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出了大門,周西裡見展紅旗沒跟上,轉頭找她,卻看見展紅旗站在院子裡和展建中不知道說著什麼。
周西裡站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展紅旗才從裡麵出來。
“你和爺爺說了什麼?”周西裡很好奇。
“沒什麼。”展紅旗轉頭看一眼那已經關上的大門,“爺爺問我明天他能不能去。”
“他也去?”周西裡問。
“他也沒說要去,隻是問了我一句。”
兩人不一會兒就到了家,展紅旗回到家就去看林秀慧,林秀慧依然睡著,藥也喝了。
紅花倒是醒著的,一雙大眼睛睜的大大地,骨碌碌轉個不停,這睡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倒是來了精神,正躺在床上和紅錄說話呢。
“你感覺怎麼樣了?”展紅旗坐在床邊看著紅花。
“我沒事了。”紅花連忙說,“就是身上懶懶的,沒什麼力氣。”
“出了那麼多汗,又躺了一天,肯定沒力氣。”展紅旗給她掖了掖被子,囑咐說:“你出了好多汗,彆再見風受了涼。”
紅花笑道:“我真的都好了。”
她聲音剛落,肚子就咕咕咕叫了起來,展紅旗和紅錄都聽到一清二楚,兩人都瞧著紅花,倒是把紅花看到不好意思了,說:“我,我有點餓了。”
“我去給你做飯。”展紅旗連忙從床上下來,笑著看紅花:“煮點掛麵好不好?”
紅花用力點頭,“行。”
“二姐。”紅錄連忙咽一下口水,想說又不敢說的,鼓足了半天的勇氣,才道:“二姐,你能不能多放半碗水,不用多,我就湊半碗湯,行不?”
展紅旗看著紅錄,“今天你一直照顧你三姐,辛苦了。不用湊半碗湯,湯和掛麵都有。”
紅錄幸福極了,舔一下乾乾的嘴唇,叫到:“那再來一滴香油?”
晚上兩個小饞蟲每人吃了一碗滴了香油的掛麵才肯睡下,睡覺前的紅錄還停的砸吧嘴,第一次這麼滿足的躺在床上,終於能睡個飽覺了。
第二天上午,林秀慧也醒轉了,展紅旗在家裡煎藥照顧她,等到了中午頭吃飯的時候,村裡的大喇叭便響了起來。
是展建海的聲音,要求老展家人晚上在小組碰個頭,村裡其他人沒事的話,也可以來聽聽。
林秀慧躺在床上,問正在喂她吃藥的展紅旗:“不是前幾天剛去了嗎,又有事了?”
展紅旗便一點點和林秀慧說了一遍,林秀慧也說這個可不好辦。
就這麼忐忑著擔心到晚上,展誌業回到家吃了飯,就和展紅水一起往小組去,展紅水轉身叫上了展紅旗。
展誌業疑惑看向展紅水,展紅水也很無奈,“下午送工具的時候,組長千叮萬囑的,一定要讓紅旗也來,還有周西裡。”
展紅旗已經交代好了紅花和紅錄照顧林秀慧,便跟著展誌業他們一起,去了展建海家。
他們走到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可任誰看,這一次又肯定是以失敗告終,大家都臉上都已經寫好了答案。
周西裡無奈的看向展紅旗,低聲說:“這可怎麼辦。”
展紅旗也沒有辦法,隻能回他:“現在這個情況,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展建海正賣力的站在中間說話,可下麵的人都低著頭,壓根就沒有聽下去的意思。
“打井的師傅明天就到了,咱們今天晚上必須要拿個決定出來,挖還是不挖!”展建海說。
“當然不挖。”
“我看你這次開會就是多餘。都說了不挖不挖,又把我們叫來,你說你啊。”
“就是,反正我是不同意,要去他家挑水,每天都要去?”
一屋子的人都持反對意見,那些沒說話的,雖沒說反對,但也不說同意,隻是在觀望著。
展建海一臉絕望的看向展紅旗。
展紅旗也沒什麼辦法,可四周看了一圈,突然想起來展建中昨天問她的話,便說:“爺爺沒來?”
展建海沒聽懂,立刻問她:“誰?”
“就是展建中爺爺啊,他昨天問我來著,問我他能不能來開會。”
“他還來?他來的話豈不是更添亂?”展建海搖頭說,‘“恐怕這個門他都進不來。”
展紅旗剛要說什麼,隻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嘩啦一聲。
一屋子的人都聽見了,大家都是滿臉的恐懼,就聽見其中有人喊:“壞了,是不是山上石頭滾下來了!”
“我聽著是什麼塌了的聲音。”
“走,快去看看。”
大家說著就向外衝,還沒衝出大門,就看見林開江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對著展建海喊:“組長,快去看看吧,院牆都給扒了,我實在攔不住!”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