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嶼沉吟著，輕點了兩下桌麵，未語先笑了一笑，“小言，我記得我還在辰野時，你，我，小隱，曾經一起去過一場GC顧總的飯局。”
麥安言不接茬，柯嶼並不覺下不了台，雲淡風輕地追憶道：“當時在場的，還有唐琢和商陸，那時候商陸還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朋友，但是你知道他拿了布宜諾斯艾利斯獎，知道了GC要栽培他，就一直用心運作，想把我或者小隱塞進他的新片。”
“後來你走了，換成鐘屏接班了。”應隱手腕支著臉，懶散地瞥了眼麥安言，歎了口氣，“我們安言啊，彆的沒有，對手底下藝人掏心掏肺倒是真的。”
麥安言白她一眼：“跟我在這唱雙簧呢？”
應隱噗嗤一聲：“我哪敢啊，你看我這胳膊肘，不向著你呢嗎？”
“你剛才說的那些顧慮，我都有考慮過，檔期，時間成本，沉沒成本，未來的收益，獎項運作。的確，都有一定風險。但是，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真正成全你成為現在首屈一指的金牌經紀的，是什麼？”
麥安言動了動嘴唇，但沒說話。
“是你挑項目的能力和力排眾議的魄力。”柯嶼稍欠身，親自為他斟茶，“你難道真的看不出，這個角色的潛力嗎？”
他說完，含笑抬眸遞給應隱一個眼神。
應隱立刻心領神會，“能，怎麼不能？我們安言最會挑劇本了，像阿柔這個角色，看上去隻是陪同主角返鄉省親的外孫女，但是如果把她作為一個帶著主觀意誌和先入為主偏見而去聽故事的這樣一個客體，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樣了？”
麥安言：“……”
應隱信誓旦旦：“——客體，不簡單是推動劇情的工具人，它是一種被介入、被說服、被打動的存在，被介入改寫的客體，一定會經曆隻有她才知道的痛苦，這，就是阿柔的表演空間。”
哢，麥安言把杯子在茶盞上不輕不重地擱下了。
柯嶼忍不住抿唇笑，借著笑意點頭：“……不愧是雙星三獎影後。”
應隱在桌子底下拿高跟鞋尖踢他。
柯嶼表情未變：“你剛才覺得小隱不值得為這個項目冒險，不過……她已經多久沒有提名了？”
應隱不料雙簧唱的好好的反遭暗算，可可愛愛地瞪了他一眼。
“是不是連續三年沒有重量級提名了？”柯嶼把這個不太體麵的事實擺上了台麵。
“今年有兩個本子有望拿獎。”麥安言沒好聲嘴硬道。
“有望，是多有望？你挑的哪一個本子不有望？”柯嶼的語氣仍是那樣，並不咄咄逼人，“女星的競爭和中生完全不同，小花之間的戰鬥有多殘酷不用我說，你比我更清楚，花粉人均事業粉，小隱止步不前的這三年，工作室下麵的評論是什麼聲音，對家黑粉又是怎麼冷嘲熱諷，你也一定比我更能有切膚之痛。”
應隱心都被紮透了，兩手掩麵，配合地“嚶”了一聲。
麥安言服了這倆戲精，“柯老師，你有話直說。”
柯嶼略挑了下眉，不趕著答話，又是喝茶，末了才說：“這個角色很有拿獎空間，我不能百分百說死，但提名的運作可以現在就允諾給你。小隱一番，成片時長不低於二十分鐘。官宣、宣發、上封麵，都是女主待遇，簽了這部，另外再贈送一份內地首位代言身份和廣告。”
這些是商陸給他的底牌，但一番是柯嶼自己讓出來的。他知道，這是麥安言最看重的東西。
麥安言心裡計算得很快。一番給應隱？但是當時官宣已經說了柯嶼是主演了，臨途變故，外界恐怕會傳應隱撕番。不過撕番就撕番，能撕得過柯嶼壓他一頭，這也是證明應隱地位的一種本事。
他狐疑地再次確定：“你確定？葉瑾會讓你當二番？！”
“我特出，不算番，紀允二番。”柯嶼笑了一笑，“當然，忘記跟你說了，我現在是個體戶。”
麥安言猛地一拍桌子：“什麼！你什麼時候跟昂葉解約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柯嶼饒有興致地回，催他：“怎麼樣，考不考慮？”
“你剛才說的內地首位官宣代言人……”麥安言絞儘腦汁，“是什麼？”
現如今什麼阿貓阿狗的洋牌都好意思來宣個中華區代言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重量級的牌子沒官宣過華人代言？麥安言著實想不出。
“香港綺邐酒店集團全球代言人，夠嗎？”
“——臥槽——”麥安言聲音都變了，“你說真的？！”
這可是貨真價實奢侈級、全球首位代言人了！此前綺邐請過頂級球星拍攝宣傳片，紙醉金迷浪漫奢華，如同球星夫婦的cp秀，如果應隱官宣了代言人，相當於便是接了這位球星的班，逼格自然不容小覷。
“千真萬確。”
麥安言緩緩落座回去，心思已經開始飛速轉了起來，雙眼呈現出眼神凝固的狀態，隻有瞳孔裡閃爍著震驚不定的光。
柯嶼看著他用力吞咽了一下，又與應隱對視一眼，語氣溫柔了些許：“小言，這份代言固然有份量，但你不要做那個買櫝還珠的人。”
麥安言重重抹了把臉，“好，我現在就可以拍板。”
柯嶼麵色未改，但目光看向彆處：“不需要請示你老板的意思嗎？”
“不需要。”麥安言罕見地磕絆了一下，“湯總他——”
柯嶼打斷他：“有一個條件，我需要和你做一個君子之約。”
“你說。”
“小隱拍攝期間，禁止湯野以任何形式進入片場探班。”
麥安言：“……”
“怎麼，”柯嶼微微一笑：深居簡出的湯總，不探班會死？”
麥安言深吸一口氣：“好，沒問題，君子之約，我同意了。”
北京的冬天，室內都是很溫暖，暖得發燙。麥安言一離場，應隱忍不住跳過去一把握住了柯嶼的手，另一手攀援著他的肩膀：“柯老師！”
柯嶼這才發現應隱的掌心都出汗了。
“至於嗎？”他似笑非笑。
知道應隱有強烈意願進組，但不知道她在剛才談判中竟然緊張到如此地步。
“嗯啦嗯啦，人家好想跟你一起工作。”應隱握住他胳膊又是一陣賣乖，“你好有大佬風範，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開公司去了？”
柯嶼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將人從肩膀上撇下，又輕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聽我一句勸——”
“嗯嗯嗯嗯。”
“進了片場彆對我這樣——會死人的。”
“……啊？”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見啦
這個番外也會是一個係列性故事，包括片場日常、甜蜜日常，一些正文的後續交代，今天第一章相當於是前情提要的過度，第二章開始就進入正題啦，大家追起來！
（不是日更哈，看情況，但頻次不會超過三四天）
感謝在2021-08-1123:43:19~2021-09-2523:36: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養隻貓叫湯圓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斂悠、三萬頃、修改昵稱、41234177、babymesyoyo、崔明珍、早見、42325443、NY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有好好的嗎6個；兔飛飛,貓丞丞、九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3個；修改昵稱、皮皮緣、小鑽風、隻消綠寶石、桃子酪酪、216640422個；δ×δ、Hx、聊寄一枝春、Yannnnn顏、索隆的合法夫人、一隻堅果子、soft爹、瑪麗瑪麗、無處不在、嘰嘰咕咕、山芥、42325443、塔塔、米拉米亞、35088160、44111187、小影子、初宴、糖醋排骨、天秀?、ennkihou、bcrhsxr、Double呀、喵咪、El、白日夢藍、44815965、~月彎彎~、儘興、益母草顆粒、TOTO小盆友、江邊無月的城堡、玖久、長天、依°、NY、對線從不回頭、再加點芋圓叭、25w電燈泡、江陽、Verna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見151瓶；_1111_p、傑克~150瓶；早見140瓶；soft爹130瓶；Quantum122瓶；112112瓶；尤娜莎100瓶；酷蓋不認輸、marauders90瓶；5269717080瓶；慕城71瓶；桃啊子啊桃66瓶；Verna、玫瑰飼養手冊、visazeng、一隻堅果子、獅子座60瓶；2125070359瓶；儘興、45862711、Antares、Doudou-o-、且驀、Penguin、顧揚、Katari、myrtle、21664042、222222、著手為春、然然不知道50瓶；bcrhsxr48瓶；小白她爹42瓶；小蘋果、火火火火、養隻貓叫湯圓、默讀、悠然見南山、數學王子、KK呀40瓶；1975864338瓶；25w電燈泡34瓶；桀魅魑、許大大家的、筱瓷、桑銜、春與三秋、喵、木冬冬、許小貓?、摩爾曼斯克、帶鹽薑蔥花魚自習、不思憶、心肝妹妹30瓶；萃萃鴨28瓶；十七、鮮衣怒馬、餛飩25瓶；無尾熊7七、4000212621瓶；平陸成江、Kusa、krea、Slytherin五年級新生、嘰嘰咕咕、言心鎖死、伍陸□□□□、一觀、舟邊樹、夢喃、脆啵啵、青霜、六一兒童節快樂、Hx、清羽鶯時、此處心安是吾鄉、無需、子紫梓、蔥蔥蔥、庅貓、貳零貳零、卡布奇諾打敗了拿鐵、solely_唯、小溪流水嘩啦啦、追尋、奶蓋不蓋蓋、。。。、要命、狼狼狼崽子、有機不會、小鑽風、洗盞更酌、大尾巴狼、陛下哥哥、容容、全脂牛奶、白加黑、葉啡君、向日葵、對線從不回頭、聊寄一枝春、到處都是坑坑坑20瓶；檸檬糖霜、傾安、暮雪白頭亦思君18瓶；_(:зゝ∠)_17瓶；歐氣胡胡16瓶；望仔寶貝兒、吃糖的小麵、檸檬芒果汁、曬月亮15瓶；修改昵稱、Obsession14瓶；將離、阿喵、烏拉、東北溜肉段13瓶；銀河郵遞員12瓶；愛喝咖啡的Z小姐、Effortless、啪噶卡裡蔥、每天都在等完結、穎子、滄笙、彆問^問就是、硬糖糖糖、41103235、安倍晴雪、薇嶼、空骨、40930144、Lau、栗子、湖上山林畫不如、隨心而動、不加糖愛吃糖、小藍毛、羽兒、維斯普洱、周佳木、綠茶風評被害、王大橘、該換個馬甲了、墨小爪、兔子在乾嘛、雨夾雪、格林dayday、朝光、於俞、40441471、一行白鷺、今天也穿衣服了啊、5031227910瓶；我有病，不吃藥9瓶；皮皮皮皮寶、啊呀啦啦啦啦啦、肆肆、大柚子綠8瓶；沉舟入海遇明樓、眯著眼7瓶；32750388、啊啊啊啊啊、fish小君君、遊泳的魚兒6瓶；渝火、貓頭櫻、木子柒柒、隻消綠寶石、水深深、三萬頃、可樂要加冰、胖臉蛋、aircity、Mochate、47337481、絨絨球小鳳凰、大笑紛紛5瓶；W.4瓶；等等、顏碗、灰蒙蒙的雨天、不知不覺、嚴淳大魔王3瓶；ck女王、s?ji?xbsj?x、君刹、米拉米亞、奧斯卡、ww_(:з、小心眼的薄荷精、小張吖、出落2瓶；愛不點燈、一豆、街頭的自語、神秘美女、諸君我好興奮、昱縈、37394269、一百萬、忱言、42325443、何夕合一、方酒酒、25995112、尼古拉斯、江姝妍、兔飛飛,貓丞丞、Imsi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