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淵眸色沉沉,試探地踏入了一節車廂半個腳。
花瓣被他踩在腳下,他並沒有什麼感受。
他有了想法,找了二節車廂的一件外套扔了過去,外套很精準地罩住了那人裸露在外的部分,對方很快就回過神來,驚魂未定地又往二節車廂走。
蕭觀南挑了挑眉,這還能撤回操作的?
殷淵蹲下身,試著觸碰一片花瓣。
觸碰到的一瞬間他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迅速甩開。
整個過程中他並沒有產生什麼異變。
他又抬手,嘗試觸碰那些遊魚,輕紗似的魚尾月光一樣朦朧夢幻,並不躲人。
殷淵若有所思。
什麼情況?蕭觀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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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觸碰那些魚的時候,有種傷心的感覺。”殷淵分析道:“昨天這裡有人哭,我認為車廂的異變和我們丟失掉的那些記憶有關。”
他皺眉道:“這輛列車就像以我們的記憶和情感為食,活的一樣……”
這些魚和花瓣甚至像它用來消化食物的器官。
“所以這些魚就是車廂裡乘客們悲傷記憶的具象化?”蕭觀南隨口道:“那我們車廂裡的花瓣又是什麼東西?”
他手欠地接了一瓣,登時像被燙一樣狠狠甩開。
“這是什麼東西?!”他瞪圓了眼睛,受驚的貓一樣:“誰的感情這麼怪啊?”
這些花瓣是記憶的具象化,自然也承載的那段記憶的情感。
“昨天我們人都在副本裡,誰這麼離譜能有這麼詭異的感覺啊?”蕭觀南譴責道。
儘管他這麼說很讓人好奇,但副本裡這種作死的事情也沒多少人敢做。
“可是一節車廂裡那麼多人,車廂是根據誰的記憶發生的異變?”張臧問道。
“應該是根據感情的濃淡程度。”殷淵道。
“也就是說每節車廂的異變可能都不一樣,觸發危險的事件也不一樣?”張臧敏銳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殷淵瞥了一眼二節車廂通往三節的車門,上麵的血跡還在往下淌。他淡淡道:“危險程度可能也不一樣。”
也就是說,列車現在相當於是一個副本集合體,每節車廂都是一個全新的副本。
情況變得棘手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呆在這兩節車廂裡,等正確的車站然後下車?”何川道。
“現在看來這是最保險的方法。”蕭觀南道。
他探頭看了看,後麵的車廂都看不清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從二節車廂往後逃的人也沒有再回來。
“現在隻能希望正確的車站快點到了。”蕭觀南道。
二三節車廂之間的車門忽地被撞響,本就鮮血淋漓的車門又被糊上一層層的血痕。
殷淵深色凝重,打開車窗翻車就要走。
蕭觀南下意識地薅住他,不解道:“你要乾什麼?”
雖然不熟,但是蕭觀南下意識地還是這麼做了。
有那麼一瞬,他和殷淵接觸的時候感受到了當時觸摸那片花瓣時候的心情。
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錯覺一樣。
殷淵簡短道:“我要從後麵車廂的車窗翻進去。”
這東西現在專注點在車門,他從車窗翻進去剛好能出其不意。
“你要去下一節車廂?”蕭觀南不解道。
這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殷淵看了一眼還在被撞擊的車門:“它快進來了。”
如果不阻止,看這東西的趨勢遲早要進到第一二節車廂,還不如把它在第三節車廂解決了,這樣前麵兩節車廂勉強還能保持安全,至少是表麵上的安全。
蕭觀南立刻道:“那我跟你一起。”
他們很快就從車窗翻進了第三節車廂裡。
沒過多久,車門後麵就安靜了,但也沒有打開。
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等了很久了,車門也沒有要開的意思,但是從剛才開始後麵就沒了動靜,也不像是出事的情況。
“現在怎麼辦?”錢和風問,擔憂道:“他們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知道。但是他們要是出事這一車人估計都活不了。”何川道。
之前他們那的食物還剩了很多,中午都將就著吃過了,車門還沒有動靜。
張臧仔細地翻看著之前他在手機裡留下的聊天記錄,希望能找到什麼幫得上忙的細節。
“列車有可能會讓道具失效……”
張臧喃喃念叨著,自言自語道:“這信息也沒什麼用啊。”
他擔憂地看向車門。
千萬彆出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