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躲過一劫,哪裡有功夫管她,回眸卻見那受傷的焱霧獸追著靳十四,朝他腿咬了下去!
“十四!”阮輕心提到了嗓子眼,運足全部靈力,攻勢集中劍尖,一招“長風破浪”,風卷著火,自劍尖而起,朝著那焱霧獸一劍劈過去!
靳十四在火光中衝她笑,看也不看身後,挑劍刺向紅衣女。
“轟”地一聲,他身後焱霧獸翻倒在地,劍氣劈開的血隨著火焰化作灰,它怒吼著,憑著野獸的意誌,再次翻滾起身,朝著靳十四撲過去!
就在這時候,聽到一聲突兀的、奶裡奶氣的小孩聲音——
“哎呀呀,總算趕到了!”
阮輕微微一驚,分出神,尋聲看去,見一隻獨角飛行物懸在空中,手裡拿著根冰糖葫蘆,牙齒漏風,喊道:“畜生!還不給我跪下!”
阮輕:“……”
接著地麵晃了晃,焱霧獸的動作戛然而止,忽地前足落地,跪了下來,渾身的火焰瞬間熄滅。
與此同時,紅衣女已被靳十四的劍架住,認命地閉上了眼。
“你們人多,幫手多,我打不過你們。”紅衣女看著阮輕,問道:“你到底是誰?”
阮輕帶著笑看她,“你以為我是誰?”
“不可能的,輕兒?”紅衣女搖搖頭,眼中帶著難以置信,“你不會是……回來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倒問起我來了,”阮輕笑著說,“你跟了宋如意這麼久,一定知道她不少事情吧?”
“果真是你,果真是你……阮輕。”紅衣女仰起頭,兩行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顫聲說,“果真……未來不會騙人。”
阮輕招呼精靈王,說道:“快,那個焱霧獸的火毒,讓她也嘗嘗火毒的滋味。”
紅衣女:“……”
精靈王咬著糖葫蘆,朝焱霧獸招招手說:“乖崽崽,咬她!”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紅衣女在地上翻滾著,手腳並用倒退著躲焱霧獸,哭喊著說:“彆過來!孽畜!我是你主人!你彆過來啊啊啊啊啊!!!”
焱霧獸緩緩走近,伸出舌頭,在紅衣女的臉上舔了舔,尖銳的倒刺和四濺口水令人毛骨悚然,紅衣女魂都飛了,臉色慘白,雙眼凸出,一身冷汗,嚇到失禁,渾身哆嗦著,語無倫次地喊著求饒。
阮輕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抬手示意精靈王停下,等紅衣女緩了緩勁,她冷聲問:“未來不會騙人,是什麼意思?”
紅衣女顫抖著看著她,精靈王更是驚得糖葫蘆都掉了。
“她剛才說了這樣的話?”精靈王一拍腦袋,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她是不是知道未來鏡的下落?!”
靳十四輕輕地笑了下,注視著阮輕,卻始終一字不發。
阮輕看著紅衣女,說道:“未來鏡,是不是在你們手裡?”
紅衣女驚恐地看著阮輕,如同站在她麵前的是十萬厲鬼、索命閻羅,她顫抖著,舌頭打結,“不……不是……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精靈氣得拿糊了泥沙的糖葫蘆敲她腦袋,憤怒地比劃著說:“未來鏡!這樣!方方正正的一麵鏡子,你有沒有見過!!!”
紅衣女猛地搖頭,哆嗦著說:“我不知道……我隻是聽人說……宋長老!對,宋長老一定見過!”
“她應該沒有騙人。”阮輕負手看她,淡然說道。
紅衣女吞了吞口水,看著阮輕,又驚又懼,輕輕說:“她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是啊,”阮輕唇角彎了彎,眼裡帶著冷漠的笑,“但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到那個時候,她身邊一個可靠的人都沒了,就像今天,就像現在,就像……你和我。”
“你會殺我?”紅衣女雙腿往後蜷縮,小聲地說,“你若殺我,給我個痛快,行嗎?”
阮輕笑了,“昔日你給她製毒,處心積慮害我的時候,想過會有今天嗎?”
紅衣女低聲啜泣。
阮輕緩緩抽出一口氣,一字一字說:“那封送到蓬萊閣的信,裡頭的毒每隔七日發作一次,毒發時七竅流血,渾身抽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你幫宋如意研製的毒?!”
空氣忽然靜了靜。
紅衣女闔上眼,知道她的末日到了。
靳十四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向阮輕,按在劍柄上的手抖得厲害,精靈王張了張嘴,片刻後說:“崽崽!給我咬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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