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這活她熟(1 / 2)

蔚垚聽後,眯了眯眼眸:“那就試一試啊,究竟你們墨家的人,是有多麼的不了起。”</p>

秋烏黑瞳仁徒然一沉,他將“長丘”刷地一下在手臂內一字排開,“長丘”本是一個整體,但卻被拆分開來。</p>

由大至小,由一分為一長串。</p>

他手腕一抖飛起,氣寸突勁,“長丘”器如其名,躍飛至他周身,形成一道山體丘形,蜿蜒遊動之勢。</p>

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瞠眼注視著這一切變化。</p>

秋盯著蔚垚,呼吸在起伏之間,“長丘”已經離體。</p>

它們就跟天女散花一般被射向蔚垚,那一枚枚的“長丘”在光線的折射之下,閃爍著一種晃眼的金屬光澤。</p>

鄭曲尺看得眼裡發光。</p>

這種五角星的“飛鏢”,是怎麼受秋來回控製,任他想打哪飛哪,而不是亂成一團的?</p>

還有,這種“飛鏢”是怎麼構建成一個整體,是用了哪種技術,套疊?機件分體式?</p>

蔚垚一步下沉跨出馬步,長槍衝出,如銀蛇吐信,狂飆舞起,虎虎生風,當當當……無論“長丘”從哪個角度旋飛射來,全都被他一一擋住了。</p>

而這時,秋張臂朝內一個吸納的動作,“長丘”便全數返回他身前,從“繁”的數量重聚為“一”,他捏住長丘一條,猛地朝蔚垚的長槍一擲。</p>

它於半途當中,飛身重影,形成一幕七星北鬥。</p>

蔚垚轉動槍身,像颶風漩渦屏障一樣將其定滯在半空。</p>

然而,“長丘”之勢,卻是一力助一力,一力撥一力,它最小的一枚“長丘”名為搖光,它由前麵七星蹴就,又以刁鑽犀利的力道撞上了槍頭。</p>

不等蔚垚反應過來,竟直接將長槍的槍頭之處,給生生崩斷了。</p>

“哐當”!</p>

斷成兩截的槍頭掉地。</p>

蔚垚手上握緊槍身,看向槍頭處,心驚不已。</p>

這究竟是用什麼金屬打造而出的兵器,以微小之身竟可以硬碰硬,將一柄嵌實的槍頭給截斷開來?</p>

鄭曲尺在一旁,從緊張、惴惴,到最後看到這神奇的一幕,也是嘖嘖稱奇。</p>

雖然這兵器是如何打造的她沒看懂,但這兵器的用材可就講究了。</p>

它是她目前見過的鐵器中最特彆的一類,這不熟鐵兵器,具體是什麼材質她也猜不出來。</p>

黎師站在一旁,這時他終於看出了一些明堂:“長丘,墨家祝神祠堂內供奉的九神兵之一,如今卻在他手上,想必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吧。”</p>

宇文晟聽見,瞥過一眼出現在這裡的黎師,這個人的“提醒”倒是有點意思,他眸轉幽深,又轉回場上。</p>

“蔚垚,退下。”</p>

蔚垚錯愕轉頭。</p>

“將軍?”</p>

眼見宇文晟這個大魔王召回蔚垚,打算親自下場,鄭曲尺這下終於慌了。</p>

他這人從不懂什麼叫凡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的道理,真叫他動手了,秋焉能有命在?</p>

她糾結不已。</p>

明知不該,明知這種候應該明哲保身,撇清跟秋他們的乾係,向宇文晟表明立場,她也明知道在這種時候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p>

但最終,鄭曲尺一臉崩潰的喊了一聲:“將軍,請手下留情!他……應該知道很多關於墨家的事,咱們凡事彆總考慮一刀切,不如留下他一條小命來慢慢審問吧。”</p>

宇文晟聞言後,轉過頭,盯注著一臉已經顯露後怕的鄭曲尺,麵具下的神色倒是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感覺,反倒認為她提醒得沒錯。</p>

“言之有理。”</p>

鄭曲尺有些驚訝,以為他這是同意了,但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見一道暗紅殘影自眼前掠過。</p>

他怎麼動的,她沒看到。</p>

他動了之後,做了什麼事情,她也沒看清。</p>

總之,當她聽到一聲“呃啊——”的痛叫聲時,便下意識臉色遽白朝著秋的方向看去。</p>

隻見前一秒還力戰傲然的秋,此刻已經四肢扭曲的倒在地上,狼狽可憐。</p>

他的手跟腳,已經被宇文晟殘忍地、生生地折斷了。</p>

她怔忡的看著。</p>

宇文晟輕若浮雲的衣擺此時才緩緩垂貼落下,他唇邊一縷墨發經風揚起,朝她微微一笑:“這樣,你還滿意嗎?”</p>

瘋子!</p>

這個病態的瘋子!</p>

鄭曲尺氳了一層薄淺水霧的眸子看著他,在心底惡狠狠的咒罵著他。</p>

對待敵人,或者是不懷好意之人,他向來就不懂什麼叫心慈手軟。</p>

但不知道,為何當看到鄭曲尺眼中那懼意與憤怒時,他一向折磨完人後的愉悅心情,卻像被什麼針戳破了一樣,漏了氣,開始煩燥了起來。</p>

“你這是什麼眼神?”他閃至她身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來。</p>

那幽暗、微彎的眸子,攝出逼人眸光。</p>

鄭曲尺餘光掃著秋,他咬緊牙關,在地上蠕動的爬扭,估計是太痛了,他清秀的五官此刻猙獰慘白。</p>

“是因為我為他求請的話……你才這麼折磨他的嗎?”她顫聲問道。</p>

宇文晟看她始終不願意看他,手上力道加重,可這一次哪怕鄭曲尺痛得咬緊牙關,也不肯妥協。</p>

他陰沉下聲音:“你以為你的話對我而言,有這麼重要嗎?他變成什麼樣子,都取決於他是什麼身份跟做了些什麼事情。”</p>

正是因為這一句話,鄭曲尺終於轉過頭來看向他。</p>

而宇文晟在看到了她那一雙微微憤恨的眼睛,之前一直冷鬱的心情才好轉一些。</p>

她抿了抿唇,道:“我之前曾經是墨家弟子,可後來我不想給他們賣命,你之前說我逃過一劫,那現在你還會秋後算帳嗎?”</p>

宇文晟鬆緩下力道:“本將軍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反悔,可桑瑄青,你對我隱瞞的事情越來越多了,若再有下一次,被我查出來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你還會不會這麼幸運了。”</p>

鄭曲尺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p>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事情,她都禁不住一陣背脊發涼。</p>

宇文晟不同於她認識的任何一種人,他城府極深,讓人完全看不透他的下一步動作,若非他臨走之前的暗示,她甚至永遠都猜不到他前一秒究竟對她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p>

他想殺她,或想留下她,全憑他一念之間。</p>

而這樣可以依憑喜好、心情來定論彆人的生死的人,就她這點心機怎麼搞得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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