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著一層衛衣,掌心下男人繃緊的肌肉也格外分明,加茂憐腦子直接被親懵了,碰到充滿彈性的肌肉觸感,立馬有些不老實,手欠地滑下去撩開甚爾的衣服下擺,直接上手去摸。
禪院甚爾頓了頓,手指捏著加茂憐下巴,鬆了鬆口,豔紅色的嘴唇映入眼簾,水潤到起了一層透明的光澤。
於是分開不到一秒再次貼近,粗糙的疤痕在憐柔嫩的唇上擦過,青年不由自主地想去咬那個地方,嘴上專注起來,手上的動作就沒怎麼收住。
禪院甚爾下腹部繃緊,發現某隻沒輕沒重的狗爪子越摸越上去,非常欠揍地在他胸肌某個位置摁了一下,男人腦袋一熱,生機勃勃地有些按捺不住。
他的半個腹部都被撩開衣服暴露在外,衛衣在暖氣房裡太厚,浸出了一點兒汗珠。
燥意更甚。
“喂,我——”算好了,一共三百萬。
門沒關,五條悟大大咧咧地走到門口,隻說了兩個字,倏地閉上了嘴。
從他的視角來看,房間裡兩個家夥正在熱烈激吻,其中金毛那個正把手往黑毛的衣服裡鑽,畫麵很不健康,直男看了立馬長針眼的程度。
五條悟和禪院甚爾隔著房間對視了一眼,天與暴君那雙眼睛裡瞬間盛滿了戾氣,胳膊擋住加茂憐的側臉,不讓任何人看青年動情的模樣。
打擾了。
六眼麵無表情,選擇迅速離開洗眼睛,順便給這兩個家夥關上了門,防止一些奇怪的聲音汙染自己的耳朵。
加茂憐早就聽到了,想要轉頭去看,被禪院甚爾捏著下巴,不讓他動。
青年推了推對方,“夠了……”
禪院甚爾挑眉,最後加茂憐又啾了聲男人的嘴,“夠了吧?”
“說實話,有點不夠。”甚爾開口時聲音啞得要命,凶獸般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麵前的獵物。
加茂憐腦子一炸,同樣是男人,這家夥一出聲他就猜出來對方想乾什麼了,立馬滾燙著臉頰往後退了一步,“你彆想了,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禪院甚爾垂頭看他,濃黑的睫毛像銳利的鍛刀,掀開的瞬間就跟割斷憐的喉嚨般,青年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甚爾的視線正好落在加茂憐被他吻得殷紅的唇瓣上,潔白的牙齒微微張開,露出一截漂亮的舌尖。
“這是在外麵。”加茂憐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少用這種眼神看我,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可你■了誒。”男人惡劣地湊近,兩人的身體緊貼,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彼此的感受。
“不行。”加茂憐非常堅持,又推了推禪院甚爾企圖把這家夥隔開,“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在想屁吃——更何況你技術真的很爛。”
房內霎時間一片死寂。
絕殺。
禪院甚爾臉黑了,“你說什麼?”
“技術爛。”加茂憐完全不害怕這家夥,揚起下巴,“能讓我從第一次遇見你記到現在的爛。”
男人身體一僵,似乎回憶起來什麼,想反駁又沒有反駁的理由。
當初鬼知道他會和加茂憐一直糾纏到現在,兩人從進酒店房間就開始打架爭上下前後,到後麵火氣都有點兒大了,他純粹是壓著憐在發泄,根本沒顧忌對方的感受。
這叫……報應?
“也就五百塊的技術。”加茂憐繼續火上澆油。
禪院甚爾輕輕呼出一口氣,“上次是我的錯,不會這樣了。”
加茂憐還想拒絕,甚爾已經將他重新推到了牆邊,一邊在他唇角留下細細密密的吻,一邊含糊地說,“就試試。”
這家夥無賴起來誰都攔不住,青年被吻著唇不讓說話,很快眼角泛紅,瞳孔有些發顫。
男人親了親他的喉結,鼻尖在他臉頰上蹭了一下,眼眸專注地盯著憐,深邃地目光從他的發梢滑落到唇角。
加茂憐脊背繃緊貼在牆上,喉嚨中偶爾泄出幾縷滾燙的熱氣,他一手撐著他的肩膀,指尖揉著禪院甚爾的黑發。
偏硬的發絲在他指縫中滑過,跳躍,晃動,摩擦到掌心又帶著一陣瘙癢,良久後,發絲在某個瞬間被緊緊拽了一把,逐漸歸於平靜。
禪院甚爾想親加茂憐,被無情地躲了過去。
男人嘖了聲,很不耐煩地眯了眯眼,趁加茂憐低下頭整理衣服的時候,捏著他的下巴,就往對方唇上親。
然後這家夥的嘴角很活該地被狠狠咬了一下,陳舊的傷疤上裂開一道撕咬出的血口。
加茂憐已經跑到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嘩啦啦地衝掉嘴裡的血腥味。
禪院甚爾皺著眉用手背擦乾淨嘴角的血跡,含糊不清地嘀咕,“自己的東西,嫌棄什麼……”
“再說一句我真的宰了你!”青年惱羞成怒的聲音從洗手間裡冒出來。
“嘁。”男人耷拉下眼皮,非常不爽地扯了扯自己的褲子。
還是不太夠。:,,.