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離京就藩 第146章 雙胎(2 / 2)

馨文張了張嘴,怎麼可能喊得出來,就連她和靳文淵之間的關係產生改變,都讓她彆扭了好幾日,現在要她突然改變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她實在是不習慣。

靳文淵見對方一臉為難,心裡歎息了一聲,他早該想到的,以馨文的個性,恐怕不是這麼容易就轉過彎來的。

那一天晚上他能夠成功,實在是占了天時地利和人和。……

他回過神來,不再逗弄對方,開口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馨文定了定心神,這才想起自己來找對方的理由,她趕緊開口說道:“我想請你去和王爺說一說,不要將王妃看得這樣緊,王妃得適當的走動才好。”

靳文淵挑了挑眉,開口問道:“怎麼,王爺又過度保護了?”

“嗯,以前還能讓王妃到院子裡走走,現在幾乎是連下床榻都不讓了,再這樣下去,王妃生產時……”馨文抿了抿唇沒有說下去,不過她知道對方會懂的。

靳文淵笑了笑,溫聲說道:“你放心罷,這事兒交給我。”

馨文見他應承下來,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打算離開了,但是靳文淵突然伸出手擒住她的手腕,然後一個使力,就將她拉入了懷裡。

馨文瞬間就倒進了對方的懷裡,她有些愣神,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她趴在懷裡呆呆地抬頭望著對方的下巴。

其實靳文淵的年紀並沒有大她多少,兩人站在一起不像師徒,倒像是師兄妹,所以從前旁人聽她喊靳文淵師父時,總是感到很訝異。

其實她到現在都還有些搞不懂,靳文淵為何會收她為徒?

她有好幾次都想問,可不知怎麼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而且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她和靳文淵的關係會產生變化。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兩人之間嶄新的關係,再說靳文淵名義上還是她的師父,他們兩人的關係在外人看來,恐怕是亂了倫常。

她知道靳文淵肯定不會在意這些,可是她的心裡總有一絲歉疚,彷佛是因著自己,才會讓靳文淵背上罵名。

她自個兒無父無母的,也沒有什麼親人,旁人如何看她,她也不是太在意。可靳文淵不同,靳文淵出身醫藥世家,年紀輕輕就繼承了家裡的衣缽,成為揚名天下的名醫。

若是他和自己的徒弟搞在一起的消息傳了出去,對他的名聲肯定不好,再者,靳家怕也不會任由他擅自做主,做出有辱靳家門風的事兒。

思及此,馨文便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和悸動,故意用冷淡的樣子對著靳文淵。

隻是靳文淵彷佛都感受不到她的拒絕似的,那一晚更是用計占有了她。

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之後,她越來越無法隱藏內心的感情,就像此刻她被靳文淵抱在懷裡,竟是打從心裡感到一股滿足和幸福。……

靳文淵見馨文隻是呆呆地望著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憐惜。

對方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好歹他也和對方相識多年,對方就是一個眼神或是動作,他就能從中猜出對方的心思。

也是因著如此,他才會更加的放不開手。

叫靳文淵說,最初的時候,就是對方眼中有意無意的依戀吸引住他了,他才會不自覺的關注著對方,然後越陷越深,到最後的不可自拔。

他好容易才真正的擁有了對方,這時候叫他放手怎麼可能呢?

馨文自己肯定不知道,她早將對他的感情和依戀表現出來了,雖然那些痕跡很淺、很淡,但是心細敏感如靳文淵,又如何會察覺不到?

因此勾引了他,讓他也動了心之後,再想撤退?沒那麼容易!

靳文淵緊緊抱著對方,將臉埋在對方的頸窩裡,深吸了一口氣,聞著對方身上的幽香,才覺得一直鼓噪不已的內心終於平複下來了。

馨文則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嚇了一跳,她的麵頰“唰”的一下子全紅了,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她幾乎是全身僵硬著,任由靳文淵抱著她。

靳文淵並沒有抱太久,滿足一下想望之後,便放開了對方,不過他在放開對方前,湊到對方的臉頰旁輕輕吻了吻,然後對著對方溫聲說道:“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你隻要照顧好王妃就行了,王爺那裡交給我。”

馨文見對方突然一臉溫柔,原本堅硬的心房突然軟了一瞬,她閉了閉眼睛,想要壓下幾乎噴薄而出的情感,可卻發現竟是徒勞無功。

在靳文淵的溫柔攻勢下,馨文覺得自己快要棄械投降了,誠如靳文淵感覺到的,馨文的內心深處本來就對他有好感,所以麵對他的示好時,自然很容易感到動搖。

隻是……一想起兩人的身分,馨文又有些退縮,她趕忙定了定心神,丟下四個字,“麻煩你了。”便頭也不回的奔出房間。

這一次靳文淵沒有留她,而是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離開。……

……

靳文淵答應了馨文之後,自然很快就找上了霍展祈。

當霍展祈聽完對方的來意之後,臉色陰沉得很,他手指輕敲著桌案,冷聲說道:“按你的意思,本王的王妃得挺著一個大肚子,每日都在院子裡走上一個時辰?”

“嗯,正是如此。”靳文淵才不怕他的冷臉,點頭說道。

霍展祈皺眉問道:“難道除了讓王妃受罪之外,你們沒有其他法子了?”

“王爺,我和馨文是大夫,不是神仙,也有力不能及的地方,我們隻能確保儘量保住王妃,可是王妃自個兒的體力若是跟不上,我和馨文縱使是華陀再世,也幫不上忙的。”靳文淵沒好氣的說道。

霍展祈聞言臉色更加的難看,他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量著靳文淵所說的話。

靳文淵歎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王爺,關心則亂,我知道您擔心王妃,但是過度的保護對王妃沒有好處,自古以來,女子產子便多有凶險,您得放寬心才好。”

他見霍展祈沉默不語,頓了頓繼續說道:“況,王爺的情緒也會影響到王妃,若是您一直這樣緊張兮兮的,王妃也無法安心養胎,對她或腹中的小主子都不好。”

霍展祈聞言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他也知道最近的自己太過緊張了,可是隻要一想到夢中的畫麵,他就心裡發涼。

自打知道顧昕懷了雙胎之後,他晚上又開始做夢了,可是這一次竟不是夢到上輩子的事兒,而是夢見了顧昕渾身是血,無聲無息的躺在床榻上的惡夢。

他一連夢了好幾日,每一回都是全身冷汗的醒過來,夢裡麵那種心痛和悲傷,他彷佛都還能感覺得到,就連顧昕臉頰上的冰冷,也彷佛還留在他的指尖上。

所以霍展祈才會一反常態,如此的擔心緊張著顧昕。

實在是他怕夢中的場景真的會發生。

可是此時聽著靳文淵的解釋,他也知道自個兒矯枉過正了,但是讓他什麼都不做,心裡又實在沒底的很,所以一時間竟是有些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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