本不值得殷流雲這麼付出。
“你這個蠢貨,差點就死了,知道嗎?”張臧忍不住道。
他們知道這群人要鬨事,剛剛出去找嗩呐了,畢竟對方是龍神,謹慎為上。誰知道就這麼一會,殷流雲居然中了招,還好他們來得及時。
幾l個老玩家神情都有些複雜,包括一開始看不起殷流雲的薛鳴江。
說實在的,這種做法真的很蠢,但如果真的有人能為了救他們自己的命做到這個地步,誰不會覺得動容呢?
他們隻是玩家,又不是鐵石心腸,也是活生生的人。
薛鳴江看到了他手上的簽,很隨意地說了一句:“啊,還是晚了一步,下一個祭品已經定了啊,雖然是搖出來的簽,但這簽上應該會寫龍神選定的祭品名字。”
其實定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蕭觀南應該也快找到龍頭了。
那家夥雖然看起來什麼事都漫不經心做的慢吞吞的,但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最靠譜的那個。
殷流雲剛剛清醒的腦子又懵了一下,急切道:“什麼意思?”
老玩家此時或多或少都把殷流雲看成了自己人,畢竟這樣的人就算不和他在一個公會,也是很值得交
個朋友的。
薛鳴江解釋道:就是這個龍神,要和他許願的話一定是需要祭品的,所以這些家夥才會想要害你,一般祭品都是許願人的至親,不過咱們玩家的父母又不在這,就隻能是從認識的人裡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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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雲的心猛然一突。
他的至親在這裡啊!
心跳猝停.jpg
張叔之後,他又連累了他爸嗎?
殷流雲急忙地把那簽字翻過來,出乎意料,上麵寫的居然並不是蕭觀南的名字。
他呆愣在原地,良久才喃喃問:“……真的是至親嗎?”
“如果有的話肯定父母是最優先的了。”張臧覺得奇怪。
他們關切地湊了上去,見到殷流雲的簽字上赫然寫著:
‘殷淵’
殷流雲的腦子還是呆的,但是他的身體遠比腦子動得快,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是殷淵,下意識的隻有一個想法:
他已經欠了殷淵很多了,不能再害人家了。
李克被人壓在地上,整個人都是虛的,還沒怎麼清醒,就看到之前那個被他忽悠昏頭的蠢貨惡虎一般撲了過來,揪著他的衣領。
李克瞬間知道對方是反應過來自己在他的杯子裡下了東西。
人多,他急忙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敢了……”
此一時彼一時,該低頭時就低頭。
殷流雲確實是又能看見彈幕了,反應了過來,但他並不是要算賬。
他從沒有這麼失態過,恨不得掐著對方的脖子讓他動作快一些:“你給我下了的東西,還有沒有,再給我一些!”
“對不起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啊?”
李克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啊?你說什麼?”
殷流雲是舞擔,本來體格就比普通人強上一些,此刻他真的認真起來,李克才發現自己之前把主意打到這個人身上是有多蠢。
這個人冷下臉的時候,真的有幾l分癲狂感。
但其實想想就能明白,僅僅是為了一個認識兩天的人就能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的,能是什麼正常思維的人?
張臧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殷流雲突然發瘋,怎麼都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簽子上寫的是許願人認識的人,寫‘殷淵’也沒有什麼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