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子言麵色稍霽,道,“他來了多久,此時人在何處?”
青影如實道,“三四個時辰前少主便來了,見您睡著了,少主便離開了,下樓時遇到小王爺,而後少主受小王爺邀約去了晉王府。”
聽完,玉子言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謝重華可不是這種無聊到剪彆人褲子玩耍的閒人,既非謝重華,進屋之人必然要避開青影方可入內。
以青影的警覺與本事,尋常人是無法潛入的。
且不說摸進屋那人還剪了他的褲子。
玉子言煩躁不已,下意識揉眉,抬起右手時才察覺異樣,他掠起袖子,又是一驚。
潛入他屋裡的人竟是給他包紮傷口來的?
他又查看了腿上的傷,果然搽藥了。
玉子言銳利的目光射向青影,“除了重華外,還有誰進屋了?”
青影愣愣看著自家公子外露的褲腿,驚呆了。
“這……”
主子竟將公子的褲子給剪了!
可主子離去時叮囑他不許讓公子知曉她來過,這明晃晃的證據被公子穿在身上,他該如何圓這個謊,況且以公子的睿智,豈會看不出他撒謊。
青影為難極了。
這些年跟在公子身邊,親眼目睹公子活在失去主子的痛苦之中,看著公子日夜深陷思念與絕望之中,麻木地活著……
青影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玉子言麵前跪下。
“少主並非獨自前來,還帶了一位略懂歧黃之術的姑娘,您身上的傷也是那位姑娘包紮的。”
那似夢非夢的記憶一瞬變得清晰起來,玉子言猛地睜大雙眼,雙手因為緊張不由自主握成拳。
開口時,他的聲音帶著輕顫。
“她、她……在何處?”
“帶她來見我。”
“不,我去見她……你速帶我去見她!”
話音未落,玉子言便起身疾步往外走,失而複得的喜悅將他淹沒,他已想不起彆的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要見她。
隻有在夢裡才敢有的奢望,此時此刻,他的心跳的厲害,他的心告訴他,這不是夢,她還在。
當年她倒在他懷裡後再也未醒過來,無論他如何呼喊,她始終未在睜眼看他,哪怕是一眼也不曾有過。
他抱著她守了三天,不眠不休,最後被謝重華擊暈後又被灌了迷藥,待他醒來,謝重華隻給了他一個冰冷的骨灰壇。
他無法接受,故而去質問謝重華,卻見謝重華在屋裡設了一個靈位,每日上香祭拜。
那一刻,他想到了死,想隨她而去,怕她路上孤單,他想陪著她。
在他將要自絕時,謝重華說了一句話。
“瑤兒走了,可她心願未了,你該明白她心中所想,若是未替她了了心願,你我皆無顏見她。”
謝重華一句話讓他打消了輕生的念頭。
是的,他不能就這樣去見她。
他明知她心願未了卻不替她了結便去見她,她定會生他的氣。
失去她的這些年,他做的每一件事皆是為了她。
如果她還在,知曉他過得如此不好,定然不會生他的氣了。
她見不得他受苦遭罪……
她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把這章放上來,後麵還有一章大肥章,但還沒寫完,小可愛們不要等,早點休息,明天睡醒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